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閉幕

軍訓第四天，教官們迴歸。

但今天天氣有些不好，早上的天空陰沉沉的，看起來快要下雨了。

然而對於訓練了三天就暴曬了三天的學生們，這種天簡直不要太舒服，沒有太陽的照射，時不時吹來夏天的風，甚至開始在心裡默默祈禱，快下雨吧，快下雨吧，這樣我們就可以不用訓練了。

訓練了一早上，沒有下得雨，在下午剛開始訓練的時候就下了，訓練中斷。

“籲——”是中場休息的口哨聲，“所有人不準動！”

等所有人定在原地，主席臺上的主教官拿著話筒道:“現在所有教官帶著自已的班級到男生宿舍樓下一樓訓練！”

雨不大，是毛毛雨，所有班級漸漸退出操場，沿著教學樓間的道路走到男生宿舍樓一樓。

由於這裡場地太小，教官商量之後決定不訓練了，班級圍成一個圈，圈中心站著教官教同學們唱軍歌。

“聽吧 新徵程號角吹響

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

面對全班的注目，教官顯然有些靦腆，但唱起軍歌來依舊氣勢恢宏，右手食指在空中點了點，左手拿著手機外放著軍歌，跟著節奏唱出一句軍歌。

教官話落，全班便齊聲跟唱起來。

“聽吧 新徵程號角吹響

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

跟唱了一會，發現外面雨還是下得小，教官們決定去教室用音響教。

男生宿舍樓和教學樓有些距離，班級慢慢走過去，到了教室也沒有淋溼，只有衣服外面溼了一些，夏天炎熱乾燥，很快就被風吹乾了。

俞羊穿著軍訓服坐在座位上，往講臺上看去，余光中看到了邱駱鬢角的水滴，少年面板曬得有些黑了，下顎線條凌冽分明，水滴順著下顎線滑倒下巴滴落，高挺的鼻樑骨和面板細緻的臉龐，此時剛好冒著細汗，總有種說不出的帥。

俞羊集中注意力到講臺上的教官，不再看少年帥氣又明亮的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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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剛剛的唱歌教學，班上漸漸有人和教官搭話，“剛剛教我們的那首軍歌是什麼啊？”

教官沒有馬上回答，拿起口袋裡的手機，找了一會沒找到，說了一句“我看一下。”

“我們一定要學這個嗎？好難唱啊。”班級左前方穿傳出聲音，是剛剛搭話的女生。

“必須學，還要把這個學會。”教官回答著，眼睛繼續在手機上尋找剛剛那首歌。

“要不我們把電腦開起來，班級的音響比較大聲。”

“好。”教官坐在家講臺後的椅子上，彎下腰，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摸索著，尋找電腦的開關。

教官按了一下按鈕，直起身來，等了一會，電腦還是沒開，前排的人上前幫忙開啟了電腦。

“強軍戰歌，我教你們唱的那個。”教官右手握住滑鼠，點開了音樂。

“Holle，酷狗。”酷狗音樂一開啟就有女聲播報。

教官很快找到搜尋欄，拉開藏在講臺裡面的鍵盤輸入強軍戰歌四字。

音樂聲從班級掛在兩邊牆壁上方中間的音響傳出，聲音很大，又被教官調的小了一些，同學們開始跟這音響唱。

音響唱一句，教官便暫停一下，接著班級就開始跟唱。

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軍訓最後一天豔陽高照。

今天班級訓練的時候，每個人神色嚴肅又認真，不知道是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還是因為昨天下午結束之前教官宣佈了一件事。

“明天下午，我們有軍訓閉幕式，然後每個班級在主席臺下走一遍過去，做一遍我們平時訓練的就行。”

又或者兩個原因都有。

這天早上的每一次訓練全班都像已經走到主席臺下一樣，認真對待。

下午全年級再訓練訓練了一個小時之後，便開始了軍訓閉幕式。

俞羊並不適應這種場合，全身都開始緊繃起來。

每個班級依次按順序，排成一個個方陣，在最前面的一班，然後二班，接著三班，以此類推。

每個方陣表演時，下一個方陣就在旁邊準備，下下一個方陣則排在下一個方陣隊伍的後面，每個方陣只能表演一次，表演結束即可到操場中心班級規定的地方站立，觀看其他班級的表演。

一班踏著整齊的齊步走，走到主席臺下，開始了軍訓匯演。

一班教官身高高大，體型適中，帶著一班在主席臺前立定站好，轉過身面向主席臺的主教官和老師們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便開始展現班級的軍訓成果。

所有一班同學面無表情，目視前方教官所在處，就好像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而機會只有一次，所有人必須全力以赴。

一班二班的匯演很快結束，兩個方陣結束後便先後齊步走到操場中央，按照軍訓方陣的形式站定，觀看其他班級的軍訓匯演。

班級從準備的地方走到主席臺下有一小段距離，所有班級為保持這段距離班級同學們齊步走的整齊度，都會喊121，全班同時喊出，氣勢恢宏。

“121——121——”

三班開始軍訓匯演，全班幾乎是邊吼出聲邊齊步走，很快到主席臺下。

“立定12！”全班同時的整整齊齊的在紅白相間的跑道站定。

那個高挑偏瘦卻肌肉有力的教官一身標準的姿勢，轉身面向主席臺臺，面對主教官和學校領導，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曬成油麥色的手伸得筆直，手心向下，指尖指向太陽穴，停了幾秒放下，依舊筆直的收在身側。接著轉身面對著三班的同學。

“全體都有，立正！稍息！”聲音嘹亮，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專注的聽著教官的聲音，身體隨著號令而動作。

“立正！向左轉！”這個動作班上曾經有多多少少人卡在這裡，好像早上還在糾正，現在全班都順利完成，做得整齊，做得準確。

“向左轉！”

“向左轉！”

接連兩次左轉，方陣在原地轉了一圈，俞羊視線直視前方，所見之處，都和他一樣的神情嚴肅，一樣的目視前方，一樣的動作整齊。

全班在原地，在轉了一圈後，便聽到教官的新口令，“齊步走！121——”

全班幾乎同時跟著口令的變化而變化，“121——121——”

教官帶領著班級方陣走過操場跑道，來到操場中央站定觀看下一個班級。

俞羊繃緊的神經在站定的那一刻終於鬆懈下來，感到有些疲憊，剛剛精神高度集中耗費了大量體力，不過他本身的體力還行，只是平時懶得鍛鍊，導致體力下降，但經過這幾天的軍訓，俞羊的體力似乎有所長進，經過剛剛的一次匯演，他覺得他可以再來幾次這樣的匯演。

俞羊站著看了其他班級的軍訓匯演，毫不意外發現所有班級都嚴陣以待，神情認真，動作標準整齊，穿著統一的綠色迷彩，總有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