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宸浩終於走出了密室。

恢復了孟嘗辦公室的一切原樣後,他撥通了閻星宸的電話。

這兩天宸浩幾乎沒有睡覺,那些筆記太複雜,孟嘗並不是每次都能找到關於黑衣教的線索。

很多時候,孟嘗費盡心思確認的情報要麼是假的,要麼是關於其他勢力的訊息。

這些錯誤或對孟嘗幫助不大的情報,也都被記錄在他的筆記本中。

而黑衣教極為隱蔽,真正有價值的資訊寥寥無幾。

孟嘗在殺死那個男人後,花了整整三年時間,才將線索指向宸浩的父母。

接著又用了兩年時間,一邊繼續調查其他情報,一邊建立了寧安偵探事務所,同時關注著宸浩父母的動態。

最終,所有資訊都在五年前戛然而止,就在宸浩父母引起動盪的那次“拍賣會”之前。

宸浩發現,就連孟嘗提過的關於“王龍”的調查資訊,也沒有出現在密室內。

因此,宸浩懷疑,孟嘗的“秘密空間”不止這一個。

這五年來,孟嘗究竟又發現了什麼?

找到了什麼?

又為何要隱藏這些資訊?

這一切都是謎團。

“另外,關於木緣,你應該注意到了那份殘缺的記錄吧。”等待特別事務處的車輛時,宸浩問道。

“你是說木緣小姐嗎?我看到了,她真可憐,那麼小就失去了妹妹。”林城憂慮地說......

“我大概能理解孟嘗為什麼認木緣當乾妹妹了,可能是因為他們有相似的過去。”宸浩點點頭。

確實,在那個密室裡,宸浩偶然發現了一些關於木緣的資料。

木緣的妹妹也是十年前失蹤的,那時木緣的年紀跟孟嘗失去弟弟時相仿。

宸浩看過木緣妹妹的尋人啟事和相關新聞報道。

木緣妹妹的尋人啟事上,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穿著滿是草莓圖案的裙子,在花叢中輕輕吹著蒲公英。比起長相普通的木緣,她的妹妹木溪顯然更漂亮、更惹人喜愛。

報道中描述木緣妹妹木溪失蹤的情況時,木緣的臉上還保留著一絲童真,驚恐的表情生動可感,那雙烏黑的眼睛裡充滿了困惑和痛苦。

照片裡,木緣的父母抱著小女兒痛哭流涕,那種悲痛和絕望,即便是照片也難以完全傳達。

宸浩閉上眼睛,彷彿就能聽見那對父母絕望的哭喊。聯想到萌萌失蹤的情景,那種驚慌和心痛讓他連想象都覺得窒息。

宸浩認為,或許就是從那一刻起,無憂無慮的小女孩木緣,變成了現在沉默寡言的“三無”少女。

只是不知道,木緣的家庭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才會讓她突然無家可歸,投靠了孟嘗。

“我想,孟先生可能是透過木緣的經歷,想起了自已失去弟弟時的無助和崩潰,所以才收留她在寧安偵探事務所,認她為乾妹妹。”自從林城無意間“目睹”了木緣的裸體,每次提到木緣,他都變得格外嚴肅,連稱呼孟嘗都改成了“孟先生”。

“也許是因為心疼木緣的經歷,孟先生才會過分保護她吧?”林城推測道。

“這解釋不通,但我認為關於木緣的事,我應該直接找孟嘗,弄清楚。”宸浩皺著眉頭,一臉困惑。

“也許正是因為關心木緣,孟先生才會變得過於保護呢?”林城提出另一種可能。

“說不通啊,但我決定親自去找孟嘗,把事情問個明白。”宸浩搖搖頭,坐上了來接他的車。

……

這次,宸浩一下車就徑直上樓。

渴望揭開真相的心情讓他迫不及待。

孟嘗依然保持著一貫的優雅笑容,穿著整潔,看起來已經等候宸浩多時了。

砰——

關上鐵門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次,宸浩的心情已截然不同。

“看你的表情,我在密室裡藏的東西,你差不多都找到了吧。”孟嘗臉上掛著平易近人的笑容。

那親切的笑容讓人難以想象,這個男人為了尋找失散二十年的親弟弟,積累了多麼深重的憤怒和恨意……

“嗯,所以,那個黑衣組織給你的盒子,我現在也知道里面是什麼了。”宸浩伸出手,把盒子遞給孟嘗。

孟嘗流暢地接過來,開啟盒子,取出照片。果然,他鎮定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平靜。

“你覺得這張照片怎麼樣?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模糊的手臂應該是你弟弟的吧。”宸浩問。

“對,這傷疤和胎記……當年我正值淘氣的年紀,而我弟弟孟宇就像是我的小尾巴,我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可那時我還不懂得體貼,不懂得放慢腳步,讓他這個六歲的小孩能跟上我。”孟嘗撫摩著照片上的胎記,眼中流露出懷念的神色。

只有在這個時刻,這個把所有情感都隱藏在溫文爾雅外表下的男子,才會顯露出真實的情感。

“很平常的故事,我想你弟弟一定是摔跤了。”宸浩聳聳肩。

“確實很平常……沒錯,這個傷痕背後並沒有什麼傳奇故事,只是一個不合格的哥哥,給弟弟留下的第一條深刻印記而已。”孟嘗微笑,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和內疚。

“你聽說過倖存者綜合徵嗎?”宸浩忽然皺起眉頭。

“你一箇中醫,竟然還研究這種西方的心理學?”孟嘗有些驚訝。

“這叫知已知彼嘛,而且……這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疾病。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沒找人諮詢過嗎?恕我直言,你的心理狀態讓人擔心。”宸浩問。

“感謝你的關心,但你看,我已經很好地控制了自已的情緒,而且我清楚自已想要什麼。”孟嘗鄭重地把照片放回盒子裡,塞進內袋。

“好吧,至少現在看來,你像個正常人。”宸浩點點頭。

“你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跟我爭論吧。”被宸浩這麼一岔開話題,孟嘗剛才積攢的那份悲痛消散了。

“當然不是,我是來問你關於木緣的事。你知道,她現在已經是我的保鏢了。”宸浩拍拍孟嘗的肩膀,笑著說。

“木緣?僱用?你……”孟嘗突然皺起眉頭,神情變得異常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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