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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嚴絲合縫地壓在塌上,啞著嗓子蠱惑道:“婠婠……想我了?”

想想想!宋越婠媚眼如絲,言不由衷道:“早朝分明才見過,不想。”

說謊!聞言辛佚儻笑了,眸子裡亮晶晶的,輕輕啃咬著她口是心非的嘴巴,“你可知道欺君的下場是什麼?”

她笑了!挑釁地看著他,“微臣願以身試法。”

辛佚儻眼前一亮,促狹不已,“這可是你說的?”

說罷,他將宋越婠打橫抱起,三兩步進入內堂,溫柔地擱在龍塌上,隨即翻身而上……金黃色的簾帳在搖曳,分明無風,卻似有波瀾拂過彼此心巔,顫顫的。

她強裝鎮定,身子緊繃。

辛佚儻壞笑著解開她的官袍,眼看就要把她扒了……他來真的?宋越婠認輸,趕緊捉住辛佚儻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

“殿下,不要……”

她一開口,兩人均是怔住:她的聲音,怎麼聽著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宋越婠羞紅了臉:她真的沒有以退為進那個意思!

“嗯?”辛佚儻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了,但身子壓得更緊了,他雙手與宋越婠十指相扣,整個人沉到了她上面。

這一吻,如痴如醉,他從未如此動情。

往日點到即止的親吻,在今日終於昇華。他纏著她的香舌,步步緊逼。宋越婠被他這咄咄逼人的君王威嚴逼得節節敗退,想開口求饒,卻只能逸出曖昧旖旎的嚶嚶聲。

纏綿了好半晌,辛佚儻總算大發慈悲放過她,宋越婠忙不迭氣喘吁吁。

“以後,”他含笑看她,語調依舊戲謔,“婠婠可還敢欺君?”

“……”不敢了!不敢了!她連忙搖頭。

外頭太陽正盛,一晃眼一晌午就過去了。再不趕緊出宮,難免惹出閒話。

雖心有不甘,但宋越婠也只能依依不捨地告別,對方似乎一點也感受不到即將分離的痛楚,反而沒心沒肺同她揮手告別。

待宋越婠走遠,辛佚儻才收回視線,摸了摸唇上的溫度,似乎還有她殘留的味道:真想快些把她娶進昭陽殿!

可是他又十分明白此事絕不能操之過急,需徐徐圖之。父皇不喜歡她,母后中意的太子妃人選也不是她,即便她在他心裡萬般好,帝后二人都不會讓區區宋家女入駐東宮。

娶她一事,還需從長計議。

辛佚儻頭疼:倘若今日要了她,雖說定能長相廝守,可卻也毀了她的名聲,且幾乎阻斷她將來封后的可能。

好在辛佚儻最大的長處便是耐心,他要的,只能是他想要的!

……

早朝後,宋御史將將出宮,卻被江之深攔住了。

雖然同朝為官,但他二人素來並無私交,唯一的聯絡恐怕也就是宋越婠了。宋御史心頭明鏡一般,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江大人,找下官有事?”

江之深沒有半點官威,先是尊敬地對老者揖了一禮,這才道:“宋大人,此前之深失禮於宋郎中,雖然宋郎中寬宏大量,之深始終深感抱歉……”

他說的是無意害她在明日齋中招一事,宋御史卻聯想到莫不是江之深情難自禁,對女兒做了什麼親嘴之類越距事?

“這個,”宋御史眯眼笑,“老夫沒聽婠婠提起過。”

婠婠……原來家裡人是這樣喚她的。江之深在肚子裡反覆呢喃這個名字,心裡一片熨帖。

“宋郎中海涵,之深自嘆不如。”江之深從下人手裡接過一支做工精緻的檀木盒子,恭敬遞到宋御史手裡。

“江大人,這是?”

“宋御史,這是之深一點小小心意,算是彌補對宋郎中的過失。請御史大人務必替她收下,好讓之深減去心中愧疚。”

宋御史眼珠子一轉,笑得越發慈眉善目了:原來是定情信物!怕女兒家害羞不肯收,才借了他的手。也正好趁此機會,向未來岳父大人表白心跡。

甚好!甚好!

“如此,老夫就替婠婠收下了。”宋御史頓了頓,來而不往非禮也啊,“下官素聞江侍郎愛桃,我府邸有一小片桃林,近日桃花瀲灩正盛,不知江大人是否願意移步一賞?”

聞言,江之深目色深沉。

他總覺得宋御史看他的表情十分古怪,帶著欣賞、滿足,還有一分與有榮焉?江之深十四歲便浸潤官場,論九曲心思並不比他人差。

他琢磨著宋御史這份殷勤,頗有幾分搭橋牽線的味道?難道他是要撮合自己和宋越婠?這難道……是她的意思?

一股異樣漾過江之深肺腑。

他白皙清俊的臉上竟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如此,之深卻之不恭了。”

宋御史大喜!

來到宋府,宋越婠卻不在家裡,宋御史這才想起她被宮裡傳話叫到那姜國公主處端茶倒水去了。

宋御史十分自責,江之深卻半點不惱,心平氣和陪他喝茶對弈,直到晚霞都不見影了,這才依依不捨地告別。

哪隻剛踏出宋府宅門,宋越婠卻坐著軟轎回來了。她下了轎子,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回府用膳,卻瞧見頂頭上司江之深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她立刻笑吟吟迎了上去:“侍郎大人,你怎麼在這裡?”

她今日一早被傳去“照顧”水珍珠,她心裡忐忑極了。好在全程有個臉臭烘烘的辛儒來陪著,倒也覺得安全了不少。

那水珍珠自小長在姜國,卻十分喜歡璽國的風俗文化,今日拖著宋越婠和辛儒來聽了一天的摺子戲,她倒是神采奕奕,宋越婠和世子卻哈欠連連。

江之深見她看到自己突然從“焉焉的”變得“蹦蹦跳跳”,心裡又多了幾分歡喜,遂解釋道:“我有東西送你,便來了。”

禮物?宋越婠大吃一驚,她都還沒有向上司“送禮”,上司倒向她送起禮了,真是怪哉!宋越婠思忖著江之深的用意,絲毫沒察覺他今日用詞很特別。

他一向重視禮節,今日卻說“你”和“我”。

她抓了抓頭髮,也不知道江之深送的什麼?若太貴重她自然收不得,但若只是稀鬆平常,果斷拒絕只怕會得罪江侍郎。

她想了想,“大人,您用晚膳了嗎?”

江之深眼前一亮,含蓄地搖了搖頭。

“若大人不嫌棄,就在下官府上用膳,可好?”

好好好!江之深心裡樂開了花,可面上依舊溫文爾雅:“如此,就打擾了。”

宋越婠殷勤地伸出手,“大人請!”

今日,被宋家父女兩個先後請進門,江之深心底的不確定已經篤定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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