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東君怎麼樣了?”

月神問了聲,聽不見情緒,不知是擔憂還是其他。

“沒死成。”姜牧抬眸望了眼天邊,一大一小兩個黑點出現在視線當中,他驀的一笑,“說曹操曹操就到。”

曹操?

那是誰?

正當月神還在疑惑的時候,他們三人身前落下兩道人影。

正是東皇太一與東君焱妃。

前者目光略微不善看著姜牧,後者咬牙切齒,銀牙裸露,瞳孔倒映姜牧的身影,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東皇閣下!”

月神連忙站起身,維持好自身的矜持與高貴。

好可怕…

這氣氛有些沉重了…

嬴政心臟緊了一下,不過在姜牧身邊大場面見多了,倒也沒不適。

可看見東君焱妃那張慘不忍睹的面龐,讓人實在惋惜。

“嗤。”

面對這種氣氛沉重的,足以令人感到呼吸困難的場景,姜牧回應的唯有一個十分戲謔的鼻音。

囂張、跋扈、狂傲、不羈!

這四個詞語在這一刻的姜牧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不知東皇閣下找本相有何貴幹?”

姜牧平淡的聲音響起,不帶有絲毫情緒。

他不屑出言嘲諷,甚至都沒看一眼東君焱妃。

但在東君焱妃的眼裡卻是極致的狂傲,她忍無可忍掙開東皇太一的手掌。

隨即運轉法訣,搬運丹田,體內幽藍色色凝丹好似一臺發動機全力制動,揮出最強力的一掌!

啪!

姜牧伸手擒住,狹長的眼角微微眯起,好似狐兒臉,看上去俊美極了。

就是安錯了人。

“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力,也配在本相面前顯擺?”

姜牧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使勁。

咔嚓—

“丞相,夠了,本座帶焱妃來賠禮道歉的。”

東皇太一黑底鎏金的法袍彷彿活了過來,竟無風自動揮舞起來,伴隨著一股強橫的威壓如海浪般朝姜牧壓去。

雖然目標是姜牧,但一旁的嬴政與月神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波及。

“賠禮道歉?”

好似洶湧澎湃的無垠大海中矗立起一座高塔,將暗中洶湧的海流與明面翻滾的海浪通通抵住。

一瞬間,嬴政與月神身上感受到的壓力驟減,隨後微不可見。

“禮,本相沒看見,歉,本相不見誠意。”

姜牧猛地甩開東君焱妃,後者倒飛數百米,連撞數十棟房屋,徹底昏死過去。

“現在,焱妃可是要為我大秦賣命十年才能還清債務了。”

姜牧笑眯眯的與東皇太一對視,兩股極強威壓相互碰撞,所產生的力道也不斷往上攀爬。

最後…

轟的一聲!

姜牧、東皇太一等人的頭頂上方發出一道劇烈的爆破聲。

雖沒有火光,但造成的巨大聲響如警示鳴鐘響徹整座咸陽!

二人收回威壓。

姜牧沒說話,依舊保持這副模樣,在大秦,他才是真正的獵手。

東皇太一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才道:“幻音寶盒的事情,丞相可莫要忘了。”

“自然,本相言而有信。”姜牧淡然。

東皇太一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牧,揮袖轉身離去。

眺望東皇太一遠去的背影,嬴政怔怔道:

“相父,你這麼做真的好嗎?畢竟陰陽家在明面上可是支援了我大秦上百年了。”

“區區的一個陰陽家而已…哪怕是天下第一仙門在大秦境地,也得給本相守秦法,遵秦律!”

“可若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大秦會因此得罪了仙人,豈不是會有亡國之災?”

“或許,但大秦境地,不論仙門道派,只能作為附屬,而非獨立。”

姜牧說著,伸手一招,將昏迷的東君焱妃抓了過來,隨後扔給月神,“帶下去治療吧,焱妃未來的十年,屬於大秦。”

月神什麼也沒說,也什麼不敢說,帶著焱妃退下。

“麻煩暫時都解決了,去朝堂吧。”

嬴政點了點頭,緊跟上姜牧的步伐。

……

“大王怎麼還沒來上朝?”

“哎,昨天你也就趁著姜丞相不在,否則你這個老匹夫怎麼敢對大王那麼說話的?這是覺得自已沒幾年可活了,所以就為所欲為了?”

“哎哎!別小聲逼逼了!大王來了!”

“臥槽!姜丞相來了!”

此話一出,朝野皆寂!

沒人不屏住呼吸,畢竟,魔相姜牧的威名早就在暗地裡傳開了。

“聽聞本相不在的日子裡,這座朝堂又熱鬧起來了…”

姜牧嘴角帶笑,轉身看望四周。

文武百官們悄悄挪動腳步,彷彿看見了猛獸,紛紛避而不及。

嬴政坐於王位,揉了揉眉頭,嘆息道:“朝堂對秦趙兩國戰事討論許久,幾乎每天都要大吵一遍,寡人對此頭疼不已。”

姜牧忽然想起來,由自已主導的秦趙兩國早已開戰。

秦國上下的百姓,家中有男丁的必須得去一個充軍。

怪不得剛才在街道上沒看見什麼人影。

姜牧點了點頭,無聲無息釋放出自身的威壓,朝堂中,好似吹起了一股無名的風,令百官眼珠乾澀。

“還有誰有問題?本相來回答。”

然而,面對姜牧,他們完全不敢抬起腦袋,生怕眼神與姜牧給對上。

“好,既然沒有問題,那就各自忙去吧。

“諸位請盡力,莫要最後被趙國反敗為勝,畢竟,本相也不願見到諸位淪為亡國奴。”

說完,姜牧揮了揮手,一道狂風呼哧吹出,百官就是想賴在原地也賴不下去。

“政兒,本相的治療法可還奏效?”

“相父手段高明!”

嬴政豎起一個大拇指。

可沒過幾秒,嬴政的神情有些落寞,心情極度低迷。

“何事?”

姜牧看了出來,直言問道。

嬴政也沒矯情,提出了一個小小的疑問,也是要求:

“相父,寡人想求您一個事,能否去趙國幫政兒將燕丹與高漸離帶出來。”

這是他絕無僅有的兩個朋友。

如今秦趙兩國開戰時期,若無法及時把人帶回來,嬴政擔憂就此與朋友會兩界分隔了。

姜牧沒有說話,不過表情卻是柔和。

嬴政心裡微微激動,連忙說道:“相父可帶呂太倉前往,他應該還記得他們的模樣。”

“這算是一個交易?”

姜牧沒急著答應,而是反問。

嬴政愣了一下,茫然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的任務就是推開一切阻撓,把趙國打的落花流水,可還辦得到?”

姜牧說出了交易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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