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更瞭解建安帝,也更明白建安帝同意朝臣們的提議,立安王為太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朝臣都以為建安帝在聽到鹿鳴拒絕太子之位的時候,會氣得暴跳如雷,但實際上建安帝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就好像那個聖旨只是他隨意吩咐似的。

他整個人十分的悠閒,咳嗽幾聲,問身邊的劉常侍,“當時她都說了些什麼?”

劉常侍不敢隱瞞,如實的將當時的情形一一敘述了一遍。

建安帝聽完後又開始咳嗽,等到劉常侍說完,才停了下來,他喘息了幾聲接著說道:“這麼看來小十九還真是不簡單啊!”

劉常侍靜靜的站在旁邊,並不發表看法。

建安帝沉默片刻後吩咐道:“你去將李太傅叫來。”

.....

這件事發酵的很快,次日,那群言官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迫不及待地圍繞著此事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有人主張嚴懲不貸,認為此等行為是對朝廷尊嚴的挑釁;有人則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主張以和為貴;更有人不以為然,覺得此事本就不值一提。

朝堂之上,群臣們各抒已見,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就在朝臣們爭論不休的時候,李太傅緩緩出列。

李太傅出來只有一個目的,“陛下,臣願親自前往西洲,再次宣讀聖旨。”

被朝臣們爭吵得頭昏腦漲的建安帝,也適時的開口。

他果斷地應允了李太傅的請求,“准奏。”

此言一出,原本喧鬧的朝堂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湧起諸多疑惑。

還去啊?這不是都拒絕了嗎?

再說了,其實也沒這個必要吧?

安王也就剩下兩年好活了,在這麼顛簸一下估計兩年都活不到,加上安王,這樣算起來在太子位上可是噶了十個皇子了。

其實立個小皇子也不是不行,大不了他們不反對了。

但是,建安帝的決心已下,不容更改。

李太傅當即便領旨而去,直接從皇宮駕車啟程,踏上了前往西洲的路途。

這一看就是早就準備好的。

鹿鳴萬萬沒有想到,即便她已經堅定地拒絕了建安帝的冊封太子的旨意,她那個便宜老爹還是不死心,竟然又派來了最難搞的李太傅過來當說客。

這位李太傅不僅是三朝元老,就連便宜老爹都是他的學生,他手裡還有先皇御賜的馬鞭,專門用來收拾皇室子弟的。

更令人頭疼的是,原主小時候還曾受教於他,對他頗為敬畏,算是半個老師。

面對這樣的說客,鹿鳴自然不能輕易甩臉色。

不過,不能起衝突,但可以裝病啊!

反正她的身體怎麼樣,全國人民都知道。

即便是太醫院的御醫也未必能瞧出破綻,問就是油盡燈枯,快嗝屁了。

李太傅來到了西洲地界之後,走上了水泥路,不到一個月便到了西洲城。

他到了之後,並沒有急於前往安王府宣讀聖旨,而是每日裡乘著馬車四處遊覽。

今天逛逛東邊的集市,明天跟著種樹隊栽幾顆沙棗,後天嚐嚐西洲的葡萄美酒,閒暇了還去參加了年輕人的腳踏車表演,每日玩的是不亦樂乎。

尤其是當他看到西洲的圖書館時,眼中更是異彩連連。

在眼鏡店配上一副眼鏡之後,他的激動之情達到了頂點。

他感嘆道:“老夫年歲已高,老眼昏花,視物模糊。幸得眼鏡這神奇之物,才能讓老夫重獲清晰視線,彷彿重獲新生。”說著,他輕輕摘下鼻樑上的眼鏡,小心翼翼地擦拭著。

李太傅又嘆了口氣,“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兩年老夫見識了許多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現今京都的許多新鮮事物,都是從王爺的封地傳過去的。這兩天我也見識到了西洲的繁華盛景,昨日乘坐的那輛腳踏車,很多都令人歎為觀止。”

鹿鳴假意咳嗽了幾聲點頭,說的沒錯,就是她乾的。

李太傅話鋒一轉,“不如殿下考慮前往京都,將京都也打造成如西洲般的繁華之地。你覺得如何?”

鹿鳴心中冷笑:好傢伙,這是想把她當免費的工具人啊!她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怎麼樣!本王可沒興趣當這個勞什子太子。”

李太傅並未因她的拒絕而生氣,畢竟她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他繼續循循善誘道:“將京都打造成第二個西洲,不僅能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還能彰顯殿下的仁政。而太子之位,也只有殿下您最適合,也只有您才是眾望所歸。

這麼能忽悠不去幹傳銷可惜了!

鹿鳴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不去,這皇位誰愛要誰要,本王都快不行了,還要壓榨本王?父皇的皇子多得是,練廢了一個還有下一個呢,總有一個能勝任的。”

面對鹿鳴毫不猶豫的拒絕,李太傅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畢竟人家說的都對。

鹿鳴原本以為,經過那次談話之後他就會放棄了,李太傅也會像之前的那個內侍一樣,不久便會返回京城覆命。

卻沒想到,她低估了李太傅的決心和耐心。

他每日天沒亮就自個兒到處閒逛,倒沒怎麼搭理鹿鳴,等將西洲新鮮的玩意都看完了之後,就開始了緊迫盯人大法。

現在的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天天跟在鹿鳴的身後。

鹿鳴吃飯,他看著。

鹿鳴睡覺,他守著。

鹿鳴出去,他跟著。

這種如影隨形的監視,已經嚴重干擾了她的正常生活,讓每天被迫獨眠的她愈發感到不耐。

更可惡的是,這老小子還買了一個身強體壯的崑崙奴,貼身伺候他,就算走路都有人扛著他。

鹿鳴嘴角抽搐,她倒是能將人給強制拖出去,但在這個人均壽命不過四十的年代,能活到七八十歲的人已是鳳毛麟角。

更何況,如今朝堂上有一半的官員都是這位小老頭的門生。

她真怕自已一個不小心,將這小老頭的小命給弄折了。

她是想過平坦生活,但不想遺臭萬年啊!

鹿鳴坐在床上氣的不輕,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這就特麼的是個無賴啊!

打又不敢打,趕又趕不走,到最後受傷的就是她。

不,她不能就這樣認輸,等她的後手來了,看誰磨得過誰。

她冷眼注視著身後始終保持三米距離的兩個人,心中暗自咬牙。

她就不信了,這小老頭這麼能熬。

可惜......

事實卻出乎她的預料。

一連數日,快八十歲的小老頭依舊興致勃勃的跟在她的身後,一點也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

直到這天 ,她在睡覺的時候,差點被小老頭闖進來,還美其名曰:抵足長談。

鹿鳴:......

我有一句TMD不值當講不當講!

她也是真服了,再不處理,她估計自已都快瘋了。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將人請了過來,無奈道:“李太傅,想當太子的人那麼多,你為何就只盯著本王不放?”她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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