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得益於木遜的陪練,沐長生在當晚的喂招之中,終於成功堅持到了七十招,完成了楊無缺定下的目標。

如此一月之後,距離天驕會開始已經不足半月,沐長生、木遜、楊無缺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神護國都城的渡船。

三人買的依舊是甲板上的站票,楊無缺站在船頭,沐長生與木遜二人分立左右。

隨著渡船開始啟動,腳下山川河流的風景在眼下快速閃過,楊無缺一時有感而發,取出了一根竹簫,直接吹奏了起來。

沐長生還是才知道楊無缺通曉音律,當即閉目聆聽,欣賞了起來。

只聽那簫聲飽滿清幽、空靈悠遠,迴盪在天地之間,轉而又變得恢弘大氣,響徹雲霄,彷彿是在怒斥命運的不公。

末了,簫聲又變回空靈之音,宛轉悠揚,猶如神來之筆,似是在訴說,縱容天道不公,我亦淡然處之。

一曲終了,沐長生與木遜沉浸其中,還未回味過來,便聽到身後傳來清脆的掌聲,掌聲由遠及近,來到了近前。

沐長生三人回頭望去,卻見一紫衣妙齡少女漫步走來,少女身後還跟著一位高深莫測的老者。

少女走近之後,對楊無缺恭身行禮說道:“見過前輩,還望前輩勿怪,晚輩姬樂瑤,今日聞絃音而知雅意,所以特來拜會一番。”

隨後,姬樂瑤又主動介紹起了身後的老者:“這位是我爺爺。”

老者微微抱拳,適時報出了自已的名字:“老夫姬存茂。”

楊無缺三人同樣抱拳回禮,各自報出了自已的名字:“楊無缺。”“沐長生。”“木遜。”

“原來是楊前輩。”姬樂瑤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道:“前輩昔日元嬰境第一天驕之名,即便晚輩身處亞聖界也有所耳聞。”

“都是一些虛名罷了。”楊無缺謙遜地說道,同時也在心中有了猜測,姓姬,又是來自亞聖界,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三大家族之一的姬族,昔日的亞聖大帝便是姬族祖先。

“前輩應該是去參加天驕會的吧?”姬樂瑤天真無邪地說道:“晚輩也是去參加金丹境天驕會的。”

“不錯,我去參加化神境天驕會,這兩個是我的學生,他們和你一樣也是去參加金丹境天驕會的。”楊無缺一邊點頭,一邊向姬樂瑤介紹沐長生二人。

姬樂瑤微微歪頭看向沐長生,好奇地問道:“你名字中的長生二字是長生逍遙的長生嗎?”

“對,也是長生大帝的長生二字。”沐長生含笑自嘲回道,因為自已的名字和九界公認的第一魔頭長生大帝重名,所以從小到大經常有人問他這類問題,他也早就習慣了。

姬樂瑤得到答覆,連忙擺手解釋說道:“沐公子誤會了,只因家中有位已逝的長輩,也名長生二字,所以才多此一問。”

“原來如此,那倒是真的巧了。”沐長生點頭表示理解。

隨後,姬樂瑤目光轉回楊無缺身上,又問道:“剛才晚輩從簫聲之中聽到一絲悲涼之意,前輩可否為晚輩解惑一二。”

“長生,你幫我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吧。”楊無缺示意沐長生回答。

沐長生得命,站出來說道:“我家先生受了重傷,狀態早已不復巔峰了,而且傷愈的希望極其渺茫。”

姬樂瑤聽後頓時一臉的可惜之色,繼而轉頭看向自家爺爺,詢問道:“爺爺,你能幫這位楊前輩看一下傷勢嗎?”

沐長生聞言,也是有些希冀地看向姬存茂,因為他也猜到了二人的身份應當極為不凡。

姬存茂則是直接搖頭說道:“他的傷,傷在根本,天下無人能醫,一些個能夠逆天改命的神藥也早已斷絕,所以無藥能治。”

“姑娘有此好意已經足夠了。”楊無缺淡然笑道,面色平靜,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沐長生雖然也早已經有所預料,但臉上還是難掩失望之色。

木遜則是第一次知道楊無缺的傷勢竟然這麼重。

忽然,姬存茂神色一動,眼睛看向某個無人的方向,然後對自家孫女交代說道:“樂瑤,你先待在這邊,我恰好看到了一位老朋友,前去敘舊一二。”

姬樂瑤聽說渡船之上有自家爺爺的老朋友,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善解人意地說道:“爺爺你儘管去吧。”

姬存茂微微點頭,但他暗中卻對楊無缺傳音說道:“若是一會發生了什麼意外,還請道友庇佑一下我這孫女,事後定有厚報。”

楊無缺目光一凝,聽出了言外之意,似乎是有一些不穩定的因素存在於這條船上,才讓姬存茂不得不臨時將姬樂瑤託付於他,姬存茂要見的人,肯定不是老朋友那麼簡單。

於是,楊無缺傳音回道:“在下一定盡力。”

隨後,姬存茂在沐長生等人的注目之下,往某個方向走了幾步之後,突兀地消失不見,留下楊無缺等人面面相覷。

另一邊,姬存茂其實並未離開渡船,而是瞬間來到了渡船的一邊,有一位黑裙女子憑欄而立,目光看向船外的風景,周圍人走走過過,都未能發現黑裙女子的存在,唯有姬存茂能夠看到。

“魔道友,多年不見,還是風采依舊啊。”姬存茂客套說道。

黑裙女子聞言緩緩轉過身來,正是跟著木遜一同而來的魔憐月。

不過此時的魔憐月神情淡漠,對於姬存茂的客套話選擇了無視,並且直截了當地說道:“姬道友放心,我不是衝著你們來的,今日不過是一場巧遇罷了。”

姬存茂聞言的確鬆了一口氣,當他發現魔憐月也在這條渡船之上,還以為是衝著自已來的呢,所以他才會把姬樂瑤臨時託付給了楊無缺。

不過即便如此,姬存茂還是謹慎地問道:“不知道友為何出現在這裡?”

“那個叫木遜的,是我的養子。”魔憐月淡淡地解釋說道。

姬存茂先是一怔,然後毫不吝嗇地稱讚說道:“原來是道友的養子,難怪相貌堂堂,沉穩不凡,實乃璞玉良才。”

“好了。”魔憐月不耐煩地打斷了姬存茂的誇讚,反口問道:“我的目的道友已經知道了,道友是不是也該說說自已來天霜界的目的,若是僅僅為了參加一個天驕會,用不著道友親自護送吧。”

姬存茂也不再拐彎抹角,當即說道:“天驕會只是其次,聽聞天霜界近來有妖族作亂,特受族長之命,前來探查一二,魔道友若是有這方面的差遣,願供驅使。”

魔憐月面無表情,繼續問道:“姬族和幽族向來同氣連枝,怎麼不見幽族的道友陪同姬道友一起前來?”

姬存茂面露苦笑,自然聽得出來魔憐月意有所指,卻也只能無奈地解釋說道:“魔道友也知道,幽族有著自已的難處,所以無法派人來天霜界。”

“難處?”魔憐月頓時冷笑了起來:“他幽族能有什麼難處,還不是看不上天霜界。這也難怪,當年的天霜大帝以及整個天霜界不都是幽族的手下敗將嗎。”

“道友此言差矣。”姬存茂沉聲說道,據理反駁:“天霜大帝師徒二人為禍天霜界多年,幽族除掉那兩大魔頭,是板上釘釘的大功一件。別的不說,單說這麼多年來,幽族一直幫助九界牽制著長生大帝,也是一件功莫大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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