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西洲城外的蓄水池已盈滿清澈的水,宛如一顆晶瑩的寶石鑲嵌在大地上。

與此同時,王力遵循安王提供的圖紙,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手下繼續挖掘井渠。

一條井渠顯然不足以滿足西洲的需求。

安王曾提及,西洲的氣候條件惡劣,降水量稀少,且蒸發迅速。

然而,幸運的是,這片土地卻格外的適宜果樹的生長。

安王曾言,只要井渠的數量足夠多,總有一天能覆蓋整個西洲,使這片土地變成綠意盎然的綠洲。

而邊關的將士們,除了日常的訓練,也肩負著勞作的重任。他們必須自力更生,解決軍隊很大一部分糧食問題。

半個月之後,隨著工程即將告一段落,就在鹿鳴想著是不是在找點事情做的時候,王力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王爺,您看,這是什麼?”王力興奮地問道。

只見王力將手裡捏著的一塊黑疙瘩,舉到了鹿鳴的眼前。

鹿鳴接過黑疙瘩,看了看,聞了聞,可惜她不是萬能的還真不知道,只能再次求教福寶。

“這是鐵礦。”福寶回答道。

鹿鳴抽了抽嘴角,重新審視手中的黑疙瘩,還真沒看出來這是鐵礦。

鹿鳴也沒磨嘰,她毫不遲疑地向王力解釋道:“這是鐵礦。”

王力還真沒見過這東西,主要是在西洲生存都成問題了,更別提去認識這些礦石了。

因此,他一發現這塊鐵礦石,便立刻前來尋找安王。

至於為何不找蕭將軍,那是因為蕭將軍對政務並不感興趣,經常外出,即便去了也很有可能找不到人。

王力一聽是鐵礦,頓時整個人都興奮的不行,他們這群邊防軍很多裝備都不齊,如果真的是鐵礦的話,那完全可以將這些不足全給補上。

鹿鳴同樣興奮不已,有了鐵礦就可以武裝封地軍隊,能增加自身底蘊的事情,傻子才往外推。

“你是在哪裡找到的?”鹿鳴好奇地追問。

王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是在挖井渠的時候,無意中挖到的。”

鹿鳴:......

這是什麼逆天氣運?

偏偏這樣,王力還有些鬱悶,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的,他嘟囔道:“本來挖掘一切順利,哪知沒挖多久就被這黑疙瘩給擋住了去路,它的面積實在太大,看來那條井渠算是廢了。”

鹿鳴:......

多大點事?

鐵礦可比那條井渠重要多了,井渠可以挖無數條,可是鐵礦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這王力該不會是啥天命之子吧?

她承認她有點嫉妒了,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吩咐道:“你去找一下你們的將軍,軍隊的裝備需要打磨修復一下。”

王力這才想起他的直屬上司應該是蕭承嗣,頓時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拿著剛剛鹿鳴扔過來的鐵礦石,快速的跑了出去。

鹿鳴:.....

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暗道:倒也不用這麼著急!

沒一會兒功夫,蕭承嗣就帶著王力過來了,只是與之前相比,王力明顯的有點萎靡不振,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塵土。

不會是被揍了吧!

蕭承嗣進門時稍作停頓,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他開門見山地問道:“王爺,對於這些鐵礦,您有何打算?”

鹿鳴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道蕭承嗣一直在躲著她。即使見面了,他也總是擺出一副傲慢不羈的模樣,不就是被睡了嗎?

這都一個月了,他們晚上相處得很和諧,怎麼一到白天就翻臉不認人呢?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也就是她。

鹿鳴倒是很能沉得住氣,她不緊不慢地說道:“西洲軍的武器已經很久沒有鍛造修理過了吧!”

蕭承嗣聽到這話,立刻收斂了心思,抬頭緊盯著鹿鳴,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心中明白,當今聖上年輕時雖算得上明君,但隨著年齡增長,逐漸趨向於守成,對軍隊的把控力減弱,每年應給的軍備物資也是一減再減。

以至於到後期,供應各地駐軍的物資逐漸落到封地主人頭上,也正好使得軍權再一次的旁落,這也是大周走向亡國的一個重要原因。

蕭承嗣心裡也跟著激動了下,但很快就平復了下來。不是他不心動,而是條件不允許。西洲缺乏木料,即使有鐵礦也無法解決問題,完全就是空歡喜。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西洲沒有木料,即使有鐵礦也無法鍛造武器。”

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鹿鳴也陷入了沉默。

她也很不甘心,難道這次發現的鐵礦就這麼被埋沒了?

除非有煤礦作為輔助,但這怎麼可能呢?

她又不是天命之子,怎麼可能這麼好運?

她自嘲地笑了笑,唾棄自已的異想天開。

在剛到西洲的時候,她就敏銳地觀察到西洲軍士的裝備狀況不容樂觀。

許多裝備明顯十分的陳舊不堪,甚至有些殘破不全,將士們手中的刀劍也早已不復先前的鋒利,豁口隨處可見。

在大周朝廣袤的邊疆防線上,守軍數量龐大,但並非每位兵士都能得到最新最好的武器和裝備。

許多兵士自入伍之日起,所領的鎧甲和武器便是前人遺留下來的,或是戰後的戰利品,一用便是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

無論他們如何精心養護,歲月的痕跡和戰鬥的損耗終究會在這些裝備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西洲軍由蕭承嗣統領,得益於其父蕭丞相在朝中的影響力,他們的裝備和武器狀況相對較好。

然而,在與蠻人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鬥中,這些武器也遭受了嚴重的磨損。

這一問題,無疑是每位將領心中的一塊大石。

蕭承嗣早已將請求更換軍備的奏摺遞交了上去,但半年有餘,卻遲遲未見回應。

這下不用想都知道,沒戲,奏摺應該被壓了。

估計,像他這樣遭遇的將領定然不在少數。

沒有燃料,空有寶藏卻無燃料可用,這種無奈頓時讓兩人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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