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侵略地球？
異靈誕生初期，就有不少人覺得它們的出現並不是時代賦予的產物，異靈破壞了生態的平衡，使人類文明的程序更加緩慢，它們就像一個外來生物，進入世界，隱藏偽裝，最後毀滅世界。
桑小米年紀尚小，對異靈的認識不多，對於這場聲勢浩大的抗議活動只有圖文以及影片的瞭解，如今從小谷嘴裡聽到這麼一句話，不免覺得他們或許沒有說錯。
“你們……來自哪裡？”
小谷咂咂嘴巴，有些漫不經心，有些意味不明，“慾望啊，你們不是猜到了嗎？”
和印象中相差不差的答案。
“想象給予我們身體，慾望給予我們能力。”小谷咬著吸管，突然道：“你……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們就一起死，你答應我的。”
它知道自已說多了，又忍不住想要桑小米對它好。
“我知道。”桑小米淡淡道：“但是你有自已的意識，這件事有些麻煩，屆時或許由不得我。”
“什麼意思？”
“切片研究吧。”桑小米大概都能想到什麼，“你不想回答，我不會強迫你，但外面的人不同。”
小谷脫口而出：“你不能保護我嗎？”
“我沒有這樣的能力，而且這裡是我的民族，我的國家，我的歸宿。”
而你不是。
小谷有些蔫了，不過它馬上威脅道：“我跟你是一體的，我死了你也得死。”
桑小米沉默思考片刻後，“你有我們想知道的答案，但是你不能告訴我們，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小谷不說話了。
“我知道了。”桑小米拿著一套衣服進了浴室，身後的小谷欲言又止。
浴室裡煙霧繚繞，瀰漫的水汽裹挾著溫度，帶走身上的疲勞。
桑小米泡在浴缸裡，盯著天花板發呆。
小谷有自已的意識，它知道關於異靈的秘密，唯獨江衹是個意外。
江衹也有自已的意識，他的秘密同樣很多。
有點麻煩。
她低頭，輕輕地碰了碰那團蜷縮的壁虎，沒想到竟真的能摸到一塊很不明顯的凸起。
桑小米嘗試了一下發現能撥開這隻小壁虎，露出臉後才發現它更像一隻守宮。
圓圓的腦袋，頂著兩隻小鹿角，爪子上似乎帶了幾縷毛髮，尾巴很長，紅色的細線像毛髮一樣濃密蓬鬆。
“怎麼變成守宮了？江衹。”她從來不知道江衹還對這東西有興趣呢。
小守宮枕著尾巴睡得香甜，桑小米又戳了一下，“印也結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小守宮回答不了。
從浴室裡出現後，小谷還呆呆地坐在餐桌上，視線跟著她轉動。
桑小米從它的眼神裡看到了話，“你想說什麼？”
“唔～”小谷猶豫了下，慢慢道：“我不會傷害你，你死了我也會死，我不會在外面說話，你當我沒有意識行不行？”
“可以。”桑小米很直接的點頭。
“真的？”小谷沒想到對方那麼容易答應。
“嗯，異靈已經存在，先不說能不能全部消亡，有的人也不會同意，好不容易得到的超能力，是把雙刃劍也要握在手裡，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你們想要侵略地球。”
“問題是你們又需要我們作為宿主和載體，從這一點上看，你們就永遠沒辦法成功。”
小谷扁嘴，嘀咕道：“你怎麼知道沒辦法成功？”
桑小米……它還真的是來侵略地球的，“我不喝營養劑就會死，我死你也跟著一起死，你覺得有意義嗎？你們把人類殺光了，我哪裡來的營養劑？腦子都沒有你侵略什麼地球？就你剛剛那些話，我都能得出好幾個結論，更別提外面的高智商，不用半小時就能把你腦子挖空。”
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小谷扭扭捏捏地掰著手指，“我們沒想侵略你們。”
“除非你們能讓所有全人類一同進化。”桑小米邊說邊觀察小谷的神情。
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新生兒出生就自帶異靈。
除了……江衹。
小谷小小聲道：“就是不能啊。”
明白了。
“你會失控嗎？你想控制我嗎？”桑小米又問道。
“我才不會，我跟它們又不一樣。”小谷馬上道。
得到準確的答案，桑小米稍稍放心了，“那就好好跟著我生活吧。”
“哦。”小谷不自在地扯了扯帽子，全然不知自已被各種套話。
桑小米快速地理了一遍兩人的對話，剩下的答案她不著急，或許江衹可以回答。
可為什麼他還是沒有回來？
“小谷，你知道他為什麼是這樣嗎？”桑小米把衣服拉開一點，讓它看看胸前江衹的印記。
小谷眼珠子一轉，狡猾道：“如果我告訴你，你以後每天都要給我三……五……十瓶冰牛奶。”
“行。”反正江衹有錢。
“印記就像這根吸管，牛奶就是你的精神世界，本來只能插一根吸管，可他也想結印記，但我已經是唯一的吸管了，所以我把我的吸管接在他的下面，我先吃到的糧食，他還沒吃飽。”小谷解釋。
這麼一說她就明白了，“可他的印記怎麼是隻守宮？”
異人的印記也曾被各種研究，每個印記形狀大小突然各不相同，但也沒有像江衹這般，是隻可以活動的小動物。
“那我不知道。”小谷推推冰牛奶，示意她再來一瓶，又喝了兩口才滿足，“他有點奇怪。”
“怎麼說？”
小谷絞盡腦汁，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桑小米沉默地凝視。
小谷捏著吸管猜測，“就是，就是，他可能受傷了？”
桑小米：“你是說他身體受傷還是異靈受了傷？”
這個問題又把小谷問倒了，默默回了一句：“不知道。”
“你能救他嗎？”
“不能，他很牴觸我，我連印記都進不去。”不過它也不喜歡待在印記裡。
果然是被趕出來的。
“如果我控制你去治療他呢？”桑小米問。
“你控制不了我。”小谷有些驕傲地抬頭。
“難怪。”桑小米和它的聯絡很淡很淡。
“那他呢？”
“不知道。”小谷想了想，補充道：“應該可以吧。”
“你能看到他的領域嗎？”桑小米指著外面。
“能啊，不過我跟他同屬於你，所以這個限制對我沒用。”小谷開心地晃著小腳腳，“所以我說他可能受傷了，這是某些異靈的保護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