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袁楓泊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江辭月目光鎖定了袁楓泊的手裡的琵琶。
“掩護我”
說著,江辭月提著赤月就衝了出去,顏滄在她身後為她掃清攻擊她的魔影。
凌厲的劍意橫空一掃,逼的袁楓泊連連後退。
“錚――”的一聲,琵琶絃斷開,魔影也停下了。
只有袁楓泊一臉詫異的看向江辭月,滿眼的不可置信。
但江辭月覺得他的眼神裡還有些弦外之音。
袁楓泊丟棄了那把已經壞掉的琵琶,轉而又拿出一把新的琵琶。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用琵琶操控魔影,而是轉頭與江辭月打了起來。
顏滄原本是想去幫江辭月,誰知這些魔影太過難纏,他只能先控制好魔影,不讓他們去妨礙江辭月。
琵琶音帶著海浪穿過江辭月的耳朵,下一刻她就覺得袁楓泊的身影也恍惚了起來。
再度睜開眼睛時,她又回到了那個城主府的暗室之中。
腳腕處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低頭看去,一條蛇纏在了她的腳腕處,準備向上爬。
江辭月皺著眉頭,將它一腳踢開,緊接著許多的蛇都從蛇窟裡面爬出來,都朝著她的方向移動。
江辭月想向後退去,可週圍又是四隻兇獸。
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她自已在這裡搏鬥的身影,聽見了兇獸的嘶吼,感受到了被蛇咬、被兇獸抓傷的疼痛。
恐懼如同波濤洶湧的海面將她吞沒。
袁楓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可下一刻笑容又隨之消失。
只見江辭月拿著赤月劈開了圍繞著她的黑霧。
黑霧之下是淡淡的金光。
袁楓泊並不死心,琵琶音一聲比一聲急。
江辭月聽見了有暗器出鞘的聲音,剛一扭頭就看見一把撐開的摺扇完完全全的擋在她的面前。
摺扇上面還插著幾個針。
顏滄將手上的摺扇在手裡轉了個圈,將那幾個針又甩給了袁楓泊。
袁楓泊躲開之後,又迅速撥動著琵琶。
琵琶弦似乎織成了一匹無形的錦緞,將顏滄和江辭月圍住。
“江辭月,你果然同他說的一般,如此堅不可摧”
江辭月沉默不語,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
江辭月和顏滄打破將他們圍著的琵琶弦,可它卻怎麼也弄不斷。
袁楓泊還欲說些什麼,誰知一柄長劍直衝他腦袋過來。
“誰!”
“是你小爺我!”
來人正是去安撫漁民的趙堰修。
袁楓泊皺著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
在與趙堰修交手的時候,袁楓泊看見江辭月和顏滄即將要出來的時候,閃身就走。
趙堰修打的正起勁呢。
“有本事別走啊!我還沒打夠呢!”
很顯然,袁楓泊早就不見蹤影了。
“你們倆沒受傷吧”
“無妨”
三人將剩下的魔影清除完畢,才讓那些漁民出來。
“多謝各位大俠救命之恩啊”
“簡直就是我們的活菩薩”
等到幫漁民們收拾好之後,天已經微微的亮了。
“辭辭,快去睡吧”
“我現在已經不困”
“那怎麼能行,明天還要去南海找鮫人呢”
說著,顏滄就推著江辭月走,回到了屋子裡。
“快睡覺吧”
江辭月坐在床上,抬頭看著一眼嚴肅的顏滄。
“我真的不困”
“躺著躺著就困了”
江辭月拗不過顏滄,只能乖乖躺下,看著顏滄替她心細的蓋上薄毯,然後就坐在她的床邊。
“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江辭月一閉上眼睛就感覺有道強烈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還以為會很不自在。
卻不曾想眼皮確實有些沉,也不知是不是剛打了一架,還是真的困了。
真的就有些夢周公了。
顏滄就坐在床邊靜靜的陪著她,伸手輕輕的撥開在臉頰上的髮絲。
見她熟睡後,才輕輕的俯身,在江辭月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普普通通的,卻像炙熱的太陽一般。
顏滄看了又看,才悄悄的離開。
殊不知薄毯之下的手在他落下一吻的時候,驀得攥緊。
――――
等江辭月醒來,已經快臨近中午了,等她出去的時候,顏滄和趙堰修已經坐在一旁和漁民閒聊起來了。
顏滄第一眼就看見了江辭月,向他招招手。
“辭辭,醒了,快來給你準備的早膳”
和顏滄他們一同坐著的還有一個漁民。
“江姑娘,來的正好,李叔剛開始講鮫人的故事呢”
江辭月落座之後,看向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又看向一旁的李叔點頭示意。
而那位李叔卻一直在看著她,江辭月有些好奇,便問道:“怎麼了?”
李叔撓了撓頭,腦海裡在搜尋些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一旁的趙堰修殷勤的給李叔倒了杯茶,隨即說道:“李叔,人都會這樣產生錯覺,咱還是快講鮫人的故事吧”
“行”李叔拿起茶喝了一口,“傳說之前的鮫人一族並不懼怕人類,還經常上岸,然後鮫人一族的族長愛上了當時的一位王爺。”
“然後呢?”
李叔看了一眼趙堰修接著說道:“誰知那位王爺只是利用她得到可以長生不老的鮫珠,就大量捕殺鮫人一族,有人猜測是族長帶著剩下的鮫人去往了深海,有的卻說當時已經死完了”
“那到底死沒死?”
“那你聽說有人見過鮫人”
“那倒沒有”
趙堰修尷尬的撓了撓頭。
“你們年輕人聊吧,我還有事呢”
“好嘞,李叔慢走不送了啊!”
待李叔走後,趙堰修又對著江辭月他們兩個人說,“那這鮫人還有沒有啊?”
顏滄慢悠悠的搖著摺扇。
“都說了是傳說,有還是沒有也不是很重要”
――――
之後,三人又休整了一番,才向李叔借艘小漁船。
臨走之前,李叔悄悄的拉住江辭月。
“姑娘我好像想起在那裡見過你了”
“在那裡?”
李叔指了指遠處的那片海灘,“兩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回家的時候看見有人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裡,就和你長的一模一樣,都快沒氣了,我怕攤上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第二天人就不見了”
兩年前?又是兩年前!
“多謝李叔”
李叔笑著擺了擺手,“不打緊,也許是天太黑了,沒看清,誰留那麼多血能活過來啊”
“辭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