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魔君姜牧就愛聽人說實話
氣血如龍！
章邯從氣血如虎一步跳過氣血如象，躍至氣血如龍，此刻還在穩定提升中，當血丹完全消化後，便可抵達氣血如爐。
這簡直有違章邯從小建立的人生價值觀！
要知道，蒙驁老將軍與王齕老將軍在武道一途已是當今天下的頂尖，在大秦更是遙遙領先。
可這二位老將軍也是年近七十的時候才邁入的氣血如爐。
他章邯才多少歲？
不過才十七歲！
這中間差的幾十年如今在姜牧手裡只需要一顆丹藥就能彌補！
更不要說蒙武與王翦這兩位大將軍了！
他們如今四五十歲，都是臨門一腳邁入氣血如爐的境地！
這要讓外界的武將們知道了，無非就兩種想法：
一、極度崇拜，一藥難求。
二、喪心病狂，武道已枯。
章邯認為，蒙驁與王齕這二位將軍一定會對姜牧破口大罵，認為這有違常理，空有一身強悍力量卻無法運用得當，會損害一國之根本！
不過姜牧會在乎嗎？
根本不會！
姜牧擺了擺手，一臉不在意道：“退下吧，繼續完成好你的工作，順帶搜尋天下異獸，將其活著回來，不要讓本相失望。”
“末將領命！”
章邯鄭重的應了聲，立即退了下去。
“利用異獸精血看來是一條上升通道。”
姜牧喃喃自語。
先秦時期，這片荒蕪大地上異獸橫行，它們以強悍身軀為著稱，一身狂躁氣血，隔著八百里開外都能聞見。
此方法也非姜牧所想，是‘陸壓道人’手記中的一個小猜想。
“自周天子分封天下，武夫的地位愈發沒落，自七雄崛起，武夫的力量只能作用於戰場，一種戰將奪旗的威懾……
“武夫與煉炁士的根本不同，在於雙方體系不一樣，前者專精幾身，後者假借外物。
“並且，煉炁士的修道路途從無出現過沒有絲毫訊息的斷層，這一點在諸多古籍中皆有記載。
“武夫是否還有通天路？氣血如爐真的就是頂點了嗎？
“可五年前秦國的那位殺神將軍作何解釋？縱使有運氣成分在內，陸絕對相信，武夫的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氣血如爐之上假想一：於戰場磨練幾身，強行納入戰場氣血，尤其是古戰場的肅殺之氣，錘鍊後天的武道神通！
“氣血如爐之上假想二：利用異獸精血熬煉一鍋血丹，或是灌注銅鼎內，令武夫服下或是藥浴，必能強化已身，此法能通天否？———陸壓道人。”
這是陸壓道人對武道之路的兩個猜想。
第一個殺神大將軍氣運成分太大，不可參考。
第二個則是基於大周初期，有許多功勳貴族喜歡豢養異獸，將其培養個幾年當成美餐享用。
那個時代，似乎人人皆是如此，渾身氣血無比充盈，武道盛行，只是不知為何，‘煉炁’一道突然崛起，一舉成為大周的國教。
毋庸置疑，姜牧只能嘗試第二個猜想。
大秦寶庫中，也是有異獸精血的，一共三種，窮奇、夔牛、禍鬥。
章邯所服用的精血大丹的就是用窮奇煉製而成的。
傳聞，窮奇的智商很高，能聽懂人話，性情兇狠，不忠不信，不聽好人之言，專門壞話。
若有人發生了爭吵，窮奇就會出現，並且將有理的一方的鼻子咬掉，然後用自已的方式對顛倒黑白之人進行獎賞。
姜牧想看看如章邯這般忠信勇武之人，會不會因此受到變化。
“應該會變得很有意思……”
姜牧笑了笑，伸手一嘆，將爐內的另外兩顆大丹收回掌心，準備離開神道宮。
可就在這時，姜牧神情一怔，不知何時，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躲在櫃檯旁的陰暗角落裡，目光愣愣的看著自已。
蒙恬。
蒙驁的嫡孫，蒙武的嫡子。
姜牧完全沒想到竟然神道宮內除了自已還有別人，雖然只是一個少年。
“躲著看有什麼意思？站到本相面前來。”
姜牧招了招手，面帶微笑。
蒙恬或許還比較稚嫩，不懂人心險惡，他在心中問自已，自已難不成會因為一點流言蜚語就感到害怕？
念此，蒙恬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筆直的站在姜牧面前，臉上毫無懼色：“你就是大秦丞相？”
“除了本相，難道大秦還有第二個丞相？”
姜牧想了想，王琯老東西已經被自已宰了，左丞相之位還無人繼位，所以大秦目前只有自已這個右丞相。
嗯，無人繼位的原因，應該不是畏懼自已，而是他們能力不行。
蒙恬聞言，搖搖頭道：“外面的人都在說你是個魔頭，是禍害大秦根基的魔相，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你現在看到了，感覺怎麼樣。”姜牧輕聲問道。
蒙恬想了想，直言說道：“感覺，你跟外面的官員差不多吧，就是年輕了點，長的帥了點，嗯，跟他們差不多和藹可親的樣子。”
和藹可親……
姜牧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有人會用這個詞形容過自已……
“呵呵……”姜牧笑了笑道：“你倒是會說實話，張嘴，給你顆糖吃。”
“我都多大了，還吃糖呢！”蒙恬像個撥浪鼓似的搖頭，一臉說什麼也不願的模樣。
“那可由不得你。”
姜牧一邊握住蒙恬的下巴，一邊屈指彈出夔牛精血大丹，將其送入口中。
蒙恬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精血大丹順勢滑入腹部。
剎那間，蒙恬雙目通紅一片，渾身面板龜裂開來，露出大大小小的肌肉與毛細血管，輕輕撕開，就能看到內在的骨骼！
“堅持住，算是你誇讚本相的獎勵。”
姜牧手掌下壓，在蒙恬的天靈蓋上拍擊了一下。
後者頓時兩眼一閉，整個人身子癱軟，靠在櫃檯一側沉沉睡了過去。
夔牛精血大丹還在持續發生作用。
僅憑氣血如牛的身子吞噬精血大丹是必死之舉，畢竟，連章邯氣血如虎的軀體都差點沒能熬過去。
不過，姜牧喜歡聽人說實話，就勉為其難幫一把。
正在這時，一宦官來到神道宮大門外，扯著嗓子大喊：
“丞相大人不好了！六國使臣點名道姓的要見您，說要您給天下一個說法！！”
還想要說法？
本相的態度就是說法！
姜牧唇角微微掀起，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