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分頭行動
城市的夜晚，一片燈紅酒綠，路邊的燒烤攤飄出陣陣油煙，捕捉著飢腸轆轆的下班族。
本該出發在路上的蘇媚兒，此時正坐在燒烤攤上，大咧咧的擼著串，她對面的板凳上，坐著一個頭發黃白的老頭。
路過的常客紛紛和他打招呼，如有初來乍到的人問起，熟悉的人往往都笑著回答，“這是我們這最時髦的黃大爺，看看人家多有眼光，頭髮白了還省的漂了，你看染的多自然。”
蘇媚兒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他到底是你什麼人，值得你費這麼大勁幫他。”
黃老頭給自已倒了一杯酒，滋嘍一口飲盡，咂麼著嘴，“我和你的心思是一樣的，你女兒已經救出來了，你不去見她一面嗎。”
蘇媚兒苦笑，“恐怕她不想見到我，去了也是徒增彆扭，不說她了，你說紀安真的能下定決心麼？把他推下去你們就不怕玩脫了？”
黃老頭慢條斯理的拆著一串烤雞翅，“我相信他在看清那幫傢伙的目地之後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他命運註定要做這道選擇題，早看清興許能少點痛苦，你難道不希望他選擇我們嗎？”
“那你就期待他知道最後真相的時候還選擇你們，欺騙是沒有好下場的。”
黃老頭看著蘇媚兒遠去的背影，“他一定會的。”聲音輕微，像是說給蘇媚兒又像是說給他自已聽的。
另一邊，鸚鵡領著紀安來到一間隱蔽的密室，密室中有一尊偌大的灶王爺塑像，還砌著灶臺鍋爐，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一個年輕廚師正在灶臺前忙碌著。
鍋裡麥芽糖翻滾著冒著麥芽的香氣。
見到他們到來，廚師利落的把火熄滅，“準備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祭灶。”
鸚鵡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還有時間，離他們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在這之前拿到東西，然後等人都走光了再行動，不然你們明目張膽的抓人被曝光了又要被他們的粉絲衝了。”
廚師點頭應著，雖然不明白這不年不節的時候為什麼要拜灶神，但領導許諾了豐厚的獎金，又不是做壞事，拜就拜吧。
紀安順著窗戶往外看去，已經有三三兩兩的顧客結伴回去了。
樓下的包間裡，畫皮和描骨的正緊鑼密鼓的安排著。
“他們答應來幫忙了？”
“當然，咱們從指縫裡漏出一點就夠他們樂的了。”畫皮將一張面膜樣的人皮貼在女服務員的臉上，對著鏡子調整著細節，很快第二個畫皮就出現在鏡子裡。
“這張臉可是我精挑細選了好久，也算是個美人，今天就便宜給你了，辦好交代給你的事，這張臉才永遠是你的。”
女服務員一心盯著鏡子欣賞自已美貌的容顏，胡亂點頭，“放心，我今晚哪都不去。”
“真乖。”畫皮颳了刮她的臉蛋，對描骨使了一個眼色，描骨把一個和他相似的人拉到房間安排好，與畫皮一起出門。
畫皮把臉一抹，搖身一變，變成了蘇媚兒的模樣，“我先去接應他們，你去下面找兩個幫手，一會我們分頭行動。”
另一邊，年輕的廚師按照古時的規矩，在灶王爺的神像面前擺上貢品，點燃香燭，叩拜過之後便在一旁等著，看看這幾個奇怪的人能拿到什麼東西。
他看著紀安，紀安也等著灶命星君前來附在他身上，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十分鐘。
廚子心道：這年輕人不會看上我了吧，雖然我這款長的比較小眾，萬一他就好我這口怎麼辦，我可是直男，萬一拒絕，他報復我怎麼辦，我逃，他追，我插翅難飛。
紀安則想著：灶王爺咋還不來，難道燒紙的時候名頭沒帶@，他沒收到？
鸚鵡在原地轉了兩圈，突然想到了什麼，指著廚子，“你剛才做菜的時候是不是偷吃了？”
廚子無比冤枉，“雖然說廚子不偷，五穀不收，但我這回做的都是貢品，樣子貨，誰會沒事偷一點味沒有的糖吃？”
本著多指責別人，少反思自已的精神，鸚鵡偷偷抹到嘴角的糖渣，“那就是你心不誠，再拜一遍！”
廚子無法，但人總不能為了臉，錢都不要了，只得又捻了三根香，在神像面前誠心的祈禱。
金滿來對於這種求神拜佛的東西不感興趣，一直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
一列車隊在醫院門口緩緩停下，車上蒙著熟悉的黑布。從車上下來一個美女，指揮著倀鬼把大門拉到最大。
遇上零散回家的客人，美女笑意盈盈的解釋這是進貨的車輛。
金滿來瞪大了眼睛，這美女不是蘇媚兒嗎？不是說她被派去周邊城市拉人，下午才走，這麼快就回來了？
“出大事了！你們快來看！”他趕緊招呼其他人。
三人一鳥聞言也湊過來，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嘎，蘇媚兒不可能回來啊！”
“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他們把人送進來！老金，給盛警官打電話！我們得去門口把他們拖住！”
紀安轉身欲走，就見剛才還滿嘴抱怨的廚師此刻身體僵硬，神色木訥的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幹張著嘴，嗓子裡像堵了二斤棉花，死活出不來一個字。
“他怎麼了？不會嘎在這吧？”
許久不露面的掃把星蹦出來解釋，“可能星君和這副身體不太匹配，稍等一會就好了。”
門口的車隊已經有進門的趨勢了，時間不等人。
在紀安左右為難的時候，金滿來提議，“兄弟你在這等著，我下去開車把門堵上，眾目睽睽，他們肯定也不敢直接撞我。”
“成！你多加小心！”
葉亦曦主動提議，“師兄你守在這，我下去在暗中保護他。”
“嘎！帶我一個，一會吵起來有我準贏。”鸚鵡跳上金滿來的肩膀，搭乘人肉順風車。
又過了五分鐘，樓下響起激烈的爭吵，金滿來的炫彩跑車大咧咧的橫在門口，把路堵了個嚴實，想走的，想進的，一個也動不了。
鸚鵡站在車頂上，拿出舌戰群儒的架勢，同時吸引著兩邊的火力仍然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