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潑在文成侯李旦的腦袋上,在寂寥的夜色下顯得無比寒冷。

李旦感覺自已做了一個夢,那是令人永生無法忘懷的噩夢!

他睜開雙眸,就看到以姜牧為首,左右各站一人的排列。

“這是下地獄了?”

李旦眼神潰散,神色恍惚。

然而,當看清姜牧等人的面龐後,他頓時鬚髮皆張,怒而大吼:“放屁!欺人太甚!姜牧,你莫滿口胡言,難不成你想讓秦趙兩國再次交戰嗎?!”

“本相欺人太甚?”姜牧冷笑道:“侯爺,你說這話本相有點聽不太懂……欺人太甚的意思是藉助墨家來剷除一位大秦丞相嗎?”

“呸!”李旦一口濃痰吐在姜牧的鞋子上,他非但沒有承認,反而硬氣道:“丞相的意思是墨家為本侯派出去的?請問證據呢?!動機何在?!

“我趙國本就經歷大戰不久,處於休養生息階段,難不成丞相會覺得本侯會在此時對秦國發難,故而引起兩國紛爭?!

“更何況,本侯乃是趙國的侯爺,怎麼行如此不齒之事,丞相來此目的不就是為了尋人?本侯有出手阻攔嗎?

“故,丞相此番此舉若是讓天下人知道,屆時可不僅僅是丞相你一人,還有秦國都將遭受無數人的口誅筆伐!丞相,你承擔的了嗎?!”

文成侯李旦可謂是把不要臉這項技術發揮到了極致。

不僅將自已從這個問題裡摘了出去,還把問題反拋回去,並上升至人道主義,似乎要與天下人站到了一起聯合質問姜牧,質問大秦。

畢竟,姜牧是大秦的丞相,出門在外,就是大秦的臉面。

若是一般人在這裡可能真的要束手無策了,可姜牧不是一般人,他是要成為魔君的男人。

魔君是什麼?

個人素質全憑喜好,隨心所欲,隨性而為。

姜牧垂眸看著滿臉不服氣的李旦,淡淡道:“這種激將法對我無用,不過按大秦律,辱罵三公,死罪當斬!章邯!”

“末將在!”章邯單膝跪地,沉聲道。

“宣,即刻對趙國文成侯李旦,剝皮充草,半柱香後,本相要在邯鄲城門外,看到侯爺為我等送行而點的天燈!”

“諾!”

章邯領命,兩隻手拖著李旦的雙腳走向黑暗。

姜牧揹負雙手,潔白的衣衫背後,是李旦滿嘴的胡言穢語,罵的極其難聽。

“狗屁的丞相!姜牧,你他媽的不當人子,枉為人君!

“這他媽是我趙國的地盤,秦國的法律對我無用!草泥馬的!

“姜牧!你怎敢殺我!你就不怕明日整座天下得知你所做之事嗎?!

“魔君!姜牧,你就是個魔君!”

【叮!低等的魔君,您的殘忍讓外人第一次見識到何為魔君,並且讓人尊敬的稱呼‘魔君’,獎勵魔君成就點x100!】

【叮!恭喜宿主獲得10年煉炁修為,獲得《天工開物》x1!】

漸漸地,這位趙國的文成侯李旦的聲音漸漸消散,留下一地的鮮血。

而下一刻,邯鄲城南面的城門中心下方,一個由草繩吊著的‘繭’被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多謝侯爺送行。”姜牧雙手微微一拜,嘴角微笑道:“還是趙國人熱情,竟然會親自上手為我等點天燈。”

此話一出,身旁兩側的章邯呂偉的嘴角猛地一抽。

尤其是呂偉,這話若是旁人所說,他勢必要站在道德制高點說道兩句,但這話是姜牧說的,呂偉不敢反駁。

就連心性遠超常人的嬴政都對姜牧避之又避,他有點怕了姜牧,生怕引起姜牧的注意。

這時,姜牧忽然把目光放在了嬴政的身上。

嬴政臥在趙國當質子多年,常年吃不飽飯衣不裹腹,身材精瘦無比,不過那一雙眼眸裡的桀驁與陰沉是一些君王都未曾擁有。

姜牧平靜道:

“趙氏嬴姓,名政,父親子楚,秦王第五子。”

“什麼?!竟是那人?”呂偉心中一驚。

嬴政抬起腦袋,看著呂偉那張臉,問道:“你認得我父親?”

不僅僅是嬴政這小子,姜牧與章邯也投來目光。

呂偉嘿嘿笑了笑,說道:“早年前,我與子楚公子於邯鄲城相交,相談盛歡,那時的子楚還只是少年模樣,不過言行舉止都有一種天生的貴雅之風。

“後來,在下贈其千金在此地好好遊玩,聽說子楚公子與一名歌姬夜夜笙歌,好不快活,並且誕下一子。

“可惜,那時的在下的肩上責任重大,需要遊走諸國,從此以後,便再也沒見過子楚公子了。”

回想當年,呂偉也是快意至極,他看著嬴政的目光有些感慨,心中亦有些害怕,畢竟剛剛自已可是衝撞了這名大秦諸君啊!

該死!

呂偉恨不得當場給自已兩耳光,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嘗試補救了。

於是,呂偉躬身面朝嬴政一拜,敬重道:“公子,剛才事出有因,還望見諒,我願增從大秦咸陽城內三十畝良田外加兩間別院以表微臣的愜意。”

嬴政沒有出聲,他只是注視著。

姜牧淡淡道:“子楚也正是因為此事,得知一名歌姬生下自已的孩子後,就陷入親朋好友的嘲笑聲中日日寡歡,連自已的孩子都不曾相認,幾年後於一江河邊獨自醉酒,最後投河自盡。”

“我孃親呢?”嬴政與姜牧互視,很是平靜道。

姜牧說道:“你的孃親是當時整個邯鄲乃至趙國最有名也是最美麗的歌姬,傳聞她的嗓音能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可惜,賤奴畢竟是賤奴,哪怕再有本事也無法脫離最低等的賤籍,更何況還是一名歌姬。

“只不過,不知為何,偏偏就是這名歌姬懷上了子楚的孩子,也就是你,這件事歌姬一直未能開口。

“直到肚子日漸增大被人注意,才將此事洩露了出去。

“因此,你的孃親整日被老鴇還有同門排擠,一日之間墜入谷底,從事最髒最累的活計。

“可生下你後,子楚始終沒能把你們母子二人看作是家人,所以你的母親鬱鬱寡歡,最後一頭撞死樑柱。”

聽聞此言,嬴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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