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的顛簸,我也不知不覺睡著了。“不要……不要……父親,母親不要離開我……不要……”我被噩夢驚醒了,這幾個月來日日被噩夢驚擾,不曾好好休息。“仇小娘子是昨夜沒睡好?夢到傷心事了吧?”我抹了抹眼角的淚,“公子,讓你見笑了,昨夜確實沒睡好。父母離我而去,我還沒從悲痛中走出來。”“仇小娘子,切莫傷心過及,逝去的人就逝去了,沒有辦法,活著的得好好活著呀,本公子也沒有雙親了,你看我該經商就經商,做點小本買賣,該快活就快活,人生在世,不是隻有苦的,我們要享受酸甜苦樂。”“沈公子,所言極是,小女明白了,謝過你的忠言,你們做買賣的都這麼能文能武嗎?隨時配帶刀劍?”。“這些路段常有賊匪出現,不帶刀劍是很危險的。”我點了點頭,“公子,即將進入涼州地界了。”“嗯,讓眾人打起精神,注意防範賊匪。仇小娘子,坐穩了。”“好”。大家的精神都緊張了起來,只見沈長卿眉頭緊鎖,理了理他那秀髮,右手緊捏著劍,這仗勢是習慣了作戰長會有的行為,我也順勢扶著馬車。

“救命啊,救命啊!”“稟公子,對面走了一女子彷彿在求救。”“這還用你說嗎?我難道沒有耳朵嗎?下車去檢視。小心,可能是賊匪的計謀。”“是公子,你們幾個去看看。”幾個下人前去探路了,我感覺大事不妙,便讓幾人停住了腳步,“慢,不要再走了,前面危險。”果然不出所料一群賊匪從四面八方湧來,賊匪的頭目押住了剛剛喊救命的女子便喊了一聲給我上,大家都廝打了起來,賊匪扔了一把刀過來,太險了恰與我的臉擦過,下人把我拉下了馬車,場面極其激烈和混亂不堪,只見沈長卿掏出手裡的劍,快速揮舞著,不出片刻那些賊匪被一一打趴下,飄逸的身姿竟顯得他有幾分秀氣。突然賊匪頭目奔向了我,我的心跳已提到嗓子眼了,我無奈閉緊雙眼抱頭蹲下了,我沒想到離死期這麼近。就在這時沒了動靜,我睜眼一看,賊匪猝然昏倒在我面前了,一旁站著剛才喊救命的女子手拿一根粗木棍,不難看出是她把土匪打暈了。她面容緊張,小暈紅潮,面露出一絲微笑小聲說道:“死土匪還想綁架利用我,還好我力道夠了,打暈了。”她那嬌小中又夾雜勇敢,粉嫩的臉龐像綻放的曇花花朵皎潔飽滿顯得十分嬌媚玲瓏。

“阿福,把這些賊匪押到涼州縣衙府,兩位姑娘沒事吧?”這時沈公子跑來搭話,“我沒事,不過,這位姑娘應該受到驚嚇了”。“你可以把棍子放了,沒事了,謝謝你救了我。”這時她才反應過來把木棍丟了,慢吞吞的說了句“不用答謝的,都是我害了你們。我叫木子清,本是幷州人,從小親人都不在了就跟隨舅舅來涼州投奔親戚,沒想到舅舅找了個女人嫌我累贅就把我趕家門了,我聽說金雍城非常大,想去討生活來著,沒想到遇到賊匪了。“沒事了,木姑娘莫要悲傷,這樣吧,你無依無靠的,以後便跟著我一起討生活不吧,金雍城只是表面繁華,我們一起去涼州吧。”“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打擾了,小女十分感謝您的收留之恩,你好好看啊,看著那麼慈祥,以後我跟著侍奉你吧,做牛做馬報答你。”“葉姑娘,言過了,你救了我一命,我收留你是應該的,還有我們不是主僕關係,我們同是苦命人,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吧,喚我姐姐就好。”“好,”她笑得那是醉人可愛。“沈公子 可否帶上她與我們一起上路,我們到了涼州就下馬,不再打擾你們了,非常冒昧,我總是這麼麻煩你們。”“說什麼呢,小事情,上馬車吧,我去騎馬,你倆坐。”“這怎麼可以,”“仇姑娘莫要推辭了,馬上要到涼州了,這馬車較小 ,再說我一介男流怎麼可以與你們同坐,豈不是毀你們清白。”我淺笑了一聲,拉著木子清上馬車了。

“不好意思啊,仇姑娘,我還以為你是沈公子的夫人呢,”“葉姑娘說笑了,其實我也是半路受沈公子恩惠,與他同坐馬車過來。”“沈公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好人,我也是看到他馬車上有錦陽行的標誌才敢答應賊匪做誘餌的,因為我也知道他的武功實在了得,定能制服那些賊匪。”“葉姑娘,你還知道錦陽行的標誌啊?”“錦陽行家大業大,到處經商,到處都有封號,尤其是涼州,所以自小便懂得。”“原來如此,沈公子當真是智勇雙全之人。待會兒和我一起去尋一位故人。”“仇姐姐,你去哪,我就去哪,倒是叨擾你了。”我給了她一個微笑,因為我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找瑾熙,此時的心裡是複雜的。

“仇姑娘,到涼州城了,”“那還請停一下馬車,我們就在這下車。”“籲……,姑娘萬事小心,我們再會。”“小女子,謝過沈公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再會。”我們一路打聽白府的位置,終於找到了。咚咚咚……我敲了門,開門的是一位小斯,“我是白姑娘的故人,麻煩通報一下。”我拿出了金牌給他。不一會兒,瑾熙出來迎接了,“蕊蝶,你要來,你也不提前寄封書信過來,我好為你接風洗塵。”“瑾熙我恐怕要來叨擾你了,金雍發生了一些變故,實在是抱歉不請自來。對了,這是我在路上的朋友母子清,她也是個苦命人,我便她一來了,別介意。”“你可太不瞭解我了,你能來我多開心啊,至於這位木姑娘,看著這麼嬌小迷人,美人胚子一個,我當然要不介意。”木子清嬌羞的說道“謝過白姑娘,過獎了。”瑾熙端出來點心給我們食用,我們邊吃點心邊聊了許多,我也把在金雍發生的一切告訴她了。“這個李宇軒看著道貌岸然的背地裡居然是這種人,蕊蝶莫要傷心,我再為你尋一位如意郎君。”“哈哈哈,那我先謝過你了,瑾熙你也該一位如意郎君了,不知有沒有如意郎君啊?”她羞紅了臉,遲遲不肯回答,我們都拿她說笑。三人就這樣徹夜長談了,是久違的溫馨感

之後我跟著瑾熙做起了生意,子清會製作胭脂水粉,她就在白府研製她的胭脂水粉。我也會偶爾買點香料,草藥製作香包,待夠拿去集市上賣時,我們就一起結伴去賣。瑾熙不想讓我們那麼勞累,但是我倆不想白白待在府裡,終歸是要掙點小錢的。瑾熙在我不去賣香包的日子會請我去當賬房先生,記錄賬,貨物。慢慢的對這項事情我也熟絡了起來,操作得越來越行雲流水。“仇姑娘,我們又見了,可真是太有緣了。喲~白姑娘,你也在,真是天大的緣分啊,看來這是天意啊”不巧,沈長卿又出現了。“喲~沈大公子,別來無恙啊。我這涼州的生意恐怕要被你搶了去了,怕是要留條活路給我。”“白姑娘說笑了,白老爺可是我的對手,怎麼搶得去。兩位姑娘可否賞臉與本公子去對面美味軒吃醋溜魚啊?我請客。”瑾熙一見沈公子臉上便有著與眾不同的喜悅,我也頗看出來他倆的芳心。“我就不去了,承蒙沈公子厚愛,我還得去和子清賣胭脂呢。”我見狀拍了拍瑾熙的臂膀,暗示她吃得開心,微笑著離開了。“蕊蝶啊,蕊蝶……”我當做沒聽到,不得讓這倆人好好相處一下。

“嗯哼~話說,十年前,金雍五大才子,歐陽爍,歐陽沉珂,李宇軒,徐毅城,沈長卿乃是五個神童啊,長大後個個器宇軒昂,卿之學識廣博,文采飛揚,名震四方,個個都是美男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他們一起被陛下嘉獎賞識,一起對詩,把酒吟歡。還經常上陣殺敵,那回回都是凱旋歸而歸,引得全金雍城閨秀啊婢女啊小丫頭啊甚至是夫人們激動到徹夜難眠的眾人啊無不知曉他們歸來時那英姿勃勃的樣子。直到五年前,五人一起凱旋歸來,被奸臣所誣陷,歐陽爍,李宇軒,沈長卿,徐毅城鋃鐺入獄,唯有歐陽沉珂步步高昇,甚至當上了世子,然而本來的世子是歐陽爍的親兄長歐陽賦,誰料想到突然暴斃病宮中,有傳言是奸人所害,而那奸人就是歐陽沉珂,也有傳言是其他奸人。他們五人的友情就在此崩塌了,最後四人被釋放出來,但貶官的貶官,有的奪去權力,李宇軒被稱為護衛大將軍守護金雍城,有名無權啊,歐陽爍被封為靖南王,他的府邸被建在離金雍城最偏遠的地方,俸祿是少之又少。至於沈長卿父親病故,他回家繼承了家產,但陛下忌諱沈家是大富商,為此繳械了五成家底,之後到處經商奔波居無定所。徐毅城父親從兵部尚書變為了禮部尚書,罷黜了他的將軍封號,他只好到處遊歷成了俠客。過了一年,歐陽爍母親及我們的國母劉氏又病死宮中,陛下不聞不問,皆是以病故為由不肯徹查。靖南王痛恨陛下,痛恨朝中權貴,閉門在王府,不聞世間。直到數月前不知是何原因靖南王和李宇軒開始走近了陛下還派他們去抗敵。最後凱旋歸來,卻不成想李宇軒成了通姦叛國之後還將罪名扣在他父親李陽身上,靖南王還親手逮捕了李宇軒。到最後經查明李宇軒判國之事另有隱情,被貶到邊塞上鎮守永生不得回金雍城。可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啊,預知幾人的故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啪……”

“這說書的真能說,你說他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我們也就能知曉一點點,他確能說出這麼多事情 真厲害。不過這宮中的爾虞我詐從古至今本就這麼複雜 還好我們是局外人。仇姐姐你說是吧,仇姐姐~”“哦~確實講得挺精彩的。”“仇姐姐你想啥呢?你看我們賣了好多的香包和胭脂啊,掙了五十貫錢了,以後我們每日都來這裡賣,既能聽書還能招攬這麼多客人,多好啊,想想都美好。”我看了看子清滿意而幸福的笑容,我也逐漸回過神來,笑著說:“好啊,都聽你的,只要我在瑾熙店裡忙完了,都來幫你。”就這樣我們都滿意的推著小販車回家了。在白府門口看見沈長卿和瑾熙在依依惜別,我倆悄悄過去。“二位,醋溜魚好吃嗎?”我倆用親暱的語言說著,“哎呀,你倆要嚇死我了,莫要說笑了,我與沈公子只是商談了一下生意。”瑾熙嫣然一笑便背對著我倆,羞怯的說了一句,“走啦。”我倆繼續與她說笑著“臉都紅啦,這麼開心啊,芳心暗許啦……哈哈哈哈哈……”

“子清,我倆去採藥吧,香包啊,胭脂所需要的藥材沒啦。像蜀葵花、重絳,黑豆皮、山花及蘇方木等。不過蘇方木採不到,明日我去集市上看看。”“好,咱們這就出發,”“你倆又要揹著我去哪啊?是不是把我忘了?”這時瑾熙也迎面走來,“沒有啦,瑾熙,你不是要忙店內的事嗎?”“就是啊,你還得忙著吃醋溜魚呢。”這時子清也戲謔的說道。“行了啊,你倆,莫要拿我說笑了,今日店內不忙,我也跟隨你倆去,我帶上劍,我還會武功可以保護你倆。”“好像也不錯,那我們走吧, 走嘍!”子清可開心了。“三位姑娘,這是要去哪遊玩啊,怎麼能不帶上我這帥氣迷人的~男人。”瑾熙一臉嫌棄的說道:“沈公子,你怎麼又在這了,我們可不是去遊玩的,要去採藥。”“那……怎麼能讓三位美人獨自上路呢,我武功這麼好,我保護你們吧!”“我會武功,我會保護她倆,何須你保護。”我看了看他倆,居然覺得有些可愛,“哈哈哈……你倆別鬥嘴了一起走吧,我想沈公子也無聊,出去走走。” 這時一位小斯迎面跑來,邊跑邊往後望去,彷彿在被什麼人追趕。我們往前方望去,只見一位身披斗笠魁梧英武的男子,疾步如飛,身強力壯如猛虎。“啊……”子清被小斯推出去了,只見那位男子眼疾手快縱身一躍便接住了快要倒地的子清。“沒事吧,這位姑娘,”只見他倆四目相對,久久不放手。“啊~登徒子,你摸哪”“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登徒子,看劍。”只見沈長卿和那男子廝打了起來,一直不見高下。“好了,別打了,累了,是我,毅城。”“臭小子,是你啊,我看出來了,誰讓你不認我,我就要打。”我們三個姑娘驚了異口同聲的說道:“啊?你們認識?”這時沈長卿答道:“徐毅城,故人 老友。”我和子清立刻就明白了。“這位姑娘,徐某剛剛不是故意的,剛才冒犯了。”“沒事,是我過於計較了。”“這位徐公子為何戴斗笠啊?不以真面目示人。”“抱歉,這恕在下難以回答。”“好了,你們幾位姑娘也別打趣我這位朋友了。”“好了,各位再會,告辭。”話音剛落,嗖的一聲便不見了蹤影。沈長卿冷笑道:“我這位朋友比較神出鬼沒,不要在意。我們繼續採藥。”“看,仇姐姐,蜀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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