紀安在心裡唸了一句吹博q,可惜在場無人給他喝彩,少了一點裝逼的快感。

他拾起攫如掉下的弓箭仔細打量,沒被萬妖錄一起收走,應該是攫如從哪裡搜刮來的寶物。

試著拾起一根箭矢彎弓搭箭,對準地道,“出來吧,不然我就試試這把弓是不是真的能追蹤目標。”

地道里探出一根杆子挑著白布晃了三晃,才從裡面爬出一副皮包骨頭的骷髏架子。

描骨從地道里爬出來,上來就給紀安行了一個大禮,“小的賦神,見過紀天神,天神不棄,小的願拜天神為義父。”

紀安差點氣笑了,“你不應該叫賦神,應該姓呂,欺負誰沒看過《三國演義》呢。”

描骨磕頭如搗蒜,“小的不敢,小的上有十八歲的老母,下有八十歲的妹妹,還有病重的爹,賣身的弟,在此為非作歹都是被逼無奈混口飯吃,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紀安沉吟片刻,“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你說說下面是什麼情況。”

賦神的眼神四處亂竄,嘴裡胡言亂語,“您讓我講兩句我就講兩句,下面的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這兩句只有這麼兩句……”

“嗯?”

在紀安逐漸危險的眼神中,賦神噗通一聲跪下了,抱著他的大腿嗷嗷大哭,“您把我也收了吧,我不說得死,說了我生不如死啊,嗎嘍的命也是命啊。”

看來從他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紀安掏出萬妖錄把他也收了,感受到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增長,他嘆了口氣,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還是抓緊去救金滿來他們。

喬木留給他的引信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熒光,指引他的方向。

花園裡寂靜無聲,白天看著舒緩的枝條在月光的照應下像無數魔鬼伸出來的觸手,抓住活物帶下地獄,連一向聒噪的蛐蛐也不敢言語,悄咪咪的躲在自已的洞裡。

死寂的氣氛搞的紀安也跟著緊張兮兮的,生怕喬木則被它們捉了去,那自已真成孤軍奮戰的了。

一路走到湖邊,引信發出的熒光一閃,沒入周邊的草叢,紀安扒開草叢一看,昏迷的侍者和無法動彈的廚子都在,廚子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千、萬、別、下、去……”

紀安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又把他周圍的草掩蓋平整,直奔周圍唯一能藏人的地方——湖邊的迴圈小屋。

他想起了鸚鵡說過美容院就在這裡豢養那些供人食用妖獸,很有可能地道的入口也在此處。

小屋的門虛掩著,紀安無視上面閒人止步的牌子,順著門縫擠了進去。

水泵嗡嗡的響著,不停地置換著水流,越過亂七八糟的儀器,裡面別有洞天。

一個巨大的水池延伸到地下,上面嵌著水晶蓋子,不知道哪個設計鬼才在裡面鋪了綠色的氛圍燈。

臨近水邊看去,無數赤鱬魚圍在池邊,魚身沉在水下,一張張人臉擠在一起,凸出的死魚眼睛映著綠光死死盯著你,要是膽子小的看一眼,心臟病都得犯了。

“噼啪。”類似於劈木頭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難道這裡有人在生火,紀安懷著疑惑,提高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向前摸索。

水池在兩邊的角度發生變化,一邊傾斜向上,一邊深入地底,他猶豫了一下選擇向上的方向,沿著臺階走了近百米,坡度稍緩,水晶頂蓋上有一道小門。

噼啪聲越近越清晰,紀安大著膽子趴在玻璃門上向裡看去,緩坡上無數龜殼爬在岸上,探出的頭卻不是正常的烏龜,而是長滿了羽毛的鳥首,它們發現有人在門邊窺視,紛紛發出警報,長長的蛇尾不安的來回擺動,聲音正是從他們口中傳出的。

正當紀安剛要鬆口氣時,肩膀猛的一沉,接著他的口鼻被堵住,他下意識屏住呼吸,扣住偷襲者,同時彎腰後踹,打算給偷襲者一個過肩摔。

紀安熟練的一擊並未奏效,後踢的一腳沒有踹到實體,馬上就要失去平衡,他趕緊一手撐地,藉著後踢的力道來了一個前空翻

意識到敵人沒有那麼大的體型,他順勢將抓住偷襲者的手向前一甩,一道藍色的影子被他吧唧一聲砸在水晶罩上,又像一塊破抹布一樣順著水晶罩的弧度滑到地上。

紀安藉著水池的燈光看清偷襲他的東西,不由苦笑,趕緊上去給他注入了一點神力,幫它療傷。

鸚鵡掙扎著,“我要告你傷害國家保護動物。”

紀安無語,“明明是你突然襲擊的好吧,怎麼只有你,喬木呢?”

鸚鵡把翅膀豎在嘴邊,“小點聲,千幻賦神那兩個傢伙早有反心,他們叫了地下的妖怪上來支援,故意把我們分開,打算逐個擊破,我帶喬木來這躲難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們回來,應該是再和抓你的那隊人匯合之後一起下去,喬木爬他們傷害人質在裡面盯著,讓我在外面放風。”

它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把鑰匙,遞給紀安,“抓緊給它們來個一鍋端。”

紀安也不廢話,利落的開啟了水晶門,萬妖錄展開立於半空,巨大的吸力帶動池水形成一道倒卷的天河,裹挾著池中的小妖匯如畫卷,隱約間聽到動物的長鳴聲,那是此間妖怪的精魂在慶祝它們同伴的新生。

鸚鵡示意他接著往上走,裡面有深海寒鐵焊就的籠子,裡面關著類似於山雞、鵪鶉一類的鳥,但紀安明白,普通的鳥絕對不會被關在如此隱蔽的地方。

鸚鵡搖搖翅膀,表示它沒有這裡的鑰匙,這個難不倒紀安,他將神力匯注於靈異司配發的長劍上,寒光過出,削鐵如泥,困擾鸚鵡許久的籠子被他一劍斬斷。

鸚鵡發出兩聲短促的鳴叫,像是模仿它們的語言和它們交流。

籠子裡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一隻鳥趁著籠子門開啟而逃跑,它們都安靜的注視著從外面進來的紀安,眼神裡充滿對生命和前路的希冀之色。

鸚鵡指著籠中對紀安一一介紹著,“這是䳋渠、肥遺和櫟鳥的首領,籠子裡全是它們的子民後代,我已經和它們說好了。”

紀安點點頭,再次取出萬妖錄,看著萬鳥歸林的景象。

充沛的力量從萬妖錄反哺給他,他回想起虞凰說過的話,萬妖錄是對大妖的枷鎖,同樣是對弱小妖怪的保護。

直到群鳥飛盡,鸚鵡飛到籠子角落的一根橫杆上,那裡也有一隻紫藍金剛鸚鵡,但它的狀態差極了,毛色黯淡無光,呼吸像漏氣的風箱一樣,半睜著的眼睛已經渾濁不堪,紀安上前觀察了片刻,衝鸚鵡搖搖頭,它這隻同類已經沒得救了。

鸚鵡湊到那隻將死的同類耳邊叫了了幾聲,像是傳達了什麼,那隻鸚鵡勉力睜開眼睛,也衝著它叫了兩聲,並用頭將鸚鵡衝著紀安的方向使勁推著。

紀安配合的將鸚鵡託在手上,老鸚鵡欣慰的長鳴一聲,雙眼一閉,從橫杆上墜落。

紀安手疾眼快的接住它,雖然它的身體還未僵硬,但是靈魂已經迴歸天地,

紀安脫下外套將它的屍體包好,放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等出去的時候找地方埋了。

鸚鵡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扭過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鳥喙動了動,無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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