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先遊一圈給我看
碧湖中央的水很深，但也有淺水區，在近岸的地方。
顧凜忱教她鳧水，便是要在這一處。
孟筠枝拉著他的手，“我們是在這裡學嗎？”
“是，”顧凜忱應了句，便直接開始上手解掉腰封。
這一處僻靜，入耳的只有山林間自然的聲音。
碧湖屬於山莊地界，此刻這裡除了他們二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在來之前，聽顧凜忱所形容的，孟筠枝便知曉這碧湖是個露天湖泊，因此現下也沒什麼不好接受的。
她沒再多說什麼，開始解衿帶。
然而她的動作終究沒有顧凜忱快，男人褪下外袍內衫，只餘一條白色長褲。
一身健碩肌理在日光下尤為顯眼，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即使親密過無數次，陡然青天白日的見到這一幕，孟筠枝還是忍不住紅了耳朵。
手上的動作剛一頓，衿帶便被他拽住，直接拉到他懷裡。
“害羞？”
他看到她紅著的耳朵了，以為她是因為要在此處鳧水而覺得不好意思。
孟筠枝紅著臉搖頭，努力撐起自已的氣勢，“才沒有。”
說話間，男人已經將她的裙衫脫了下來。
只餘小衣和褻裳。
少女一身皮肉幾乎沒見過日光，白得猶如易碎的白瓷。
沒有半點瑕疵。
顧凜忱眸色幾乎是瞬間變暗。
他目光有如實質一般，即使孟筠枝一開始並未因為這件事害羞，此刻臉頰也難免燒了起來。
她沒敢看他，“你能不能先遊一圈給我看看？”
這對於顧凜忱來說沒什麼難度。
“就待在岸上看著，別下水。”
他隨手將披風給她披上圍好，扶著她在岸邊大石塊上坐下，轉身直接往湖邊走去。
一個流暢飛躍，頎長身姿已經直接扎入湖水之中。
孟筠枝的目光緊緊跟隨著他。
便見男人猶如湖中魚兒一般自在，湖水翻騰開浪花，而他循著這浪花前行。
矯健而又從容。
不放心將孟筠枝一個人留在岸邊，顧凜忱沒有遊太遠便又回來。
湖水在陽光之下泛著轔轔波光，男人健碩的小麥肌理不時浮出水面，動作矯捷凌厲。
孟筠枝完全被這一幕吸引住，連他何時游回來的都沒發現。
待她回過神來，男人已經“騰”的從水中躍起。
濺起的水花潑向她，她下意識抬手擋住，再抬眼時。
顧凜忱那張極具攻擊性的俊臉就出現在她面前。
男人五官出眾，稜角分明，臉上掛著水珠，漆黑眉眼蘊著水汽，不似往常那般肅正，卻仍舊深邃得像是能一眼洞察她的心。
孟筠枝下意識後仰，下一瞬，腰便被他扶住。
“躲什麼？”
兩人這般姿勢，難得的她高他矮。
她得以俯視他。
他下身還在水中，光著的上身滿是晶瑩水珠，順著他健碩的胸膛往下淌，淌過緊實的腹肌，淌過肌理上微微突起的青筋，再往下，沒入水中。
也沒入他的褲腰之中。
這般模樣...真是像極了話本里那勾人的男鮫。
孟筠枝視線像是被燙到一般，立刻收回。
心中直念，男色誤人男色誤人。
顧凜忱只當她是覺得在露天碧湖裡鳧水有些害羞，在她身邊尋了個更淺的水區，直接站起了身。
男人身上只有一條白色的長褲。
長褲溼了水，貼緊腿上的肌理。
那一處悍物，就這麼大喇喇的。
孟筠枝這下臉更紅了，甚至連山間吹來的風都好似帶了滾燙的溫度一般。
顧凜忱問道，“剛才可看清楚了？”
“啊？”孟筠枝懵懵地仰首望向他。
看清什麼？
她適才...好像什麼也沒看清...
不對，她分明看清了。
可是他兩說的同一件事嗎？
她這般模樣，像極了學堂上開小差的學子，被老師當場抓到。
偏生這學子除了臉紅之外，什麼都答不出來。
顧凜忱彎腰，漆黑瞳仁直視著她，又順著她的視線，慢悠悠落回到自已腿|間的那一處。
他倏地輕輕勾了下唇，溼漉漉的大手捏住她臉頰軟肉，“在想什麼？”
孟筠枝被他這麼一掐，猛然回神，本能地躲開他的手。
但他寸步不離，長臂撐在石塊上，將她整個人困在這方寸距離之中，“姎姎莫不是自已要違背保證書上的內容？”
當時兩人可是約定好，鳧水就只能真的是鳧水，不許藉著鳧水行流氓之事。
雖然在顧凜忱心中，那並不是流氓之事。
他身上的水珠仍在往下淌，孟筠枝想抬手推開他的胸膛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即使之前曾那麼多次大著膽子勾引撩撥他，但她實際上仍是個容易臉紅的姑娘。
顧凜忱傾身過來，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下，沒再繼續逗她，脫下她身上的披風，牽著人往湖水中走去。
“學鳧水可快可慢，但首先要做的，便是適應在水中的感覺，克服對水的恐懼。”
溯風院浴池裡，她總是格外害怕自已會從他懷裡掉下去。
孟筠枝只覺渾身都熱得不行，尤其是臉頰，因此剛一入水中，便迫不及待想要往裡走多幾步。
被他一把拉回來。
顧凜忱有些哭笑不得，“慢慢適應，急不得。”
孟筠枝輕咳一聲，在心中告誡自已莫因男色耽誤正事。
湖水清澈透明，水溫冰涼，在夏日裡，確實是消暑的好去處。
在顧凜忱的牽引下，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在水中來回試探。
“慢一些，待你的身體適應了些，再往下走。”
顧凜忱握住她的手，穩住她的身子，隨時觀察她的表情。
生怕她因為這湖水而產生任何不適。
湖水的冰涼將孟筠枝的注意力完全拉了回來，她揚著唇笑，“好涼啊。”
她側眸看向他，眼底是山林間得了湖水野趣的嬌俏笑意，那雙瑩白小巧的足，甚至在水中踢了踢。
湖面泛起層層漣漪，她道，“我們再往裡走一走吧。”
就這樣，顧凜忱牽著她，在淺水區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
為的便是讓她適應這湖水。
“好像下水看起來也沒那麼嚇人。”
有他牽著扶著，腳底下又能踩實湖底的石頭，孟筠枝心底的害怕和不適逐漸消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