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那間房裡面擺著三張單人床,但是房裡的東西幾乎被搬空了,看來三樓是職工的宿舍了。
兩個人順著三樓走廊繼續向前,忽然後方發出來一聲哐當——的響動,好像有什麼東西掉落了。
許強在後面拿手電筒往木棺的方向照了照:“別是我這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兩人發現棺材沒有任何異常,就繼續向下一個房間前進,這裡的員工宿舍可真夠多的,有的房間就只有一張床。
“一個人住這麼大一個房間,晚上不害怕嗎?”
“沒荒廢之前,應該是燈火通明的,不會這麼破敗嚇人。”
許強走到一張床前拿手電照了照:“間哥,這上面有血!”
果然那厚厚的被褥上零星散落著幾塊染紅的血漬,並且沒有擦過的痕跡。
被子上還躺著一副老花鏡。
“年紀大,身體不好,確實不適合這種地方工作。”司無間想了想推測道。
“不會是死在這裡了吧?”
“不知道,走,去別處看看。”
往裡面的一間居然是一張兩米的大床,窗戶上掛著紅色的窗簾
“怎麼還有夫妻宿舍嗎?”
“不一定是夫妻。”
“不是夫妻?”
許強瞧著司無間不知道腦袋裡又在那亂七八糟地想著什麼。
司無間從後面打了他屁股一下,他嗷嗚了一聲叫著跑出了這間宿舍。
隔壁是一間倉庫,裡面放著印表機和一臺老式電腦,還有堆在筐裡的一些碗碟。他們往前又發現了一間靈堂,看來這小小的殯儀館並沒有什麼大的高能。
許強瞧著那靈堂的桌子上有幾隻酥油燈,手欠地拿出打火機把那蠟燭點了起來。
司無間沒注意到他背對著自已在幹什麼,等這靈堂中閃動著火苗時才發現了不對勁
“你點它幹嗎?”
“沒事,我看那酥油燈沒動過,還挺完整的。”
“快把火滅了!”
話都沒說完,這祭奠靈堂裡突然響起了鞭炮聲,噼裡啪啦嚇得許強趕緊把火給吹滅了。
“臥槽,發生啥事了!”
噼裡啪啦聲音越來越大,但是房間裡看不見任何鞭炮,司無間尋著聲音找到了角落抬起頭,原來是牆角的喇叭發出的鞭炮聲。
“怎麼會有音響?”
他按了按牆壁上的開關,房間的燈並沒有亮,沒有電這音響是怎麼發出的聲音?
司無間讓他把酥油燈再點著試一試,火光再起,沒一會兒,音響噼裡啪啦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許強把那酥油燈掃到了地上,拿腳把它踩滅了:“這音響不會是煙控的吧?”
“哪有什麼煙控?”
“那怎麼一點火就響,太嚇人了。”
“走,出去吧,別在這靈堂裡待了。”
沒走幾步,突然在這安靜的夜裡,發出了滋啦一下的推門聲,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確定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趕緊往回走順著樓梯下到了二樓。
“是誰?誰在那?”
許強舉著手電筒衝二樓的走廊大喊了一聲,忽然門軸咯吱咯吱的晃動聲再次響起。
這時許強的神經已經開始緊繃起來了,越往裡走感覺身上的壓迫感越重,每走一步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在顫抖。
司無間已經走到了二樓最盡頭的男廁所。他搖動了一下磨砂門的把手,門好像壞掉了,只能拉開一半,剛要鑽進去,門軸搖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就在隔壁!
原來是女廁所。
兩個人放慢了腳步,往女廁移動,司無間又搖動了女廁磨砂門的把手,這門怎麼也擰不開,好像有人在裡面反鎖上了。
就在他再次轉動把手時,磨砂玻璃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衣人影,貼在玻璃門上往外看,許強在旁邊瞧的清清楚楚,大喊了一聲
“我操你媽,誰啊!”
一腳把廁所門踹開,兩個人衝了進去,哪裡還有人,空曠的廁所除了一排排的茅坑連個鬼影都沒有!
許強的頭皮都麻了,這幾乎是跟那東西隔著玻璃面對面地站在了一起,這麼近的距離,要不是磨砂玻璃幾乎連臉都能瞧的清晰。
“走,出去!”
司無間拉著他趕緊出了廁所,兩個人往樓梯口方向撤退,路過某一個房間時,突然關著的房門傳來了陣陣的拍門聲,那聲音急切的想要奪門而出。
許強被這敲擊聲嚇得連連後退,差點沒站穩,摔在走廊上。旁邊的窗戶也跟著傳出了拍打聲,就好像這個房間裡關著很多人,要向外逃命一樣。
司無間先在玻璃上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發現裡面都是餐桌和椅子,他喊了一聲許強:“跟緊我!別亂跑。”
然後走了進去,發現地上有桌椅挪動的痕跡,想必上樓時聽到的移動桌椅聲,就出自這間房。
“間哥!”
就在許強大喊的同時,那房門突然鎖了起來,幾個桌椅自已移了過去,堵在了房間門口,不讓兩人出去。
司無間跑過去,把那桌椅踢翻在了一邊,掏出身上的符咒,粘在那打不開的房門上,吧嗒一聲,門自已就慢慢地打了開來,許強趕緊趁機鑽了出去。
兩個人順著樓梯跑了下去,站在了前院,拿著手電往這三層小樓上照,許強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還沒來得及對著螢幕說話。
突然一聲巨大的震動響起,彷彿是什麼東西被開啟了。
兩個手電筒的光同時打向了三樓,許強哆哆嗦嗦地問:“不會是那個棺材起開了吧?”
螢幕前的網友們都沸騰起來了。
都在那討論是不是棺材蓋開啟了。
司無間衝他說:“走,上去看一下。”
他點了點頭,嚥了口唾沫,在後面緊緊跟上。
兩人小心翼翼地上到了三樓,發現棺材還是完好無損地擺在那。這下許強的冷汗消退了大半,心裡想著:還好不是。
忽然前方傳來了噠——噠——地走路聲,司無間越過了棺材往前照了過去,許強不敢停留也跟了上去。
兩個人直走到了三樓的盡頭,才發現是一雙靴子,在走廊裡移動,等司無間走過去時,那靴子就倒在地上了。
他在靴子上踩了兩腳,把它踢到了一邊,再回頭時突然就愣住了,許強正對著他的臉,看他這種表情,當時連身體都僵住了,頭都不敢回。
“間…間哥,怎麼了?”
“棺材,橫了。”
許強轉過身體,那手電一照,本應該貼著走廊邊的棺材,現在斜著擋住兩人通向樓梯口的去路,重點是這麼大的一個木頭棺材移動,居然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