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軏和張輗趕緊搖頭否認,“大哥未在京師這段時間,弟弟怎會出去闖禍,都夾起尾巴做人。”

聽聞此話張輔稍微鬆口氣,京師裡京官多,太子黨羽也多。生怕兩個弟弟出去惹上不該惹的人,於是再次叮囑。

“甭管我在沒在京師,你們都要將尾巴夾緊咯~特別是東宮那邊兒,咱老張家得罪不得,也得罪不起,懂嗎?”

之所以要如此告誡弟弟們,張輔也在擔心。若東宮那位榮登大寶,張家勢必會被邊緣。

但宣王不會。

倘若宣王能踩到狗屎,又順利登基,自已便是帝師。

僅憑帝師名頭,也能讓張家不會在短時間淹沒在人海。

然而...

張軏兄弟已被東宮‘接納’,只是張輔還不太確定,但他已經起了疑心。

最為關鍵的是,朱祁鈺知道此事。

所以才會對張輔既隱瞞又敞開胸懷。

“怎會?不瞞大哥,自打您告訴我們要低調做人起,出門時咱都低著頭走路,生怕被人認出。”想起昨晚太子爺發的話,張輗打算試探一下。接著說道,“聽說宣王殿下在太原遇刺,這事兒好像扯上太子爺。哥,您是怎看此事的啊?”

只是稍微愣下神,張輔便知兩個遊手好閒的弟弟怎會突然關心起朝中大事,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讓他們傳話。

“不好說,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刺殺宣王,他們可是親兄弟。以後別在我面前亂嚼舌根,當心讓人聽去。”

張輔的這番警告不僅沒讓弟弟收斂,甚至還愈發放肆,“萬一就是太子殿下派人刺殺的宣王呢?咱爹走得早,大哥又時常不在京師。跟李珍他們一塊兒喝茶時,總有人提起這事兒...”

張輗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大哥拍案而起,且怒問道,“何時去的東宮?拿了多少銀子?”

這一問可將兩個弟弟嚇住,張軏膽子比較小,只得如實招供,“上月您離京前,當時我們在萬怡樓輸了點兒銀子,怕您知道會罵。所以...”

“所以什麼?太子爺借錢給你們啦?”怒目而視兩個弟弟,張輔就差拔出腰間寶劍。

輕輕點頭的張輗嗯了聲,接著說道,“太子爺還說萬怡樓是他開的,讓我有空就去坐坐...”

“還有什麼,如實說來。”沒想到啊沒想到,家賊竟然會是弟弟,張輔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跟宣王解釋。

“太子爺說若說服大哥,萬怡樓算是送與我們...”

“一座賭坊就能收買你們?知道大哥為何不跟太子往來嗎?”氣急敗壞的張輔已將寶劍拔出,但他還是沒有勇氣朝弟弟們劈下去,“誒~!太子若登基,張家就會被排擠。宣王不同,就算不想用咱們兄弟,但大哥還頂著帝師名頭。”

簡單地跟弟弟們說出其中利害,但張輗和張軏還是沒懂,“不會,太子爺給我們保證過。若大哥輔佐太子登基,他會封我跟軏弟為國公。大哥,真到那時候,咱老張家就是一門三國公啦。”

“痴人說夢,我都未敢如此想過。告訴你們,不管是太子還是宣王登基,張家只會存在榮華富貴,絕不會封爵加官。”見弟弟們已被人家給騙了,張輔只好道出實情。

如夢初醒的張軏兄弟這才醒悟過來。

一門三國公,怎麼可能呢?不管誰當皇帝,絕不允許此等事發生。

......

宣王府,朱祁鈺坐在太師椅上跟汪美麟大眼瞪小眼,朱祁鈺眼睛沒汪美麟大。

第一次在對視中敗下陣的宣王很不高興,“瞪我幹嘛?饞的啊你?”

汪美麟雖說大大咧咧,但心思比較細,知道未來夫君覺得抹不開面兒。於是...

“對啊,那民女想問宣王殿下,今日可要請民女吃飯?”朝他福一福,瞪著大眼的未來宣王妃等著對方發話。

“吃,吃,吃。就知道吃,府上雞鴨都被送了人,以後沒葷菜吃,頓頓吃素。”

“沒關係,汪府離您這兒挺近,民女這就回去讓府上做幾道葷菜。”說著就出了宣王府,朱祁鈺還真就厚著臉皮讓廚房不用做自已飯菜。

過了許久,汪美麟終於回來了。

可是...

看著大快朵頤的未來王妃,朱祁鈺忍不住開口問道,“沒我份兒?”

“王爺還未曾用飯?”停下撕扯鵝腿動作,汪美麟難以置信地反問一句。

“這不在等你嗎?方才不是說今兒要請我嗎?”同樣是難以置信的朱祁鈺感覺自已被未來王妃給摁地上摩擦。

“沒有啊,民女何時說過要請王爺您吃飯的?”滿嘴流油的汪美麟接著反問

然後‘嚓’,鵝腿被掰扯下來,咬下一大口肥美多汁的肉,讓它們塞滿嘴巴的同時還念念著,“您府上不是有廚子嗎,若是想吃,大可讓他們做就成。”

本來就餓得很,見她‘不知好歹’,朱祁鈺只好將不要臉發揮到極致。將凳子擺好順勢坐下,扯下另條鵝腿吭哧吭哧地啃起來。

“喂~你這人怎這樣,吃我的鵝腿...”

“什麼你的我的,在我府上都是我的,包括你。”這年頭跟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說這話,那不是純粹調戲人家嗎。

臉紅得都快出血的汪美麟捂著雙頰跑出宣王府,朱祁鈺這時候才意識到玩笑開的有點過。

恰逢陳蕪邁著碎步到來,跟汪美麟對撞不說,還將老太監撞得七葷八素。

眼疾手快的小太監們連忙將陳蕪攙扶起來,“哎喲~誰啊....”看清撞自已之人後,陳蕪瞬間閉嘴,同時還笑呵呵地問道,“汪姑娘,老奴可有將您撞疼啊?”

見陳蕪在大門口被撞,朱祁鈺含著鵝腿就出來,“喲~陳大總管,可是陛下讓你來的?”

身為皇帝貼身太監,沒事兒誰來宣王府?況且陳蕪身後還跟著幾名小太監和禁軍。

還沒進王府就見到兩位正主,陳蕪也不想在此地多待,因為剛才確實被撞得不輕。

“汪姑娘也在宣王殿下這兒也好,老奴也省下腿腳。”揮揮手裡聖旨,加上這話,朱祁鈺瞬間明瞭。

剛才怎麼不說,非得等我回家您才讓太監來傳旨,嫌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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