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入了一片荒廢的老宅區,司無間是不建議許強探老宅的,因為上次召靈的事還心有餘悸,但是許強不聽,因為據傳聞這片老宅裡有妖怪。
所謂妖怪其實就是以訛傳訛,許強猜測可能是黃鼠狼一類的動物。
因為小時候聽他娘講過,曾有一戶人家剛過門的媳婦被黃鼠狼給迷了,能知道祖上好幾輩的事,但是不明真相的街坊鄰居,就說此人是妖怪幻化的。
以至於周圍十里八鄉都知道這戶人家鬧妖怪。
到了晚上十點險界第一強的直播間準時開了播。網友們一看是老宅都來勁了。
“今天間哥召靈嗎?”
“好想看間哥召靈啊!上次就沒看完。”
許強對著手機說:“看情況,先探著,要是沒啥大貨,咱們就讓間哥召靈!”
司無間沒說話,兩人先從靠邊的宅子開始探起。
房子的玻璃都被砸碎了,地上散落著一些破衣服,還有生活用品
“嘿,這還有盤呢?”
許強拿著一張光碟在那瞧的仔細
“黃盤嗎?”
“不是,是聽歌的,任賢齊的。”
許強拿著盤,嘴裡哼起了小歌:“需要你,我是一隻魚,水裡的空氣,是你小心眼和壞脾氣~”
“五音不全。”
司無間聽完鑑定了一下。
倆人打打鬧鬧又去了下一間,有的房子可能是因為年久失修,外加天氣的原因,都已經塌陷了。
司無間讓他檢視的時候小心一點,有的房間堆滿了工具和塑膠管子,似乎有人還在這地方施過工。
兩個人見沒啥異常,又去了下一戶宅子,這家地上還貼了瓷磚,環境上也乾淨不少。往裡面的房間走,桌子上堆滿了酒瓶和打火機,就連地上床上也都是。
“嘿,是個老酒鬼。”
“你要是成天喝酒早晚也成個老酒鬼!”
許強偷偷湊近他耳邊:“你不喜歡,我把酒戒了得了。”
“說話算話嗎?”
“那肯定啊,男子漢大丈夫,為博美人高興,別說戒酒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心甘情願!”
“那滴蠟呢?”
“操你大爺!”
這句國粹響徹了整個房間,網友們都聚精會神起來,還以為許強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開啟衣櫃,那櫃門咔嚓一下掉了下來,差點砸到後面的司無間。
“我不是故意的!”
他又開啟了旁邊的大紅櫃子,在櫃子裡倒騰,發現了一個用黑布包著的方方正正的東西。
“間哥快來,這是啥東西?”
司無間走過去,用手在上面敲了敲,又摸了摸這東西的厚度
“遺像。”
許強嚇得一鬆手那箱子蓋又差點把司無間的胳膊給砸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兩個人退出了房間,許強點了根菸說
“這屋子有遺像,是不是死人了?”
“說不好。先去別的房間看看。”
突然門外傳來了“吱吱——”地叫聲,兩個人衝了出去。在外面的荒草地用手電照了照,沒看見任何小動物。
兩個人又返回了有遺像的那間房,用手電光照過去時一條灰白色的大尾巴正卡在紅箱子開啟的蓋子中間,一雙賊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瞪著他們兩人。
“臥槽,間哥,那是啥玩意?”
大尾巴滋溜一下縮排箱子裡,箱子蓋哐噹一聲緊扣了起來。
司無間走過去剛想開啟箱子,突然房間的門哐地一下了關了起來,許強把門開啟,用身子把那個門壓住了,防止它再關起來。
司無間開啟箱子翻了翻,除了衣服和遺像,裡面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他回過頭衝許強搖了搖頭:“跑了。”
“間哥那是啥動物?”
“看那尾巴…好像是狐狸。”
“狐狸精?”
兩個人退出這間房,剛要往外走,突然另外一個房間裡又發出了“嗷嗷——”地尖銳叫聲。
司無間拿著手電筒尋著聲音找了過去,只見透過玻璃的窗簾上,映出了一個姑娘的剪影,盤著頭髮似乎穿的是旗袍一類的服飾,頭上還插著流蘇步搖。
那剪影顧盼生姿,往司無間的方向瞧了一眼,就光從這影子也能看出來,絕對是個大美人,那身段和氣質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是狐仙嗎?”許強舉著手機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妖精。
“打擾了。”
司無間衝那個房間握拳拜了拜。
那房門“吱——”地一聲開啟了,瞧那意思是請他進去。
許強看了看那剪影又看了看司無間
“間哥,怎麼辦?”
“你在這等著我,別亂跑,我進去看看。”
“我……”
“放心沒事的。”
司無間走了進去,那門吱——一聲又自動關上了,那窗戶上的剪影瞬間就消失了。
許強被隔在了房門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突突地跳著,這狐仙為什麼要單獨見司無間呢?難道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他們這等凡人知道嗎?
那司無間呢?他不也是凡人嗎?
他進了屋子,看那桌子上,有個陶瓷的狐狸擺件,散發著瑩白色的光,想必那狐仙的靈體就附著在上面。
“打擾了,我們並無惡意,只是路過此地。”
一個空靈的女聲從空氣中飄了過來:“修道的?”
“不敢,略懂一二。”
“你這眼睛不一般吶。”
“只是比普通人能看的多一些。”
“呵呵,我這些年見過這麼多凡人,有意思的還真不多,你算是一個。”
“仙家在此修煉,是我等冒昧打擾了。”
“門外那個,我勸你小心些,凡人生命脆弱,不要為了他人枉顧了性命。”
司無間微微一怔回頭往門外許強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扭過頭時,那陶瓷的光就暗淡了下去,或許仙家已經離開了。
他轉過身開啟門,許強在門外焦急地等著他,看他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間哥,你沒事吧?”
“沒事,走吧,別打擾了。”
兩個人上了車,司無間什麼話都不說,許強只有早早地下了播。
他有種感覺,司無間從那個房裡出來,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