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骨氣?沒用,還是要死!
見到兄弟兩人窩裡鬥,沈承文沒有阻止,只是與金一起看樂子。
而尉遲青卻面色驚駭。
剛剛沈承文和金二人近乎‘泯滅人性’的談話,徹底改變了她對兩人的看法。
平時種地耕田,根本用不上打打殺殺的,自然也就看不出來二人究竟是何實力。
但是今天的這一番殺戮,徹底改變了尉遲青原先的想法。
“萬萬沒想到,這兩人實力竟然如此強勁!他們平時對我好好的,萬一有一天翻臉不認人,我豈不是也要死在他們兩個的手中?”
尉遲青臉色煞白,對沈承文和金兩人多了幾分戒備。
是的,奴隸生涯十餘載的尉遲青,已經完完全全被奴性所侵蝕。
現在的他不僅只看重私利,同時也是個精緻的利已主義者。
她在產生戒備的時候,甚至將二人的救命之恩完全拋在腦後。
至於尉遲青的轉變,那都是後話了。
“對了,殺你們之前,我還要問你們幾個問題。”沈承文說著,轉頭看向了尉遲青。
“去吧,有什麼想問的都問一下吧,問完了我就把他們放了。”
一聽到沈承文準備放了他們,尉遲豹尉遲虎兩人瞬間停止了爭吵,齊齊看向尉遲青,眼中充滿了期望。
“哦...好的...”尉遲青聲音極其細小。
“尉遲靖在哪,他現在怎麼樣了?尉遲鷲現在在哪裡?”
兄弟二人聽聞,相互對視一眼,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
“這...這...”尉遲虎收起了原先囂張跋扈的性子,但還是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來話。
“趕緊說,別tm磨磨唧唧的!”沈承文一記窩心腳踹在了尉遲虎的身上。
“我要是說了,各位仙長可別殺了我們...”
“我保證不殺你們...”尉遲青替沈承文和金做出了保證。
可是剛剛動手的一直是沈承文和金,區區尉遲青的保證二人自然是不信。
尉遲豹和尉遲虎齊齊看向沈承文,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沈承文微微點頭以示贊同。
“那...那我們就說了...”
尉遲豹嚥了嚥唾沫:
“尉遲靖...已經死了,我們的父親就是尉遲鷲,我們的父親親手殺死了尉遲靖,也就是他的親侄子...”
“什麼?”尉遲青衝了上去,死死拽住了兩人的衣領,爆發出了不屬於她這個身材應有的力氣。
“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我...我...”尉遲虎磨磨唧唧的,似乎是在拖時間。
“你們可保證了不會殺掉我們...”尉遲虎完全沒了囂張的氣焰,聲音細如蚊蠅。
沈承文拍了拍腦門,示意金拉開尉遲青。
其實沈承文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藥鋪老闆已經把十多年前的尚國之亂完完整整的講述給了沈承文。
當時那個藥鋪老闆正值壯年,完整經歷了整個事件。
沈承文當時還納悶,這老闆嘴這麼松,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直到看見了藥鋪內的招牌壯陽藥,這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金很輕易的就拉開了尉遲青,尉遲青沒有在糾纏,抱頭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金,殺了他們。”沈承文背過身去,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
“你不是說不會殺掉我們嗎?你言而無信!”尉遲豹雙目圓睜,有些不服氣。
“你個蠢貨,他們如此殘暴怎麼會放了我們,哈哈哈哈哈哈!”
尉遲虎一陣狂笑,他自已內心本身就很陰暗,所以也自然而然的把沈承文想象成了一個陰暗的人。
沈承文雖然失了約,但是卻也情有可原。
如果這兄弟三個是老實本分的人,沈承文自然不會多造殺孽。
“去年,你們姦淫了城東鐵匠老李的女兒,奸後還將其殺害了。”
“三年前的旱災,城內外饑民遍佈,你們勾結糧商牟取暴利,餓死了不知多少百姓。”
“幾個月前,你們闖入新婚夫婦的婚房中,折磨死了新郎,姦殺了新娘。”
“近些年來,有人總舉報你們拐賣兒童,採生折割。”(採生折割:把兒童弄成殘廢,然後用來乞討斂財。)
“這些事,都是你們做的吧?”沈承文依舊沒有面對這兩個人渣。
尉遲虎尉遲豹兩人震驚萬分,沈承文他們都沒有見過幾次,為什麼知道他們這麼多的惡行?
這些事並不是藥鋪老闆告訴他的。
沈承文不止一次來到過西京,他驚奇的發現,西京發生惡性事件的次數遠遠大於其他地區。
之前幾次來到西京,他就已經開始關注這兄弟三人了。
“你...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尉遲豹下意識的說出了這些話。
“那就是說,這些惡都是你們做的咯,你們承認了?”沈承文語氣依舊平靜,但此時他的內心早已積蓄滿了怒火。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殺了我,放了我的弟弟。”尉遲虎挺身而出,攬下了全部罪行。
一旁的尉遲豹全然忘記了剛剛尉遲虎對自已的責罵,被感動的痛哭流涕。
“大哥!我尉遲豹對不住你啊!你的妻兒我一定替你好生照料!你就安心的去吧。”
一個長年作惡的人,怎麼可能突然開竅,主動承擔全部罪責呢?
尉遲虎心裡想的很簡單: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如果我表現的不畏死,有義氣,是否還能有一些生還的希望?
“弟弟,哥哥對不住你,對不起父皇,以後父皇就交給照料了...”尉遲虎表現的大義凜然。
尉遲虎給人一種‘一白遮百醜’的感覺。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還會對這樣的尉遲虎產生一絲惻隱之心。
但是沈承文卻在此時狀況外的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還真是兄弟情深啊!”沈承文笑著,一邊鼓掌一邊來到了兩人身前。
“你不會以為,就因為你的大義凜然,我就會把你之前的罪行一筆勾銷吧?有骨氣頂個屁用啊哈哈哈哈,真是幼稚。”
沈承文笑的前仰後合,留下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
“金,殺了他們。”沈承文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患者一樣,突然狂笑,又突然平復了下來。
金作出攻擊的姿勢,準備撲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