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洞一定是向南的，再加上有了第一個洞的位置，王松野很輕鬆就找到了這個兔子窩的其他三個洞。
他直接搬來兩個大石頭，把其中兩個洞口死死堵住。又來到那個沒有被堵住的洞口，從上衣內袋裡摸出一個火摺子。把周圍的草都清理乾淨後，才單獨點燃一把乾草放在洞口。
王松野輕輕一吹，點燃乾草散發出的濃煙就被吹進了兔子洞。守在另一邊最後一個洞口的齊霽，盯著洞口的眼神更加鋒利。
突然！洞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兔子！齊霽擺出預備攻擊的姿態，等著兔子自投羅網。
一道雜色的身影快速跑出兔子洞，齊霽一隻前爪猛然一按！第一隻出來的肥碩兔子就被她拍暈了過去。
齊霽見它暈死過去，王松野也沒有往這邊看，怕它再醒過來，收爪的時候，直接把這隻兔子一起收到了空間中，就繼續盯著洞口。
又過了好一會兒，裡面才跌跌撞撞跑出來六隻毛色各異的小兔子。它們逃跑的速度遠不如前面的大兔子，直接被齊霽一巴掌一個收進了空間。
齊霽趁著王松野熄滅火堆的間隙，快速回到空間變回人類。又直接把還活著卻靜止在空間的六隻小兔子一隻大兔子放進自已帶來的揹簍裡，才回到兔子洞旁邊。
“這個揹簍怎麼又出現了！”齊霽出來以後，又過了一會兒，王松野才回來到齊霽身邊。之前齊霽變成豹子的時候，身上的揹簍就憑空不見了，這次她變回人類，揹簍也跟著變回來了！
“額......你知道我變成豹子，身上的衣服也會消失不見吧！那個......我變回來的時候衣服也會隨之出現，這個揹簍在我身上，自然是和衣服一樣了！”
齊霽說著，還把手裡的揹簍給王松野看：“你看，除了第一隻大的是被我一巴掌拍暈的，剩下幾隻小的，我都是直接活捉到這裡的！”
王松野往裡看，只見幾隻小兔子在揹簍裡站都站不穩，只能一隻往前拱著已經暈過去的大兔子。而這隻唯一的大兔子是被齊霽隨意丟進來的，此刻都還保持著四腳朝天的姿勢一動不動。
“真厲害！”他笑著看齊霽：“這隻大兔子給你做烤兔怎麼樣？剩下的幾隻小的太小了，吃肉也不划算，你看咱們帶回去養著還是......”
“不是說每家都只允許養兩隻雞嗎？這些帶回去算集體財產吧......還是要...放了？”齊霽提起要放走這些兔子，還有些不捨。
“算算時間再看這個天色，最遲明天晚上就會下大雪。這幾隻兔子應該還沒有滿月，就算放了它們也活不成。”
王松野頓了頓，繼續道：“我家平時除了村長、大隊長和村會計沒有別人會來，明後天一下大雪，就更沒人來了。我在後院雞棚旁邊給這些兔子也搭個棚子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齊霽聽到能養，立即來精神了。
“這些兔子到能宰殺至少也要兩個多月，這快要下雪了，我們好像來不及給這麼多兔子準備要吃的草了。”
王松野有些無奈，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些兔子是有過冬的儲備糧的。只是從剛才他一路找到的幾個兔子洞來看，那隻大兔子把窩挖的很深很大，大小估計都頂得上兩三間屋子那麼大了。
它們儲存的食物應該都在深處，現在根本來不及挖開去取。
“不就是點兒草嘛！我有辦法，現在已經過了中午好一會兒了，咱們吃過飯就趕緊回去！”兔子要吃的草，齊霽準備回去以後去草原上薅。
王松野看出了她是怎麼想的：“往年這個時候靠近紅衛村的那片草原上的草，早就都枯了，兔子只吃那些是不長肉的。”
“沒事兒，回去你跟著我走就行！”齊霽想去的地方可不是那麼近。
這次王松野出來沒有帶之前那把鐵斧，只帶了一把小小的用來防身的小刀。旁邊小河已經結了冰，根本沒法用來清洗兔子。
他只能用小刀在上面劃拉下來一些冰塊碎屑，在處理好的兔肉上來回搓洗。
下午兩三點，正是一天之中最暖和的時候。溫度雖然低，兩人圍坐在背風面的篝火前，也勉強可以扛住。
冬季的樹枝沒有了往日的韌性，王松野只能把樹枝削好後，放在冰面上施加一點力滾，直到所有的樹枝都徹底溼透軟化，他才把已經被去皮拍扁的一整隻兔子，用已經處理好的樹枝綁在牢牢綁好，架在篝火上連烤帶燻。
兔肉上被王松野用小刀開了很多花刀，很快就可以烤好。齊霽一口咬下王松野用小刀給她割下來的一小塊最邊緣已經烤好的兔肉，外酥裡嫩，口中全是兔肉的鮮美和嫩滑。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就算被著風，齊霽和王松野也能感覺到絲絲涼氣鑽進衣服裡，直達裡面的面板。
“剩下這些回去再吃，咱們快回去吧，再這樣下去該生病了。”王松野快速收拾好東西，帶著齊霽就往紅衛村趕。
“咱們今天晚上去薅兔子吃的草，有我帶著你，不會有事兒的！”齊霽怕王松野忘了，在回去的路上還不忘提醒他。
“好，晚上我爸媽睡了咱們再走，省的他們擔心。放心吧，他們冬天睡得早，咱們出來不會太晚的。”
下山的這一路沒有平日裡的茂密草叢，她很輕鬆地走在王松野前面。齊霽身上的揹簍早就轉移到了王松野身上，擔心一會兒回村的路上碰到紅衛村的其他人，裡面放滿了枯樹枝和引火用的乾草。
“呀！野子回來啦！這咋跟齊知青走一起呢？”兩人進村的一路上都沒碰到過其他人，這快到家了，卻冒出個找李桂蘭嘮完嗑準備回家的王豔。
“王嬸，我這不是沒事兒幹嘛！今天去後山撿了點兒柴和乾草，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野子哥。”齊霽無視了王豔眼中的八卦，一本正經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