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啊,咱們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就是那裡面造出來的。”

“唉,我活著的時候挨老闆壓榨,死了當鬼還要打工,要是真是這麼變得鬼,明天我就去套我老闆的麻袋。”

“就是!打工人的命也是命,憑什麼他們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就要在這受苦,把爺爺逼急了,就反了他的!”

同桌的鬼見他喝高了,紛紛拉著他,“心裡想想也就得了,小心那位知道,有你的苦頭吃,那才叫生不如死吶。”

鞭子的破空聲自眾人身後響起,抽的那鬼一激靈,魂體黯淡了三分,他回頭看去,一樓的監工的悵魎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的。

“我看你們幾個是皮子緊了,都給我裝車去,那邊又催著要人了,耽誤了事,直接讓你們魂飛魄散。”

剛才還慷慨激昂的倀鬼都低下頭當鵪鶉,沒辦法,倀鬼也分三六九等。

悵魎雖然論實力排在末位,但他生性兇殘,成鬼之前是個走私的毒販,死後更是無所顧忌,深得那位大人信賴,手裡還有上面給的法寶,撈不到什麼特別重要的職位,但在一個小窩點裡就是土皇帝的存在。

所有人都乖乖下去裝‘貨’,紀安四人也偷偷混跡其中,悵魎對他們識趣的態度很滿意,哼著小曲喝著酒看他們幹活。

被綁來的人質多數昏迷著,一頭一尾抬著就走,裡面也有會些身手的狠人,藉著鐵門開了的機會出手反擊。

鐵寧便是其中之一,他練過幾年自由搏擊,自覺以一敵四、五個還是沒問題的,這次旅遊到這,喝了點酒住進旅館,再醒了就是在這裡了。

他一直等待著時機,規劃著逃跑的路線,這裡看守的只有門口酒鬼,只要出其不意打趴下開門的兩個,自已的逃生的把握就有七成。

搬‘貨’的倀鬼很快走到他這間牢房,鐵寧裝做昏迷,在他們彎腰伸手的時候突然出擊,左手攬住前面倀鬼的後腦,右手衝拳直擊他的面門,同時飛起一腳踢後面那個倀鬼的肚子。

他勢在必得的一擊很快落空,兩個倀鬼由實體化作虛無,他的拳腳穿過他們的身體打在空氣中,失重感讓他失去平衡,重新摔回地面上。

兩個倀鬼得意的大笑,重新化為實體之後抄起門口的棒子兜頭蓋臉都是一頓胖揍。

“我就說這小子不老實吧,前一陣子有個條子的臥底進來,老三他們就是沒注意,差點就讓他給跑了。”

紀安攔住衝動的金滿來,“小不忍則亂大謀。”

豎起耳朵使勁聽著後續。

“都跑到門口讓悵魎大人截下來了,打的就剩一口氣了,遇見我們兄弟,你就偷著樂吧。”

兩人出了一頓氣,將半死不活的鐵寧扔到外面的車上。

很快,所有的‘貨’都裝上了蒙著黑布的卡車,紀安坐上一輛車的駕駛室,跟著前面的頭車上路。

“通知盛警官他們行動吧,等到了目的地,就把這些人救下來。”

喬木衝他點點頭,一隻不起眼的小蟲子順著他的指縫溜走,起飛,消失在濃濃的夜幕之中。

卡車一路上繞來繞去,顛簸了兩個小時後,停在了一家醫院門口。

說是醫院,更像是精心佈置的園林,從大門往裡面看,哥特風建築的尖頂立於層層樹冠之後,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讓人想不到如此美好的地方竟然隱藏著無比罪惡的勾當。

金滿來從車裡探頭看了兩眼,“唉?這地我認識。阿芙洛美容醫院,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很有名的,不少明星都來這美容,哦,對了,程琳琳的臉就是在這整的。”

喬木無語,“你咋不早說。”

金滿來雙手一攤,“你也沒問啊。”

紀安思索了一下,“不等了,通知盛警官,現在就查車。”

喬木拿出裝著引信的瓶子,從裡面倒出和剛才放飛的那隻一對的母蟲,用指尖用力的捏了一下。

母蟲受到生命威脅,尾部的熒光閃爍,與此同時,盛警官手裡的公蟲也跟著閃爍。

盛夏一聲令下,早就埋伏好了的警察們持槍一擁而上,盛警官穿著警服,神色威嚴,“例行檢查,請配合我們。”

悵魎見苗頭不對,車也不要了,打了一聲胡哨,所有倀鬼都化成了虛體隱入汽車的陰影裡消失不見。

只剩下滿車的人質和紀安他們四個不會影遁的人。

黑布掀開,裡面壓壓插插擠滿了人,簡直比上個世紀運黑奴的船還擠,膽子小的女孩兒見到警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好一點的也忍不住抽咽。

這時有個警員來報,“頭兒,快來看看,這有個快不行了的。”

紀安跳下車跑過去,見兩名警察圍在鐵寧身邊,緊皺眉頭,想盡辦法給他做著搶救工作。

鐵寧的嘴裡不斷往出冒著血沫,呼吸粗的跟拉風箱一樣,眼看著也是出氣多進氣少。

“我已經通知救護車了,但看這樣子,他怕是堅持不到車來了。”

“讓我試試!”紀安分開人群,掐著鐵寧的手腕探了探,從包裡取出一排針灸用的銀針。

“這能行嗎?你別再給他扎死了。”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對紀安的方法一百個不相信。

“誰有打火機?”紀安抽出一根針環顧四周。

盛夏倒是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除了有一部分對黑衣老大的信任,還覺得他們能臥底進敵窩全身而退還能帶出這麼多人質,肯定有兩把刷子在身上。

聽到紀安的找火,他第一個拿出打火機響應,“用我的!”

紀安也沒客氣,接過火機對準針頭燎了一邊,扒開鐵寧的衣服,看準穴位,慢慢把針刺了進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擾紀安下針,隨著十幾針下去,鐵寧的血止住了,嘴裡不再往出吐血沫子。

紀安腦門上的見了汗,越到後面的針越難下,又下了五針,鐵寧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紀安長出了一口氣,摸了一把頭上浸透了的冷汗,把針包收起來,“他的命算是暫時穩住了,抓緊時間送醫院搶救。”

“好!好!”盛夏激動的連聲答應,招呼手下的警員小心看護,別碰了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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