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今晚睡哪?”劉總想起自已沒有錢住客棧。
平時都是跑郊外寺廟湊合一晚。
今晚要是師傅教他練武,很晚回去,那自已的窩就會被別人搶了去。
唐溪甩出一錠銀子,“我記得我隔間房還空著,剩餘的銀子你自已安排。”
劉總喜出望外,攥緊手中銀子,“師傅,你真豪氣,我對你的愛慕如濤濤流水,哦不!我對的敬佩如綿綿長江不絕不斷。”
唐溪看著他這做作樣,渾身一抖,眉心跳的厲害。
唐溪:“趕緊去。”
不再看這呆瓜徒兒,往自已房間走去!
唐溪房中。
劉總扎著馬步,頭上頂著一個大碗,裡面裝滿了水。
“師傅~,徒兒好累啊!”劉總保持這個姿勢已經一刻鐘。
他覺得自已腿麻的不行,不停地顫抖。
唐溪背靠坐在床上,閉眼假寐,“下盤不穩,站好!”
劉總苦不堪言,都快哭了!
“若是不想學,出門左轉,就不必受此等苦楚。”唐溪冷眼看他。
若他自已不願學,那他何必教,他也懶得廢這些功夫。
劉總察覺到師傅身上散發出的冷意,心臟一縮,他不想被趕走!
目光堅定起來,腿也不抖,靜靜地直到唐溪喊停。
劉總才晃晃悠悠站直起身,此時他的腿不是他的腿,頭上的碗也擺動著,眼看要墜落。
唐溪輕功一閃,攬住劉總的腰,也把快墜落的碗接住。
“站好!自已去房中揉揉腿部。”唐溪很快鬆開他,把碗放桌子上。
劉總有一瞬地愣神,他嘴唇擦到師傅的臉蛋了!!
“是。”劉總抬著麻木的腿,往自已房中走去。
唐溪皺眉,怎的這般失魂落魄,他的訓練方法不會很重啊?
唐溪喊住劉總,“記得揉腿,不然明天有你苦受的!”
劉總感受到師傅的關心,鄭重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好的師傅!”
他貼心地輕輕幫唐溪關上房門 ,回了隔壁房間。
一回房中,他就在床上滾來滾去,捂著眼睛,好似有什麼見不得的東西。
劉總心道,師傅真好!還怕他摔倒,要是師傅是女子該多好!
他不禁想入非非,腿都忘記揉,沉沉做起美夢來!
唐溪在隔壁聽著木板相互撞擊發出的“咚咚”聲,一臉狐疑。
這劉總在隔壁做什麼,這麼大動靜!
系統:“宿主,你真牛掰,功法都吸收了百分之八十,這天下能打過你的寥寥無幾。”
唐溪運氣,在身體裡轉上一圈,頓感舒適異常。
“我如果全部吸收學會,我天下無敵?”
系統:“自然,打上百個人分分鐘不是問題。”
唐溪更是賣力的練武起來,在房中不斷演化招式,如同打雞血。
練至夜半三更才停下睡去。
系統看著自家宿主這麼用功,感慨萬千,這招式簡直行雲流水,練得爐火純青。
宿主態度這麼好,看來任務指日可待。
“師傅,起身出發啦!”
劉總昨晚做一夜春夢,早上早早就醒來,走路感覺輕飄飄,腿一歪一歪的。
他忍著大腿處酸意走到唐溪門前大喊。
唐溪睜開眼睛,“進來吧!”
劉總扶著腰,走近。
唐溪還穿著裡衣,衣襟半開,胸肌裸露,若隱若現。
劉總這一大早看這春色畫面,忙垂頭。
“師傅,我伺候你更衣。”
唐溪本就是讓他來幫忙的,點點頭。
兩人一齊洗漱整頓完畢,便往城牆集合點去。
昨天登記那士兵正在一堆前面瞧著他倆。
唐溪被這士兵盯的頭皮發麻,怎麼有大學軍訓被教練瞪的錯覺。
士兵大呵一聲,“就你們來的最晚,二位若是來玩耍便即刻離開。”
錢賀,是軍中統率五十人的屯長。
調遣來招兵,因他本身眼光獨到,每次都可以選出能力出眾計程車兵。
這次由他率領這些人士兵前去兵營操練。
若這些人中有能力極好的苗子,被調去前線,那他便可升為百將。
此時瞧著兩人慢條斯理,風度翩翩趕來,就氣不打一處來。
唐溪知道軍中有軍令,自已和徒弟確實有失。
他拉起徒弟飛躍過去,站穩在錢賀面前。
劉總第一次感受到飛的感覺,正想開口誇讚。
只見錢賀站在他面前,頓時沒了說話慾望。
唐溪:“屯長,方才遇到一小事,誤了時辰,還望見諒。”
錢賀眉毛舒展,態度良好,還會輕功在軍隊必然上上等人才。
他氣焰消去,“你們兩個站隊伍後排,我們即刻啟程。”
劉總跟在唐溪後方,並不言語。
他覺得師傅很敬重軍中人士,便不敢像平常一樣搞笑造次。
風軒國營寨。
四周是由籬笆高牆圍起,訓練場極其廣袤。
許多士兵正列隊整齊排練,步兵們操練步法,有人拿著刀槍劍戟正與對手打鬥,弓箭手整齊劃一齊齊射擊前面靶子。
軍士們奔跑,搏擊,衝陣,列陣井然有序。
場內陣陣吶喊聲,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
劉總看著眼前的一幕幕,熱血沸騰,胸腔充斥戰鬥激情。
他扯一下唐溪衣襬,“師傅,好壯觀啊!好多人啊!”
唐溪此刻也滿滿震撼卻心中有著一絲憋悶難受。
“阿秋!我為什麼會不舒服,胸悶?”
系統:“宿主,你死前是被地方士兵凌辱至死的,原主看見軍營是會有恐懼感的。”
唐溪捂著胸口,極力壓下不適。
“師傅?你怎麼出汗了?”劉總髮覺唐溪額頭鼻尖都冒著細汗。
他有些吃驚又有些擔心。
“無事,有些熱。”
唐溪深深撥出口氣,壓住作嘔的感覺,鎮定下來。
劉總納悶,師傅昨天那麼熱都不出汗,今日稍有些涼意竟然冒汗。
奇怪地體質。
錢賀在前方站定,看向眾人。
“這裡就是你們今後吃喝拉撒地,訓練的地方,表現拔尖者可上前線保家衛國,當然月俸也能隨之提升,立軍功越多者,可被將軍提拔,站好,聽明白了嗎?”
俞遲走上前,錢賀連忙跪拜行禮。
(俞遲,護軍都尉,執掌軍政。)
“都尉,參軍士兵全部帶到。”
俞遲表情十分嚴肅,掃視著每人。
“即日起,每人負重二十斤,明日一早去那座山集合,由我帶領你們,…………軍法各位謹記於心!”
“是!”
所有人都站穩吼出聲。
唐溪也跟著眾人吶喊,現在他已完全鎮定下來。
唐溪與劉總被分在同一軍帳內。
劉總見有人要睡師傅旁邊,匆忙擠到中間。
劉總:“小子,這個位置是我的。”
齊囂擰眉,他一早就發現這位置極好,乾淨衛生,這人竟然和自已爭搶。
頓時不幹,一擼袖子。
“幹!誰贏誰睡。”
也是個急性子,完全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