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靜真人：吾為何不能自稱一句聖人？！
趙國使臣左丘直被姜牧一巴掌拍死的訊息很快傳遍七國。
大秦丞相姜牧很快被推上風口浪尖。
這一日，六國來人，不過，除了趙國，其餘五國使臣的態度無比的玩味，似乎就是來打算湊熱鬧的。
趙國帶兵兩千甲位於咸陽城門之外。
一大早收到訊息的王翦與蒙武牙不刷臉不洗，披上鎧甲就上陣前線。
咸陽宮外。
不僅僅是文武百官，還有數目極多的儒生學士位於殿外如罵街潑婦般嚶嚶狂吠。
若不是此乃朝廷重地，有五軍兵衛在此鎮守，怕是要鬧民亂啊！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姜牧此時在幹嘛？
姜牧正在為嬴政講解何為《掄語》。
“首先，先講講何為‘仁’，何為‘義’。”
“‘仁’是把人一分為二的技術；‘義’是把人頭錘擊胸腔的力量！
“就比如這句：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有人不知道我的大名，可我還沒發怒，這已經很君子了。”
嬴政聽完後兩眼發懵，皺緊眉頭，他有些不敢相信，溫文爾雅的夫子是不會說出如此粗鄙的話語。
“相父，您這話保真嗎？”
面對嬴政的疑問，姜牧用戒尺敲了一下前者的腦袋，平淡道：“永遠都不要質疑本相。”
“當年山東祖籍的孔夫子可是位身高九尺的壯漢，渾身板肋結紮，佩劍為德，配弓為理；
“從一人開始遊獵諸國，以德服人，以理教人;
“最後三千弟子精英聚，七十二堂顯神通，遍覽春秋數十國，王侯將相皆敬畏！
“子不語怪力亂神：夫子什麼也不想說，施展怪力就能把人打的神志不清！
“朝聞道，夕死可矣：早上打聽到你家的位置，晚上你就要死了……
“既來之，則安之：來都來了，那就葬在這裡吧……”
隨著一句句《掄語》的註釋，嬴政都有點懷疑人生了，他一臉茫然的看向門外，好想逃離。
正在這時，御書房的門被一個趙高猛地推開，他急忙大喊：
“丞相大人！咸陽城內來了一位‘煉炁士’大人，號稱‘清靜真人’，他說來此的目的是尋找一位殺人兇手！
“可直到目前為止，死在‘清靜真人’手裡的百姓們已有數十個！
“還請丞相大人趕緊出面調和！”
“嗯？”
姜牧挑了挑眉，他感到有些意外。
“文武百官都幹什麼去了？！都有人在都城裡行兇鬧事，我大秦威嚴何在？！我大秦律法何在？！”
嬴政威嚴怒目道。
趙高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小的不知道啊，門口的衛兵說完這些話就立馬趕回去了。”
“相父！您快點去處理一下吧，政兒去安撫外面的文武百官和儒生們。”
嬴政提議道。
“這樣也好，一群刁民而已，想討個清靜都不行。”
姜牧嘆了口氣，他目光忽然變得深邃無比。
說罷，姜牧一甩衣袖，走出門外。
上品符法-移形換位符！
持此符者，神念覆蓋之處，可瞬間轉移任意方位。
而姜牧的神念覆蓋範圍是整個咸陽城的四分之一！
望著姜牧離去的背影，嬴政不知為何，總感覺靈魂深處有種莫名的觸感。
他搖了搖頭，轉而朝趙高喊道：“趙高，隨寡人來！”
“來人了？”
‘清靜真人’張衛眼球轉動，在他的後方，站著一道身影。
那人穿著一襲玄色長衫，黑髮飄逸，面容俊朗，一身氣質‘儒雅隨和’恍若渾然天成。
來者正是姜牧。
現場的情況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本姜牧以為咸陽城內應該是一副人間煉獄，民不聊生的模樣。
可實際情況卻是，百姓們紛紛主動雙膝跪地，腦袋前伸，臉色雖然惶恐不安，但是他們似乎很是期待被殺的模樣。
“我乃清修觀‘玉清真人’二弟子張衛，自修道以來已有三十五載，自號‘清靜真人’。”張衛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轉而向姜牧問道：
“你是何人？看上去年紀輕輕，倒是修為不淺，不過為何我在你身上嗅到一絲熟悉的味道？”
這一番話很有意思，一口氣就把自已的姓名、背景、實力全爆了出來。
這是一種很標準化的口語。
出門在外，若是遇見陌生人，把這樣的一段話說出來，對方就得掂量掂量自已的實力夠不夠，背景硬不硬。
就算自已打不過對方，那對方也要想明白殺了自已的後果，能否承受自已背後勢力的追殺？
姜牧嘴角微微一笑：“本相姜牧，是這秦國的右丞相，年齡二十三，修道至今不過半月，至於道友嗅到的味道大概是這個了……”
他沒有絲毫隱瞞，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將脖子下的笛哨‘玉骨龍’放在掌心，給張衛看的清清楚楚。
“原來殺害我師弟的兇手就是你啊！”
張衛一口熱息吐出，竟使空氣中的溫度上漲幾分。
“丞相是吧？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才修道不過月半嗎？
“能瞬間擊殺貧道的小師弟，還能滅殺‘玉龍骨’中的師尊神念，起碼也得修道二十餘載。
“年紀二十三？恐怕是修煉了某種駐顏之術，實則卻是古稀之年的老頭子吧？”
張衛一臉警惕，目光如毒蛇般倒豎，滲人無比。
“呵呵~你的想法倒是挺多的，不過本相現在只想知道為何這些人竟這般順承，哪怕明知可能會死，卻沒絲毫反抗。”
姜牧手指了指周圍一圈的百姓們。
“你說這些人啊……”
張衛笑了笑。
隨手一拳打爆了一個腦袋，頓時鮮血混合腦漿飛濺四周。
這一下，周圍的百姓心中更加懼怕了，可奇怪的是，姜牧竟然從他們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渴望？
張衛開口道：“因為啊，這些百姓，這些人們是最容易被滿足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能活著，吃飽飯，穿暖衣就是人生當中最幸福的事情。
“貧道雖喜殺人，但與爾等官兵不同，貧道實乃大義！
“貧道每殺一人，就會賜下一樁機緣。
“這些人們原本一輩子都無法接觸長生大道，但有貧道在，他們的孩子至少有望叩動長生之門！
“他們一個個趕著送頭都來不及呢！
“這是多麼偉大的事蹟！”
“當初孔夫子在世，就是教書育人也要收取十條肉乾，貧道賜的乃是長生大道，吾為何不能自稱一句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