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不是已經死了?”

“混沌是死了,但這些妖族體內還有混沌之氣,可能會聯絡上混沌的同族,而且他們好像還計劃著復活混沌。”

紀安的頭更痛了,一波強大的敵人還沒搞定又來了一波更大的,植物大戰殭屍也沒這麼打的。

老道掐指算了算,把蜃珠往他懷裡一塞,“你的小相好快到了,珠子給你,我先撤退了,再不走我就走不掉了。”

老道從懷裡摸出一瓶水擰開,唸了兩句咒語水遁跑了,紀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哎!我有線索的時候怎麼找你?”

老道的聲音從水瓶中隱隱飄蕩而來,“找個空地,對著天上喊大帥比幫幫我……”

紀安氣的一腳把瓶子踢飛,“做夢去吧你。”

水淋到白狗頭上,它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迷茫道:“開飯了嗎?”

紀安對它很是服氣,“狗肉火鍋瞭解一下?”

白狗瞬間清醒,“那個老登去哪了?”

“他尿遁了。”

白狗突然結巴起來,指著紀安身後“我也尿遁行嗎?”

廟外壓壓插插站滿了人,古刀和悵伯一人一個,挾持著紀安的爸媽。

原來他們見蜃珠半天沒有反應,悵伯又收到了上面的訓斥,引紀安去村廟的小兵已經被砸回了復活點,這才匆忙的衝到這裡。

古刀一臉獰笑,“紀安,交出萬妖錄,放了土螻猲狙,再耍花樣我就殺了他們。”

蜃珠散發出更多霧氣,倀鬼的面容模糊起來,他又看見了爸媽的模樣。

“小安快跑!別管我們!”

紀安手臂上青筋四起,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白狗拽著他的褲腳,“冷靜,都是假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手裡的蜃珠砸的稀碎,幻境泯滅,天空如同碎玻璃一樣片片剝落,露出原本的面貌。

頭頂的天空變成了流光溢彩的貝殼,無數個蜃珠散發著光芒組成太陽,腳底下都是巨蚌分泌粘液,黏膩難行,古刀挾持的人也變回倀鬼原本的面容。

沉悶的聲音自四面八方而來,“可惜了,他若沉迷其中能變成一顆極美的蜃珠。”

紀安指著天空,“你不是想要萬妖錄嗎?我就藏在上面了。”

古刀抬頭望去,沒有絲毫收穫,蜃的聲音迴盪在這有限的空間裡,“不可能,這裡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紀安一笑,“我也沒說在這裡頭啊。”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巨響,蚌殼劇烈的震動,絢麗的蚌殼出現道道裂紋。

白狗抱緊狗頭,“地震了?還是海嘯?火山噴發啦!狗爺我真要變成狗肉鍋了?我的命好苦啊!”

紀安沒有理會他,拼盡全力催動萬妖錄變大。

蜃受到攻擊的第一時間就向外吐出大量的迷霧,掩護自身逃跑,不過顯然效果不佳,第二道攻擊很快落下,在蚌殼頂上開了一個大洞。

一道人影搶先乘著飛劍從破洞降落到紀安上面,見他沒缺胳膊少腿才長鬆了一口氣。

“萬妖錄給你帶來了。”喬木見上面還沒注意到自已,悄聲知會紀安,“老大也來了,回去有鍋你就往我身上推。”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從洞口又進來一個人,黑袍無風自動,一步步踏著虛空而行,閒庭信步的樣子引得紀安羨慕不已,論裝逼還得是老大。

增援到來,形勢瞬間逆轉。

“還等什麼?再不動手我們一個也跑不掉。”蜃催動所有蜃珠,瘋狂吐出迷霧,掩蓋自已的身形,試圖衝出萬妖錄覆蓋的範圍。

蚌殼裡面,霧氣幻化出刀山火海,古刀和倀鬼們隱入其中,隨著飛射出的刀鋒伺機偷襲,真真假假,難以辨別。

“雕蟲小技。”老大哼了一聲,修長的袍袖一揮,瞬間狂風大作,霧氣頓時消散了大片,刀山火海化為泡沫,力道之強,直接將半數的倀鬼震成碎片。

真正做到了彈指間灰飛煙滅。

紀安忍不住讚歎,要是自已也能學會這一手,那不得帥爆了。

古刀被氣流震的倒飛出去,但它真身是鳥,對氣流的感知非常敏銳,藉著力量強行扭動翅膀往上飛,竟是要放棄隊友直接逃跑。

“畜牲!哪裡跑!”

外面的天羅地網早就布好,就等著甕中捉鱉。

見蠱雕上來,無數攻擊雨點般向它打去,逼的蠱雕只能極力拉昇高度,紀安見時機正好,踩著喬木的飛劍升空,咬破食指,以心頭血為墨,在空中祭出乾坤筆,刷刷點點寫出蠱雕的名字。

血字閃爍著金光直奔萬妖錄而去,眼見大事不妙,古刀厲喝一聲,“幫忙,擋住咒語,我們都有一線生機。”

蜃收斂所有煙霧,瘋狂修補貝殼上的漏洞,悵伯帶領的倀鬼也奮勇而起,以嫦娥奔月的決絕,敦煌飛天的姿態,還有炸碉堡的態度撲向血字。

喬木冷哼一聲,率先出手,無以計數的符籙飛蝗一般在半空中炸開,轟的倀鬼四分五裂,化成青煙歸於禁錮之處。

唯有悵伯實力在倀鬼中最為強勁,在半空中由實化虛,任由喬木的符籙從他的身體間穿過毫髮無損,他露出嘲諷的笑意,身形再度加速,離紀安咫尺之遙。

喬木從身後摸出打魂鞭,跺跺腳卻沒起來,他才想起一把劍在船上被紀安拿去當武器了,另一把備用的正踩在紀安腳底下,他只能轉頭求助老大。

“老大,給陣風幫我上去。”

老大揣著手無動於衷,還頗為惆悵的感嘆一句,“年輕人還是太年輕,沉心靜氣,等你老了……”

喬木眼睜睜看著錯過了最佳的機會,只能放棄支援,順口搭音:“老了想起都起不來了。”

說話間,悵伯已經追上了紀安,出乎意料的是,悵伯沒有去幹擾咒語,而是如樹袋熊一樣死死抱住紀安,透明的靈體開始膨脹。

“紀安,下地獄去吧!”

紀安不慌不忙的從兜裡摸出桃木雕刻錢幣,貼在悵伯的腦門上,黴運!轉移!

桃木對鬼魂本就是剋星,紀安手中的木頭還被雷擊強化過,印在悵伯身上如同燒紅的鐵樹掉入水中,冒出絲絲白煙,不停灼熱悵伯的靈魂。

悵伯知道自已只有一次機會,只要主子不死,他就能被無限復活,強忍著靈魂被撕裂的痛苦,死也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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