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很想問問，但是好像不太合適，於是所有型號都買了一遍，在店員奇怪的眼神中，王牧提著一大兜內衣走了出去。
租了個車，到醫院，接下來蔣欣，帶著她回到了家裡。
蔣欣看著王牧在計程車裡塞的滿滿的衣服，尤其是那些顯眼的內衣，一臉黑線，但是王牧並沒有發現。
“你就住這個屋子吧。”
王牧領著蔣欣到了他父母的房間，他父母出車禍後就一直空著，不過王牧一直有打掃，還是能直接住人的。
“這都是你的衣服。”王牧把所有衣服都給她抱進了房間，“你爸把錢打到我卡里了，要我轉給你嗎？”
雖然王牧知道她不差錢，這些錢相當於她爸給他的工資，但是實在是給的太多了，王牧有些不敢收。
“不用了，需要什麼你給我買就行了。”
說著把王牧推到了門外，鎖上了門。
在蔣欣換衣服的時間，王牧開啟了群聊，所有人都醒了，而且除了陳建所有人都同意下午去了。
七個人都在艾特陳建，但是那傢伙就是一言不發。
“他不會撞鬼死了吧？”趙昌平發了一條訊息。
“有可能。”許流年發了一條訊息。
然後陳建突然冒了出來：“我沒死，我也不想去！”
對於陳建的反對，群裡頓時安靜下來。
王牧：“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是後果你應該清楚。”
王牧其實也不清楚有什麼後果，但之前他在401門前猶豫時，門後有東西在敲門。
等王牧開啟後什麼都沒有，那敲門聲很有可能就是有人進去了，提醒他快點進去。
陳建是在王牧之後進來的，肯定也聽到了那敲門聲。
具體後果是什麼，這就完全靠陳建的想象力了。
陳建：“開個玩笑，我去。”
王牧這才心滿意足地關上了手機，靠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
等蔣欣換完衣服出來，王牧才發現忘記買鞋了，她還穿著之前的那雙。
隨即從鞋櫃上拿下來一雙純白的遞給了蔣欣。
“抱歉啊，忘買鞋了，這雙你先穿著。”
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蔣欣父親給的那筆錢讓王牧現在像是個下人。
“沒事。”
見王牧的樣子，蔣欣都是愣了一愣。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王牧頓了頓，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變得謹慎起來，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趴在門上透過貓眼看了看。
外面的人穿著黑色的制服，戴著帽子，好像是工作人員。
“警察？不太像……”
王牧心裡嘀咕，朝外面問了一句。
“誰啊？”
等了許久沒有人回應，王牧打算不管他了，就當不知道。
剛轉過身，門外就傳來了奇怪的聲音，王牧皺眉看向了身後的門，握住了兜裡的刀。
“哐當！”
門把手掉了下來，隨後門外的那人推門進來，目光不善的看著王牧。
“嘭！”
沒等王牧反應，人背後突然伸出來一隻黑青色的胳膊，抓住了王牧，摁到了牆上。
那胳膊像是在他背上長著一樣。冰冷感從王牧胸口傳來，強大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蔣欣後退一步，手伸到了口袋裡，臉色凝重。
“問你幾個問題。”
那人站在王牧面前，枯瘦的臉上掛著兩個佈滿血絲的眼睛。
王牧手伸到了褲兜裡，可是下一秒，又是一個同樣的胳膊從他背後伸了出來，抓住了王牧的手。
“老實點。”
那人面色兇狠，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色。
“那張面具哪來的？”
他口中的面具自然就是王牧的人鬼面具，但是他從哪裡知道的？
難道昨天那人說會有人來找他就是這個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牧感覺胸口都要被壓得裂開了。
王牧不說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都說出來，恐怕這人會直接動手殺了他。
“不說？”
胸口的壓力再次變大，王牧嘴角已經溢位了鮮血。
但王牧另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口袋裡，他當時買了兩把刀。
“噗呲！”
快速抽出水果刀，朝著那黑青色的胳膊砍了下去，那胳膊冒出一點黑煙，縮了一下。
王牧趁機躲到了一邊，大口大口喘著氣。
“嘭！嘭！嘭！”
眼看那人要在過來，王牧背後突然響起三聲槍響，打到了那人的腿上，他失去了行動力，但背後的那雙胳膊逐漸伸了過來。
“住手！”
門口突然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戴著半框眼鏡，頭上冒著細汗，看來是跑過來的。
聞聲，那雙胳膊停了下來，趴在地上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極不情願地把那雙胳膊收了回來。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穿白大褂那人說話時總是帶著微笑，雖然看起來很好打交道，但王牧感覺這個人很危險。
“我們是靈異局的人，我是榕城負責人，高樹。”
那人伸出了手，面帶微笑。
王牧沒有去跟他握手，轉頭看了眼手裡握著槍的蔣欣，嘴角微微揚起。
“抱歉？我們差點就死了，一句抱歉就完了？”
王牧樣子很生氣，這不是裝的。
那人明顯動作一頓，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似乎對王牧的態度很詫異。
“我們會給予你們補償，不過接下來我需要問你一些問題，可以嗎？”
“補償？我要他死行嗎？”
王牧指了指趴在地上那人，那個人聽到之後突然抬起了頭。
“也不是不可以……”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但這需要我們內部經過商量之後決定。”
“現在，我就要他死！”
王牧沒有在他臉上看到異樣，說明還沒有到他不能承受的範圍，所以並沒有退讓。
然而下一刻，那人突然掏出來一把手槍，朝著那人的後腦勺開了一槍。
緊接著拿出來一個白色的袋子將他裝了進去。
動作十分流暢。
“接下來我們可以談談了嗎？”
一切發生的太快，王牧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突然喉嚨一陣發癢，乾嘔了幾下。
之前雖然見過被吊死的，但這是第一次見腦袋開花的，難免有些不適應。
“當然。”
王牧此時有些緊張，他沒想到這個人會直接動手，更沒想到他也會帶槍，難道現在持槍自由了嗎？
“重新介紹一下，我叫高樹，榕城靈異局負責人。”
那人又伸出了手，王牧這次沒有拒絕。
“我叫王牧。”
“昨天夜裡，我們收到訊息，有人在高速路口抓到了一隻鬼，是你嗎？”
王牧心裡白了他一眼，連自已的姓名，住處都查的這麼清楚，這點事還查不到？
這不明擺著揣著答案問問題嗎？
“是。”
“那你是用什麼抓到他的。”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