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怕他會反水嗎?”

清冷的嗓音如夜晚那一輪皎潔柔和的月光灑在心上,不但不冷,然而有一股涼爽之意。

姜牧轉身向後看去,月神不再是那一身跟個巫師模樣的裝束,換上了一襲潔白的霓裳。

站在那裡,就宛如一個精美的人形瓷器,不但毫無違和感,還異常的美麗動人。

“嗤—”姜牧不屑的冷笑道:“憑他?可不配。”

陳拎想要的,無非是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之位,只可惜,人太慫了,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儘管當初陳拎的要求是以保全自身的安危與御史大夫之位。

可姜牧答應了嗎?

那只是陳拎的一廂情願,而姜牧不過是順水推舟。

依仗自已的身份以保全性命,還想得到更多的好處,不去認真辦事,誰會去搭理?

“不談他們,”姜牧肆無忌憚的看遍月神全身,如狼似虎,戲謔道:“你準備好了沒有?”

月神點了點頭:“我要返回一趟陰陽家拿一些東西,隨後給焱妃熟絡一下經脈。”

“有了‘冰玄靈丹’還沒治好?”姜牧眉頭微微蹙了下,臉色有些不善:“她該不會是裝作受傷吧?”

“應該…沒這個想法…”月神的語氣都有些不太確定。

“嗤—”

“你回陰陽家,本相親自去看一看這個東君焱妃到底在搞什麼小動作。”

姜牧的耐心有限,秦王嬴政這麼小的年紀很容易遭遇刺殺,雖有章邯趙高這幾個護衛,但難免會有高手偷襲。

一旦秦王嬴政死亡,他的攝政便會在短時間裡土崩瓦解。

魔君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姜郎!”

“嗯?”

姜牧詫異的回過頭,一臉疑惑:“你喊我什麼?”

月神羞紅了臉撇過頭,輕音說道:“焱妃…你現在還不能殺…她的身上藏有大秘密。”

“秘密?”姜牧冷笑:“那又如何?本相感興趣的才叫秘密!”

言罷,姜牧乘風而去。

月神獨立,凝望姜牧的背影,最終哀嘆一息,隨手拿出一張紗布,戴了上去。

隨後,好似踏月般,整個人彷彿沒有了重量,輕飄飄的離開此處。

咸陽宮內的某一座府邸。

燕丹躡手躡腳的端著一碗藥,他左右回顧,確定沒有人後,像個小偷似的走了進去。

裡面,一張極大的床鋪,那裡面躺著一位姿色絕佳的女子。

絕對不是因為對方長的好看,所以才來送藥的……嗯,絕對不是!

燕丹在內心裡催眠了一下自已,輕手輕放,將藥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準備從房內退出去。

不巧。

正在這時。

門外傳來嬴政的聲音。

“相父!你能不能幫一下孤,這兩個月以來,孤批閱的奏摺都可以填滿一畝地了!”

“相父!孤好累啊!你就幫幫孤吧!”

完了!

嬴政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燕丹咬緊牙關,瞪大雙眼,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股腦鑽進桌子底下,藉著黑色,隱藏身形。

砰!

房門被開啟。

姜牧一腳踏入,並伴聲道:

“政兒,為師可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特意找來這麼一個陰陽家的高手…政兒怎如此不理解本相的用意呢?”

忽然,姜牧看見桌子上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苦藥。

用手觸控碗壁,試了一下溫度。

剛端來的。

姜牧冷笑一聲,端起碗說道:

“政兒,相比國家大事,為師最擔心的還是你的安全,所以聽為師的,不要鬧了……”

一邊說著一邊湊近床邊。

焱妃瞬間轉過身一掌揮出,帶著無比恐怖的氣息襲向姜牧的身軀。

此乃陰陽家的至高秘術之一—六魂恐咒!

一旦命中,受害者將必死無疑!

然而,一張金剛護體符悄然出現。

當的一下!

焱妃的計劃悄然落空。

姜牧嘴角戲謔道:

“東君大人不是很生龍活虎嗎?這麼有力的一掌看上去倒也沒多麼不堪啊…”

“來,此藥乃是本相親手熬製,包治百病,喝吧。”

“你這個魔頭!休想!”

東君焱妃銀牙緊咬,滿臉憤恨。

“乖,別動。”

姜牧視若無睹,一隻手瞬間探出,捏住東君焱妃的下巴,渾厚修為激發‘寇指’,瞬間將後者的修為壓制的動彈不得。

“喝!”

手指微微用力,東君焱妃便無法反抗的撬開了嘴。

滾燙灼熱的苦藥順著喉嚨湧進腹部。

東君焱妃難受至極,她就像個撲稜蛾子使勁拍打身軀,卻被一隻手捏住無法反抗。

漸漸的,她昏迷過去。

“住手!!”

躲藏在桌子下面的燕丹直接衝了出來,一腳踢翻了姜牧手中的藥湯。

滾燙的湯藥灑落在姜牧的手背與袖口各處。

現場的氣氛一瞬間冰冷至極,哪怕是嬴政都感覺到如墜冰窟,身臨冰獄!

這是一股強烈到無比誇張的且又是純粹的殺意。

這種感覺,姜牧第一次是因為剛穿越過來不久,腦海裡被‘玉清真人’給‘入侵’了。

第二次就是現在,他眼眸平靜的看著燕丹,雖沉默不語。

但這一座府邸上下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如地底下打洞的老鼠忽然窒息而死、牆角的石子原地彈跳崩碎成更加細小的灰塵……

姜牧動了。

他一邊伸出手掌,一邊淡定自若的說著:

“本相說過,哪會有大人與小孩兒動怒?”

“可本相忽然覺得,殺一兩個小孩兒倒也沒事,反正在這大秦,多一個少一個小孩兒又有什麼區別?”

“你說是吧?”

雖然嘴上說的是小孩兒。

但燕丹可比嬴政要大兩三歲,如今都快十七了。

在這個時代,已經是能娶妻生子的年紀。

燕丹嚇尿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看著那張手掌漸漸逼近,他閉上眼睛大吼:

“你就是個魔頭!

“如果沒有你這個魔頭,七國不會如此頻繁發動戰爭!

“這天下的暴亂皆由你而起!

“如果沒有你,天下就不會如此不堪!

“百姓就不會過的那麼苦難!”

一聲聲的吶喊從心底裡吼了出去,燕丹忽然覺得身體輕鬆好多。

嗯?

我沒死?

燕丹從未有過這般劫後餘生的感受,哪怕是在趙國當質子也沒有。

他往前看著。

是嬴政擋下了這一掌。

過程沒看到,結果是燕丹活了下來,嬴政看上去也不像有什麼事……

嬴政!

不愧是我燕丹小時候最好的兄弟!

燕丹喜笑顏開。

姜牧收回手掌,淡然說道:“政兒,你倒是重情義啊…”

“畢竟是孤為數不多的朋友,”嬴政苦笑一聲,搖搖頭道:

“被接回秦國的那一天,孤沒辦法保證能救下他們,現在孤已是秦王了,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吧?”

“自然。”姜牧眯了眯眼,屈指一彈,一簇金光濺射而去。

燕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小腿被擊中,他倒在地上來回翻滾,痛不欲生。

“這可沒有傷及性命哦。”

姜牧笑了笑,轉身退出了府邸。

嬴政站在原地,他低頭看著滿地打滾的燕丹,忍不住嘆了口氣,揮了揮手,招來一人,命令道:

“此人對相父出言不遜,雖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將其囚禁於燕府,未得寡人詔令,永不能出府!”

“是!”

這人拖著燕丹的身體,一步步消失在嬴政的視線當中。

嬴政又是一嘆,他今天可是救了三次都沒能把燕丹給救下來。

第一次,燕丹能隨意進入此府邸若沒有他嬴政的暗中同意,早就被暗地裡的刺客給殺死了。

第二次,燕丹放下藥湯後,姜牧便後一腳來到。

他嬴政得知這個情況後,可是第一時間勸阻姜牧進入府邸。

雖然沒能勸住,但也拖延了時間,可燕丹還是不肯從側門逃出去。

或者說,燕丹都不知道側門,來送藥也不摸清楚府邸的佈置……

第三次,也就是剛才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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