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江辭月目光鎖定了袁楓泊的手裡的琵琶。

“掩護我”

說著,江辭月提著赤月就衝了出去,顏滄在她身後為她掃清攻擊她的魔影。

凌厲的劍意橫空一掃,逼的袁楓泊連連後退。

“錚――”的一聲,琵琶絃斷開,魔影也停下了。

只有袁楓泊一臉詫異的看向江辭月,滿眼的不可置信。

但江辭月覺得他的眼神裡還有些弦外之音。

袁楓泊丟棄了那把已經壞掉的琵琶,轉而又拿出一把新的琵琶。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用琵琶操控魔影,而是轉頭與江辭月打了起來。

顏滄原本是想去幫江辭月,誰知這些魔影太過難纏,他只能先控制好魔影,不讓他們去妨礙江辭月。

琵琶音帶著海浪穿過江辭月的耳朵,下一刻她就覺得袁楓泊的身影也恍惚了起來。

再度睜開眼睛時,她又回到了那個城主府的暗室之中。

腳腕處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低頭看去,一條蛇纏在了她的腳腕處,準備向上爬。

江辭月皺著眉頭,將它一腳踢開,緊接著許多的蛇都從蛇窟裡面爬出來,都朝著她的方向移動。

江辭月想向後退去,可週圍又是四隻兇獸。

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她自已在這裡搏鬥的身影,聽見了兇獸的嘶吼,感受到了被蛇咬、被兇獸抓傷的疼痛。

恐懼如同波濤洶湧的海面將她吞沒。

袁楓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可下一刻笑容又隨之消失。

只見江辭月拿著赤月劈開了圍繞著她的黑霧。

黑霧之下是淡淡的金光。

袁楓泊並不死心,琵琶音一聲比一聲急。

江辭月聽見了有暗器出鞘的聲音,剛一扭頭就看見一把撐開的摺扇完完全全的擋在她的面前。

摺扇上面還插著幾個針。

顏滄將手上的摺扇在手裡轉了個圈,將那幾個針又甩給了袁楓泊。

袁楓泊躲開之後,又迅速撥動著琵琶。

琵琶弦似乎織成了一匹無形的錦緞,將顏滄和江辭月圍住。

“江辭月,你果然同他說的一般,如此堅不可摧”

江辭月沉默不語,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

江辭月和顏滄打破將他們圍著的琵琶弦,可它卻怎麼也弄不斷。

袁楓泊還欲說些什麼,誰知一柄長劍直衝他腦袋過來。

“誰!”

“是你小爺我!”

來人正是去安撫漁民的趙堰修。

袁楓泊皺著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

在與趙堰修交手的時候,袁楓泊看見江辭月和顏滄即將要出來的時候,閃身就走。

趙堰修打的正起勁呢。

“有本事別走啊!我還沒打夠呢!”

很顯然,袁楓泊早就不見蹤影了。

“你們倆沒受傷吧”

“無妨”

三人將剩下的魔影清除完畢,才讓那些漁民出來。

“多謝各位大俠救命之恩啊”

“簡直就是我們的活菩薩”

等到幫漁民們收拾好之後,天已經微微的亮了。

“辭辭,快去睡吧”

“我現在已經不困”

“那怎麼能行,明天還要去南海找鮫人呢”

說著,顏滄就推著江辭月走,回到了屋子裡。

“快睡覺吧”

江辭月坐在床上,抬頭看著一眼嚴肅的顏滄。

“我真的不困”

“躺著躺著就困了”

江辭月拗不過顏滄,只能乖乖躺下,看著顏滄替她心細的蓋上薄毯,然後就坐在她的床邊。

“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江辭月一閉上眼睛就感覺有道強烈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還以為會很不自在。

卻不曾想眼皮確實有些沉,也不知是不是剛打了一架,還是真的困了。

真的就有些夢周公了。

顏滄就坐在床邊靜靜的陪著她,伸手輕輕的撥開在臉頰上的髮絲。

見她熟睡後,才輕輕的俯身,在江辭月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普普通通的,卻像炙熱的太陽一般。

顏滄看了又看,才悄悄的離開。

殊不知薄毯之下的手在他落下一吻的時候,驀得攥緊。

――――

等江辭月醒來,已經快臨近中午了,等她出去的時候,顏滄和趙堰修已經坐在一旁和漁民閒聊起來了。

顏滄第一眼就看見了江辭月,向他招招手。

“辭辭,醒了,快來給你準備的早膳”

和顏滄他們一同坐著的還有一個漁民。

“江姑娘,來的正好,李叔剛開始講鮫人的故事呢”

江辭月落座之後,看向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又看向一旁的李叔點頭示意。

而那位李叔卻一直在看著她,江辭月有些好奇,便問道:“怎麼了?”

李叔撓了撓頭,腦海裡在搜尋些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一旁的趙堰修殷勤的給李叔倒了杯茶,隨即說道:“李叔,人都會這樣產生錯覺,咱還是快講鮫人的故事吧”

“行”李叔拿起茶喝了一口,“傳說之前的鮫人一族並不懼怕人類,還經常上岸,然後鮫人一族的族長愛上了當時的一位王爺。”

“然後呢?”

李叔看了一眼趙堰修接著說道:“誰知那位王爺只是利用她得到可以長生不老的鮫珠,就大量捕殺鮫人一族,有人猜測是族長帶著剩下的鮫人去往了深海,有的卻說當時已經死完了”

“那到底死沒死?”

“那你聽說有人見過鮫人”

“那倒沒有”

趙堰修尷尬的撓了撓頭。

“你們年輕人聊吧,我還有事呢”

“好嘞,李叔慢走不送了啊!”

待李叔走後,趙堰修又對著江辭月他們兩個人說,“那這鮫人還有沒有啊?”

顏滄慢悠悠的搖著摺扇。

“都說了是傳說,有還是沒有也不是很重要”

――――

之後,三人又休整了一番,才向李叔借艘小漁船。

臨走之前,李叔悄悄的拉住江辭月。

“姑娘我好像想起在那裡見過你了”

“在那裡?”

李叔指了指遠處的那片海灘,“兩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回家的時候看見有人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裡,就和你長的一模一樣,都快沒氣了,我怕攤上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第二天人就不見了”

兩年前?又是兩年前!

“多謝李叔”

李叔笑著擺了擺手,“不打緊,也許是天太黑了,沒看清,誰留那麼多血能活過來啊”

“辭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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