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矛盾愈發激烈
“你把東君怎麼樣了?”
月神問了聲,聽不見情緒,不知是擔憂還是其他。
“沒死成。”姜牧抬眸望了眼天邊,一大一小兩個黑點出現在視線當中,他驀的一笑,“說曹操曹操就到。”
曹操?
那是誰?
正當月神還在疑惑的時候,他們三人身前落下兩道人影。
正是東皇太一與東君焱妃。
前者目光略微不善看著姜牧,後者咬牙切齒,銀牙裸露,瞳孔倒映姜牧的身影,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東皇閣下!”
月神連忙站起身,維持好自身的矜持與高貴。
好可怕…
這氣氛有些沉重了…
嬴政心臟緊了一下,不過在姜牧身邊大場面見多了,倒也沒不適。
可看見東君焱妃那張慘不忍睹的面龐,讓人實在惋惜。
“嗤。”
面對這種氣氛沉重的,足以令人感到呼吸困難的場景,姜牧回應的唯有一個十分戲謔的鼻音。
囂張、跋扈、狂傲、不羈!
這四個詞語在這一刻的姜牧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不知東皇閣下找本相有何貴幹?”
姜牧平淡的聲音響起,不帶有絲毫情緒。
他不屑出言嘲諷,甚至都沒看一眼東君焱妃。
但在東君焱妃的眼裡卻是極致的狂傲,她忍無可忍掙開東皇太一的手掌。
隨即運轉法訣,搬運丹田,體內幽藍色色凝丹好似一臺發動機全力制動,揮出最強力的一掌!
啪!
姜牧伸手擒住,狹長的眼角微微眯起,好似狐兒臉,看上去俊美極了。
就是安錯了人。
“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力,也配在本相面前顯擺?”
姜牧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使勁。
咔嚓—
“丞相,夠了,本座帶焱妃來賠禮道歉的。”
東皇太一黑底鎏金的法袍彷彿活了過來,竟無風自動揮舞起來,伴隨著一股強橫的威壓如海浪般朝姜牧壓去。
雖然目標是姜牧,但一旁的嬴政與月神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波及。
“賠禮道歉?”
好似洶湧澎湃的無垠大海中矗立起一座高塔,將暗中洶湧的海流與明面翻滾的海浪通通抵住。
一瞬間,嬴政與月神身上感受到的壓力驟減,隨後微不可見。
“禮,本相沒看見,歉,本相不見誠意。”
姜牧猛地甩開東君焱妃,後者倒飛數百米,連撞數十棟房屋,徹底昏死過去。
“現在,焱妃可是要為我大秦賣命十年才能還清債務了。”
姜牧笑眯眯的與東皇太一對視,兩股極強威壓相互碰撞,所產生的力道也不斷往上攀爬。
最後…
轟的一聲!
姜牧、東皇太一等人的頭頂上方發出一道劇烈的爆破聲。
雖沒有火光,但造成的巨大聲響如警示鳴鐘響徹整座咸陽!
二人收回威壓。
姜牧沒說話,依舊保持這副模樣,在大秦,他才是真正的獵手。
東皇太一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才道:“幻音寶盒的事情,丞相可莫要忘了。”
“自然,本相言而有信。”姜牧淡然。
東皇太一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牧,揮袖轉身離去。
眺望東皇太一遠去的背影,嬴政怔怔道:
“相父,你這麼做真的好嗎?畢竟陰陽家在明面上可是支援了我大秦上百年了。”
“區區的一個陰陽家而已…哪怕是天下第一仙門在大秦境地,也得給本相守秦法,遵秦律!”
“可若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大秦會因此得罪了仙人,豈不是會有亡國之災?”
“或許,但大秦境地,不論仙門道派,只能作為附屬,而非獨立。”
姜牧說著,伸手一招,將昏迷的東君焱妃抓了過來,隨後扔給月神,“帶下去治療吧,焱妃未來的十年,屬於大秦。”
月神什麼也沒說,也什麼不敢說,帶著焱妃退下。
“麻煩暫時都解決了,去朝堂吧。”
嬴政點了點頭,緊跟上姜牧的步伐。
……
“大王怎麼還沒來上朝?”
“哎,昨天你也就趁著姜丞相不在,否則你這個老匹夫怎麼敢對大王那麼說話的?這是覺得自已沒幾年可活了,所以就為所欲為了?”
“哎哎!別小聲逼逼了!大王來了!”
“臥槽!姜丞相來了!”
此話一出,朝野皆寂!
沒人不屏住呼吸,畢竟,魔相姜牧的威名早就在暗地裡傳開了。
“聽聞本相不在的日子裡,這座朝堂又熱鬧起來了…”
姜牧嘴角帶笑,轉身看望四周。
文武百官們悄悄挪動腳步,彷彿看見了猛獸,紛紛避而不及。
嬴政坐於王位,揉了揉眉頭,嘆息道:“朝堂對秦趙兩國戰事討論許久,幾乎每天都要大吵一遍,寡人對此頭疼不已。”
姜牧忽然想起來,由自已主導的秦趙兩國早已開戰。
秦國上下的百姓,家中有男丁的必須得去一個充軍。
怪不得剛才在街道上沒看見什麼人影。
姜牧點了點頭,無聲無息釋放出自身的威壓,朝堂中,好似吹起了一股無名的風,令百官眼珠乾澀。
“還有誰有問題?本相來回答。”
然而,面對姜牧,他們完全不敢抬起腦袋,生怕眼神與姜牧給對上。
“好,既然沒有問題,那就各自忙去吧。
“諸位請盡力,莫要最後被趙國反敗為勝,畢竟,本相也不願見到諸位淪為亡國奴。”
說完,姜牧揮了揮手,一道狂風呼哧吹出,百官就是想賴在原地也賴不下去。
“政兒,本相的治療法可還奏效?”
“相父手段高明!”
嬴政豎起一個大拇指。
可沒過幾秒,嬴政的神情有些落寞,心情極度低迷。
“何事?”
姜牧看了出來,直言問道。
嬴政也沒矯情,提出了一個小小的疑問,也是要求:
“相父,寡人想求您一個事,能否去趙國幫政兒將燕丹與高漸離帶出來。”
這是他絕無僅有的兩個朋友。
如今秦趙兩國開戰時期,若無法及時把人帶回來,嬴政擔憂就此與朋友會兩界分隔了。
姜牧沒有說話,不過表情卻是柔和。
嬴政心裡微微激動,連忙說道:“相父可帶呂太倉前往,他應該還記得他們的模樣。”
“這算是一個交易?”
姜牧沒急著答應,而是反問。
嬴政愣了一下,茫然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的任務就是推開一切阻撓,把趙國打的落花流水,可還辦得到?”
姜牧說出了交易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