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人員正在一批接一批地趕來,大巴車上的人除了即墨澄,都參與到了救援之中。

褚清平其他的可能沒有辦法幫忙,但是簡單地處理傷口、包紮傷口還是會的。

一直守著她的徐洋,也只對她說了一句不要亂走動後便下去幫忙。

即墨澄靜靜地坐在車上,她看著有好幾個魂被鬼差拉走,差不多有五個人。

時間有些漫長,天空中也突然地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像是在為逝去的人默哀。

救援人員冒著雨,完全不顧自己有沒有被淋溼,依然持續參加救援。

就連那些跟她一起的考古隊員和她這個新認的爹也是一樣。

即墨澄有些無法理解,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明明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也不是戰場上廝殺的戰友,為何能讓他們不要命似的參加救援。

就連那些已經被判定死亡的人,他們也要拼了命把人弄出來。

她很不理解,應該說是完全無法理解。

一瞬間回想起,這應該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她當年在那個人那裡,似乎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教授,剩下的交給我們吧,您先到車上去休息。”徐洋走到褚清平的身旁,對褚清平有些擔心。

“我知道,你們趕緊看下還有沒有要幫忙的,我要是有不舒服,我會回到車上的。”褚清平擺擺手。

一場救援結束後,已經是半夜十一點。

只是道路還沒有完全疏通,而那些重傷的人員,已經被送往最近的醫院。

現在拖車正在慢慢地疏通道路,交警也在指揮著,讓他們緩慢行駛過去。

徐洋等人像是完成任務一般,都鬆了一口氣,回到了車上。

此時的他們,已然是精疲力盡,一副完全沒有了活力的模樣。

在救援的時候就像是個感覺不到疲憊的人一樣。

嗯,機器人吧,也是她剛認識的新鮮玩意。

“你們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即墨澄喃喃道。

此時的徐洋也已經是累到不行,無力地癱坐在車椅子上。

聽到即墨澄的呢喃,倒是對她好奇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覺得即墨澄就像是一張純白的紙,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她那雙紫眸中充滿著魅惑,但又有著對這個世界的懵懂,嗯,怎麼說呢?就很矛盾,又特別吸引人。

“因為這是一種傳統美德,能幫得上忙的自然幫,再說了,這是積攢福報,雖然也會有那麼幾個攪屎棍,但並不能代表什麼。”徐洋解釋道。

“就如同老子所說: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耶?故能成其私。”

“?”即墨澄還是不理解,但是她不會再問,她也做不到像徐洋所說的捨己為人。

徐洋那一張臉實在是笑得欠揍,真的是破壞氣氛的傢伙。

只見即墨澄在空氣中彈了一下,下一秒徐洋就感覺腦袋疼了一下。

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即墨澄的手筆。

“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徐洋一臉控訴地看著即墨澄。

“打你需要理由?”即墨澄一臉傲嬌地把頭扭過去。

嘴角微微勾起,和那人說的話都是那麼的相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的仁愛之心將重燃一個生命之火,我們的點滴之恩將托起一個家庭生存的希望,且種善因結善果。]

明明是入道者,還說的那麼佛性。

只不過即,墨澄並不覺得這麼說有理,入道者不能過於介入他人因果,不要擾動了他人的氣數,否則就是耗損自身。

就比如救了的那個罪大惡極之人,又不能加以管束,那麼這個惡人造下的惡果,便也有她的一份,所以,為何要救?

徐洋:阿巴阿巴。

“他被惡靈咬,要多久才能好?”徐洋突然想到了什麼,指了指賴元嘉的背影問道。

“嗯,只要不再碰到什麼陰氣重的東西,再多去人群裡多走動,過不了幾天就能好。”即墨澄平靜地回答。

“那若是碰到了陰氣重的東西呢?”徐洋有些好奇,要是嚴重,得要提醒一下賴元嘉才行。

“他現在是不是特別嗜睡?若是再碰到…自然是會加重,到時候他應該就是躺地裡睡覺了。”即墨澄把玩著自己鬢邊的碎髮,似笑非笑地說著。

那模樣像是在期待,期待賴元嘉真的躺地裡去。

徐洋沉默了,在想著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賴元嘉。

休息階段,他們拿出手機看到上發來的資訊才知道,他們前面的那兩輛大巴,早早地就已經到達總站,而他們一半的路程都還沒有到。

有精力的都在群裡面聊了起來,以及分享他們這半路遇到的所有事情。

沒有精力的已經閉眼休息,整個車廂裡格外的安靜。

只能能聽到車軲轆在地面上跑動的聲音和他們的呼吸聲。

不知不覺,大巴車已經駛進了洛城市內。

自從遇見了那場事故後,似乎後面的路程都沒有遇到什麼意外事故。

偶爾可能有什麼石頭從山上落下,要麼就是有樹倒下要攔路,要麼就是有塌方。

這些都是在他們驚心動魄下,險險躲過。

夜晚,是即墨澄最清醒的的時刻,在這一路上,她也有偶爾的看到了那麼幾隻孤魂野鬼,想要打這輛大巴的主意。

即墨澄稍微地外放了一下氣息嚇一嚇,鬼影都沒有了蹤跡。

也就是在今晚,即墨澄的恐怖就被傳播了出去。

說是洛城即將迎來一隻鬼王,讓所有鬼都要留意著些,為什麼知道是洛城,因為那輛大巴車上寫著呀。

畢竟鬼王也是要吞噬同伴提升修為的。

那一晚,洛城的鬼也是格外的安靜,沒有再出來鬧事,雖然也有那麼幾隻不怕事的,但影響並不大就是了。

那些常被鬼怪騷擾的人,都舒舒服服地度過了一個安心的夜晚。

當他們所有人都看到已經快進入汽車總站,都準備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車突然就爆胎了。

好在是緩慢行駛中的狀態,要不然非得來個側翻不成。

而現在的時間,剛好是第二天早上六點。

“我靠,要命啊。”曾飛崩潰,回個家怎麼就這麼難呢?

回個家都要經歷一波三折,所有人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

“司機大哥,我們就在這裡下車吧。”曾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司機大哥也很是無奈,反正都到門口了,開啟了車門就給他們下去了。

直到最後整個車上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徐洋看著還在閉目養神的即墨澄,又看了一眼前面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賴元嘉,深深地嘆了一氣。

作孽啊作孽。

“小徐,你們還不趕緊下來,還想著繼續待著啊,還有元嘉,把他叫起來。”車窗外的褚清平對徐洋喊道,隨即又對即墨澄輕聲喊道“丫頭,到站了,準備回家,趕緊下來吧。”

果然爸爸都是女兒奴。

徐洋再次嘆了口氣,去叫醒了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賴元嘉。

即墨澄則是優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就下了車。

被叫醒的賴元嘉一臉的迷糊“這是哪裡?”

“到洛城站了,你還回不回家。”徐洋很想拍賴元嘉的肩膀拍醒他的,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推了幾下。

因為他小的時候有聽自己父母說過,人有三把火,分別是頭和雙肩上。

若是拍了,人家有回應你,人家的陽火也就滅了,陽火都滅了的話,那人就很容易撞鬼。

“回,當然回。”賴元嘉一聽,瞬間人都直接蹦了起來。

MD,都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自家媳婦了,當然想回家,做夢都想抱著自家媳婦。

賴元嘉火急火燎地下車,收拾自己的行李。

就在賴元嘉想要打車離開的時候,徐洋連忙上前說了一下被鬼嬰咬的事情。

但徐洋並沒有說鬼嬰。

“澄姐也會一點醫術,就是讓你平時多出去曬太陽,跟你的那些個朋友多聚聚,散散心,身體就能恢復得快些。”徐洋說道。

“真的,可我那不是被鬼嬰給咬的嗎?我還想著明天去趟廟裡看看呢。”

“澄姐就是道觀的,你還信不過嗎?哪有什麼鬼啊,那些都是迷香產生的致幻效果,都什麼年代了要相信科學。”徐洋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腦子裡想著自己被粽子追的那一幕,嘴上講著讓人相信科學,但他至少真的沒有見到鬼嬰的模樣。

他也想有人跟他說那都是在做夢,要相信科學。

“也是,放心吧,就聽你們說的,有可能真的是在做夢。”畢竟如果真的是真的,他們幾個凡人,怎麼可能在惡鬼的眼皮底下逃脫。

說不定死得不能再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活著站在這裡。

至於他肩膀上的疼痛,沒有傷口什麼的,說不定是落枕了也說不準。

回去讓媳婦幫幫忙吧。

就在回家的路上,賴元嘉的耐心都差一點被耗光了,學考古一行,耐心也是十分地重要的,但是現在,他幾乎快沒有耐心。

回去的路上就是很衰就對了。

每個紅綠燈都要等上一等,本來半個小時就可以到家的,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

司機大哥都不想要接這一單了,想要直接把賴元嘉扔下車。

因為這是一口價的訂單,不管他在這多久,價格都不會漲上去,平時這兩個小時都能賺不少了。

他在這洛城跑了那麼多年的車,第一次知道這邊這塊區域能堵車堵成這樣的。

一個紅綠燈,綠了四五次都沒有離開那條路,他從沒有如此地喜歡過綠色。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接到了一個黴神,所以才會這樣。

之後司機大哥接連線了好幾單,都沒有出現過跟賴元嘉一樣的情況,司機大哥果斷直接把他拉黑,再也不接他的單了。

此時正在走進小區的賴元嘉,腦子裡想的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媳婦,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剛才的司機大哥給列入黑名單。

今天的小區異常地安靜,明明已經是八點多的時間,人卻沒有看到幾個。

“喵!”一隻黑貓突然從一旁的綠化帶裡竄出,嚇了賴元嘉一跳。

特別是那隻黑貓還回頭看了他一眼,那雙綠油油的眼睛,讓賴元嘉不禁想起了墓室裡的那隻鬼嬰。

賴元嘉猛地抖動了一下身子,不能想不能想,那都是幻覺。

賴元嘉自我安慰,看向那隻黑貓原本的位置,那隻黑貓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

“這位先生,最近是不是去了什麼陰氣重的地方?”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賴元嘉身後響起。

回頭看去,發現是一名大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上穿著道士的衣服,此時的他正打量著賴元嘉。

如果徐洋在這裡,自然認識,這就是自己長年不著家的爹,親兒子離家出走了都不知道。

“我是考古的,剛工作回來,道長您是看到了什麼嗎?”賴元嘉看著徐天縱,心中忐忑地問道。

“身上陰氣比較重,沒什麼大事,平時多曬曬太陽,跟陽氣重的朋友多聚聚、散散心就好了。”徐天縱說著,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小黃布袋裡面掏出了一張符紙。

“你若是不放心,我給你個符紙,但是一千塊一張,就看你要不要了。”

賴元嘉聽著徐天縱的話,只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熟悉呢?

這不是跟他們分開的時候,徐洋跟他的話嗎?

當看到徐天縱拿出符紙的那一瞬間,賴元嘉想也沒有想,直接拿出手機微信掃碼付款,不管怎麼樣,就當圖一個心安吧。

若是平時,定然還會考慮一下,畢竟這價格…還真的貴。

“所以這世界是真的有鬼,我不是在做夢嗎?”賴元嘉接過符紙,直接就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了。

順帶地問了一句,他總覺得自己當時碰到的不像是在做夢。

“現在都是什麼年代,要相信科學,哪有什麼鬼不鬼的。”聽到賴元嘉這話,徐天縱瞬間就是看傻子一般地看著賴元嘉。

“……”賴元嘉就很無語,請問這位道長,您要不要看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說這句話。

“你記得多曬曬太陽就是了,沒什麼事情別出來亂竄,特別是入夜之後。”徐天縱不想跟他繼續囉裡吧嗦,就開始趕人,轉身就走向了小區其中一棟樓。

這棟樓就在賴元嘉家住的隔壁樓棟,賴元嘉並沒有多想,只當這個道士就住在這裡。

“?”賴元嘉一臉的懵逼,特麼的到底是誰叫誰停下來的。

還有就是,沒什麼事情別出來亂竄,特別是入夜之後,這話讓賴元嘉不明所以,一路懵逼地回到了家中。

與賴元嘉不同,賴元嘉的媳婦是比較相信玄學的,在賴元嘉沒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了火盆跟榕樹葉。

賴元嘉需要跨了火盆,然後用榕樹葉浸水拍打一下全身才可以進去。

說這為了給他是祛除晦氣辟邪。

隨後就是讓賴元嘉去洗了一個澡,淨下身,而自己把他的衣服立刻拿去清洗。

對於自家媳婦做的這些,賴元嘉完全沒有不耐煩,哪怕是再疲憊都是耐心地照做。

畢竟,這說明了他家媳婦愛他呀。

要不然怎麼會辛辛苦苦了一天,還要給他準備這些。

經過自家媳婦的這麼一操作,賴元嘉就感覺自身的疲憊就減少了不少。

“兒子在家乖不乖?沒有鬧騰你吧。”

“兒子都被你報的補習班給折騰死了,哪兒還有時間鬧騰我。”容曼蔓語氣有些抱怨的意味,但也對賴元嘉的關心表示很開心。

“男孩子精力旺盛,幾個補習班而已,沒啥大事,心疼啥呀!”賴元嘉看著容曼蔓的模樣,就忍不住親了一口。

隨即又繼續問道“肚子餓不餓?我給你們做飯吃。”

果然是有自己愛的人在身邊,渾身疲憊都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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