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來的真是不巧,在下剛殺完人,估計接下來要殺人滅口了”

那人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似是在問她要喝水那樣簡單。

“那要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江辭月還沒有和那人動手,結果門外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把門開啟,聽說人就在這裡”

“把門開啟,四殿下有令裡面無論是誰都給我抓起來”

在如意坊的人破開門的那一瞬間,江辭月沒理會屋裡的那個人,就從窗戶輕功飛了下去。

等到江辭月發覺其他人還沒再跟過來的時候,才發覺屋裡那人也跟著她過來了。

“還不知道姑娘的名諱呢?我叫顏滄”

語氣熟悉的像是認識許久的,若是其他人只會是覺得他好相處,可是江辭月卻知道,他可是要殺人滅口的。

江辭月才不會被他這外表所欺騙,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拿著劍離開了。

“姑娘想打聽什麼訊息,在下知道的定會告訴姑娘”

顏滄之所以跟著過來,是因為顏滄意識到自已好像打攪到了人家的事情。

“不必了”

“姑娘若是對在下之前的言論心懷怨恨,在下給姑娘賠罪,當時只是情急之下說出那樣的話”

“不必了”

說罷,江辭月就不再停留,就離開了。

顏滄無奈一笑,遇見個不愛說話的人?

江辭月在如意坊打聽不到碧雲草的下落,師父也沒有說具體在哪裡,只好一個人去打聽。

終於在一位大夫那裡打聽到這碧雲草在妖族回南山的血窟裡。

“不過這也是傳言,做不得真”

“多謝”

江辭月立刻出發動身去了回南嶺。

在去往回南嶺的路上,江辭月需要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

夜幕還未降臨,金色的陽光透過樹林落在地上。

江辭月拿著風霄劍小心翼翼的走著,忽然她覺得身後有些細微的動靜。

江辭月彎腰躲過一劍,趁機反擊回去。

“原來是你,你就是白玉堂的弟子,還真有人拜他為師啊”

江辭月看向來人,有四個人,穿著大概是仙門中人,不過她並不與仙門打過交道,不識的他們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既然你拜他為師,就先替他上路吧”

“……”

江辭月凝眉,不知他們為何對師父有那樣的敵意,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江辭月手中的風霄劍靈活多變,那四個人根本就不是江辭月的對手,不下幾個回合,便已狼狽不堪。

可是那些人還是衝了上去,江辭月無意與他們動手,可是他們卻步步緊逼,非要將江辭月置於死地,只好讓他們成為風霄劍染過的第一滴血。

裙子上不小心粘上了幾滴血跡,江辭月皺了皺眉,壓下了心頭的彆扭。

顏滄就躺在樹上看見這一幕,看來這個不愛說話的姑娘還挺厲害的。

目光微閃,顏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飛過來的劍。

原來江辭月發現了躺在樹上的他。

風霄劍收回,顏滄反應不及手指被劃破了一個細細的,長長的傷痕。

“姑娘,這脾氣真不小啊”

“與你有關係嗎”

江辭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顏滄看她要走,就從樹上跳了下來。

“姑娘要去血窟,在下可以帶姑娘去”

“不必了”

“你除了這三個字,不會說些別的嗎?”

“與你有關係嗎”

好吧,他也只配聽見這兩句話,顏滄在心中暗自想道。

“在下也要去血窟,看姑娘身手不凡,不若帶我一程?”

江辭月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顏滄無奈搖頭,真是不愛說話。

夕陽西下,江辭才到達血窟的入口,還有身後的顏滄。

“姑娘還沒告訴在下你的名字呢?”

江辭月沒顧上回應顏滄的話,只是在這入口處看了又看,並未發現進入血窟的正確入口。

江辭月拿著劍,在四處的石壁上敲了敲,驀然敲住了一下鬆動的石頭,腳下的土就開始鬆動。

“小心”

江辭月話音剛落,兩人就雙雙掉了下去。

完美落地。

“姑娘是要找碧雲草?”

“閉嘴,你很煩”

江辭月沒在和他說話,就往前面走,四周都是石壁,也不知道從哪裡透出來的光,照著地面的路,可是還是有些暗。

江辭月在手指處用靈力凝結出來一隻發光的蝴蝶在前面引路,壓下心頭的害怕,繼續往前走。

“姑娘,你到現在還沒告訴在下你的名字?”

“江辭月”

“江辭月,你的名字真好聽,碧雲草有劇毒,你找它做甚?”

“你覺得呢”

不知為何,江辭月和顏滄說了幾句話之後,心裡的害怕就少了幾分。

越往裡走,就越暗。

不知走了多久才覺得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只見在中間的位置上一株草生長著,頭頂也有月光灑下來。

周圍是水,將碧雲草包在中央。

江辭月剛上前一步,從身後來時的路上湧出了一群烏鴉,江辭月眼疾手快將顏滄推到另一邊。

“多謝江姑娘”

江辭月飛身到了碧雲草的旁邊,伸手去採,卻被顏滄捉住了手腕。

“等等,它上面有毒,碰上了也會有毒的”

江辭月的手微微一動,靈力包裹住那株碧雲草,碧雲草就自已進入了江辭月手中的袋子裡。

剛剛站起身來,水裡竟湧出了許多的蛇,從水裡冒出頭,看著江辭月和顏滄兩個人。

江辭月快刀斬亂麻的劈開了飛起來的一條蛇,然後抬頭看了看,說了一句,“走”

顏滄看著她飛了上去,也跟著她飛了上去。

果真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從最高的山峰去眺望遠方,加上微涼的山風吹來,好似所有的煩惱都遺忘了。

“你來這裡也是為了碧雲草?”

“不是,在下心懷愧疚,打擾了江姑娘的事情,害的江姑娘找了那麼多天”

“哦,是嗎?”

江辭月看著他,滿臉的不信。

“天地良心,日月可證”

江辭月沒再離開,就離開了,這次顏滄也沒有追上去,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卻想的是,那些仙門中人,原本是來殺他的,可是他們是仙門,怎麼會與妖界有瓜葛,再者怎麼看江辭月出現就不殺他,卻格外一致的對她出手。

白玉堂的弟子?白玉堂那個仙門叛徒?

回去的江辭月也在想遇見那幾個仙門中人的事,他們怎麼那麼篤定她是師父的弟子,之前她鮮少與其他外人見過面,城主府也沒出去過幾次,莫不成有人見過我,說了出去,會是城主府的誰?

還有師父做了什麼那些人那麼恨他。

~~~

“師父,弟子帶回來了”

江辭月將碧雲草交給白玉堂。

“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弟,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弟子告退”

白玉堂拿著裝著碧雲草的袋子,看著江辭月離去的身影,笑了起來。

既然帶回來了,也該試試這棵毒草的威力了。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沒有受傷吧”

小蝶將她轉來轉去的檢查了好幾遍,發現沒有什麼傷口,才放下心來。

“給你的都東西在那個桌子上了”

“謝謝小姐”

“小蝶,我們城主府和妖界打過交道嗎?”

小蝶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隨後吃東西的小蝶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對了小姐,你不在的這些天,城主又收了一個弟子,叫什麼來著,叫遲什麼宴,遲瑾宴,對就叫遲瑾宴”

“遲瑾宴?什麼時候的事情?”

江辭月有些疑惑,怎麼剛才師父也告訴她。

“就在你走的第二天”

江辭月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一連幾天江辭月就沒見過那位師弟。

直到有一天江辭月在竹林練劍,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遲瑾宴就躲在竹林涼亭的一個柱子後面,偷偷摸摸的看著江辭月練劍,發現江辭月發現了她才扭扭捏捏的出現。

“師……師姐”

遲瑾宴低頭看著自已的腳尖,不敢看江辭月的臉,他聽別人說,師姐可兇了。

“遲瑾宴?”

江辭月低頭看著他,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並且沒有絲毫的靈力,看來還真是剛入門。

“嗯……師姐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都叫我師姐了,我能不知道嗎?”

說罷,江辭月覺得遲瑾宴的頭越來越低了,看起來好像很怕她的樣子。

“不會練劍?”

聞言,遲瑾宴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裡有個樹枝,撿起來”

“好”

遲瑾宴雙手捧著那個破樹枝,不知道做什麼。

“看好了”

江辭月又演繹了一套基礎的劍法,遲瑾宴也跟著她的動作學習。

誰說師姐很兇的,明明是很好的。

“小姐,城主大人讓您過去一趟”

“好”

在江辭月臨走之際,遲瑾宴緊緊的握住那個破樹枝,“師姐,我會好好練習的!”

“師父找我什麼事情?”

――――小劇場――――

鵝:真是好久沒和大家見面了

嘎:我也是,我換名字了,猜猜我是誰

不吃大蔥:學我?你在學我?

王:亞比囧囧囧~

不吃大蔥:我的寶,你來了。

頭號粉絲:晚上好各位,看看你們不像我這麼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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