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鐸嘉城表面上看起來和其他城市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但是這座城市有一個顯著的特徵,是其他城市所沒有的:

那就是祭祀文化濃重,家家戶戶門口都有大大小小的祭壇,裡面呈放著不知名的血肉。

金湊到一家工坊門口的祭壇旁。

尊祭壇很小,是一個直徑約一米的銅質圓盤,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銅柱支撐起圓盤,而圓盤之中盛放著的似乎是某種動物的內臟。

金剛一靠近,就被濃重的血腥氣味吸引住了,沈承文見狀連忙將金拉開: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離祭壇那麼近?”沈承文剛說完,門內便走出了一箇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凶神惡煞的,好像要吃掉兩人似的。

“賜墨仙冢,冥嗣苦來...這是我的靈寵,無意冒犯,還請見諒...”沈承文虔誠的雙手合十,低頭致歉。

沈承文碰了碰愣在一旁的金,示意她也跟著做雙手合十的動作。

金連忙雙手合十,小雞啄米般的不停彎腰。

中年男人見到兩人的動作,臉上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原先的怒氣也跟著消散了十之八九。

“賜墨仙冢,冥嗣苦來~”中年男人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沈承文抽出短刀,抓住了金的手。

金並沒有反抗,她完全信任沈承文。

沈承文在金的手臂輕輕劃了一下,擠出了幾滴血液,滴進了祭壇中。

“感謝閣下的供奉,相信冥廝會記住您的奉獻...”中年男人面露驚喜之色。

沈承文再次拜別中年男人,然後撕下一縷衣服纏住了金的受傷處。

“主人...你為什麼要割傷我呢?”金對於沈承文的傷害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但還是對於他的行為卻有些好奇。

“噓,先離開這裡再說~”

沈承文仔細包裹好金的受傷處,來到了人比較少的地方。

“他們門前放著的那些祭壇,是用來獻祭給冥嗣的。你剛剛靠近了別人的祭壇,對魔教的人來說,那是一種冒犯。”

三人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家售賣各類食材的鋪子前。

“如果被他們發現你是非魔教的人,周圍的魔教中人會群起而攻之把你殺了放在祭壇上供奉。”

“啊?”尉遲青被嚇的驚叫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還是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賜墨仙冢,冥嗣苦來...”沈承文連忙讓剩下的兩人跟著他一起做。

周圍人一個接一個的開始雙手合十輕微點頭,場面一度有些詭異。

“你倆還是別說話了,總之這裡亂七八糟的規矩有很多,跟著我做就行了...”

沈承文索性不再解釋,領著兩人開始購買需要的東西。

不一會,各式各樣的調味料便選購完畢:幾大兜香料,以及油鹽糖若干。

沈承文秉著‘寧可多買,也不在需要的時候不夠用’的態度,購買了足夠三人用一年的東西。

三人一人身上扛著一個巨大的包裹,慢悠悠的走出了鋪子外。

“等等,三位道友,請問你購買這麼多東西是想做什麼?”

三人剛剛出門,就被巡察當街攔下。

正常人從來都是用多少賣多少,哪有人一次性買這麼多香料?

“賜墨仙冢,冥嗣苦來,這位兄弟,我們是奉家主之命,籌備賜墨大典的。這些東西自然是全部都要供奉給冥嗣的。”

沈承文不慌不忙,從容面對。

“賜墨仙冢,冥嗣苦來。那請問你身後這兩位是?”巡察的臉色依舊冰冷,毫無緩和的餘地。

“這位是我的靈寵,另一個是我的小妾。”

“那請問道友,你從事於何家何府?又是哪天要舉行賜墨大典?”巡察咄咄逼人,很顯然是要難為三人。

沈承文滿頭大汗了。

一旦說出了個不存在的門府,或者答錯了日期,那可就壞菜了。

“呃...”沈承文猶豫了一下,因為他發現其餘四五個巡察正在試圖包圍他們三個。

“哦?閣下為何默不作聲?”

“東城區林府,明日舉行。”沈承文身後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聲。

沈承文回頭看去,正是剛剛的那個中年男人。

巡察掃視了一眼四人,轉身收刀離去。

沒等沈承文出聲,中年男人就說了句:“跟我走,莫要多問。”

沈承文三人扛著包裹,默默跟在男人身後。

到了工坊內,沈承文這才發現,這裡是個染坊,而眼前的中年男人彷彿是這裡的老闆。

中年男人驅散了正在忙碌的工人們,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四人。

金放在包裹,擋在了沈承文的身前。

“哈哈哈哈,這位道友莫要緊張,你們可以叫我万俟槊。”

“万俟槊?!”沈承文大吃一驚,他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個中年大漢就是他尋找的万俟槊。

“你當真叫万俟槊?翠仙城万俟槊?”沈承文放下包裹,滿臉震驚。

“好久不見,沈承文?”中年男人取下了腰間的護身符,之見他的面容和體型逐漸變化,最終變成了一個英俊的青年。

“當真是你,万俟兄!”沈承文激動的衝了上去,握住對方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沈承文你觀察到了万俟槊的面容多了些許疤痕,整體看起來滄桑了許多。

“沈兄,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裡可是遍地魔修的魔教腹地啊!”

万俟槊一邊說著,一邊引著三人來到內房,斟好了三杯茶,招呼著幾人坐下。

沈承文示意金和尉遲青此處安全,且不必拘謹。

“說來話長,我是...”沈承文欲言又止,他一個普通人是怎麼穿越重重危險來到魔教腹地的呢?

沈承文遲遲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沈兄若是有難言之隱,不說也可。”万俟槊見狀便不再為難。

万俟槊歷經生死離別,家門被屠,加之這些年的雲遊,性情非但沒有陰鬱自閉,反而愈發豁達開朗。

“万俟兄莫要見怪,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啊。”

還真不是沈承文不想告知,是沈承文壓根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跟他說自已是從秘境穿越過來的吧?

這種說辭任誰都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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