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行遙眼前一黑,只覺得這次肯定會摔個狗吃屎,哪料觸地感覺雖堅硬卻不痛。

睜開眼睛一看,倒在了宋昭的身上。

宋昭整個人都墊在地上,雙手護在她的身體兩側,手肘狠狠撞在地上,衣服都擦破了,顯然是情急之下縱身撲過來,接住了她。

祝行遙不可避免地被感動到了,這個少年對她似乎是真的有些喜歡她。

她坐起來,看著宋昭手上的傷,問道:“你沒事吧?”

宋昭齜牙咧嘴道:“沒事兒。”

這邊呂沅清的馬卻受了驚,沒頭沒腦地尥蹶子亂躥,嚇得呂沅清抱住馬頭哭了起來。

祝行遙不善御馬,宋昭受了傷,眼睜睜看著呂沅清要被馬顛下來,再踩個七八圈。

正著急間,林雲志一咬牙,飛奔上前,抓著轡頭一躍而上,上了馬背,坐在呂沅清身後,隱隱聽到他的聲音傳出:“小姐,得罪了。”

那匹馬剛受了驚,這會兒又上來一個人,更是急躁,前面兩隻蹄子都豎了起來,誓要把他們兩個摔下去。

林雲志繃緊了臉,用力抓住韁繩,雙腿夾緊馬腹,把呂沅清緊緊護在懷裡,不使他們掉下去。

馬站起一會兒,又重新四蹄著地,林雲志瞅準機會,輕輕放鬆了韁繩,安撫了一陣,那馬在他的安撫下,逐漸恢復了神智,帶著他們噠噠轉了兩圈,終於平靜下來。

好在這個時候,天已完全黑了,路上人並不多,也沒什麼人圍觀和受傷。

林雲志待馬完全平復之後,才下了地,牽著馬帶著驚魂未定的呂沅清來到祝行遙面前。

祝行遙抱臂挑了挑眉毛:“你小子,御馬術不錯嘛。”

林雲志不習慣她猛然誇自已,紅著臉擺了擺手。

祝行遙抬眼去看呂沅清,嚇得面無人色,哭得梨花帶雨。

每次見這姑娘,準沒什麼好事兒,這次明明是她先找事,最後受害者似乎又變成了她。

祝行遙嘆口氣:“看你也嚇得不輕,就不跟你計較了,快回家去吧。”

宋昭上前一步:“你到底跟我說什麼,直接說了就行,做什麼還要單獨談?”

呂沅清朝祝行遙看了一眼,兩顆豆大的眼淚又掉下來,哼了一聲:“我不說了!”

說完吹了聲口哨,一個提著短刀的婢女從街的那邊縱馬趕了過來,看她的樣子,急著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原來是帶了婢女的。

呂沅清搖了搖頭,對她道:“趕緊回府。”

那婢女護在她一旁,往永昌坊的方向奔去,奔的遠了,呂沅清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看向的是林雲志。

林雲志早就悶著頭坐回了車轅上,什麼也不知。

祝行遙朝宋昭聳聳肩:“哦,你的美人計估計使不出了。”

宋昭冷笑一聲:“我本來就不想使。”

忽然,又振奮起來:“有人可以使。”

兩個人同時望向林雲志。

林雲志:什麼?

重新坐回馬車,兩個人相顧而坐,就突然尷尬起來。

祝行遙是從小到大都不缺男孩子喜歡,卻沒幾個人追的人,但她只談過一段戀愛,原因就是她要是不喜歡的人,是絕對不會給人機會追他的。

所以,她毫不猶豫就斷了祝景安的念頭。

可面對宋昭,她有一瞬間的猶疑,他頂著宋釗的臉,讓她實在貪戀這種宋釗還在愛著她的假象。

但是,宋昭是宋昭,宋釗是宋釗,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祝行遙咬了咬唇:“宋昭,你別喜歡我。”

馬車一晃,宋昭抓緊了座子,不滿地道:“小七今日駕車怎麼這樣不穩,回去定要挨板子。”

說完這句,才抬頭朝祝行遙道:“林雲袖,你也太不知羞,我怎麼會喜歡你,大宋城八十三坊,坊坊都有大家小姐愛慕本少爺,你才排不上!”

祝行遙淡淡笑了下:“如此甚好!”

宋昭聽她這麼說,只覺得胸口憋悶,也賭氣道:“如此甚好!”

馬車內重新歸於寧靜,兩個人相互不理睬,不大會兒便到了林家的門口,祝行遙跳下馬車,宋昭也賭氣沒探出頭來跟她告別。

車子快速地朝宋府奔回,也許是經歷了頗為豐富的一天,宋昭累得無力再想別的。

剛閉上眼睛,一具如瑩玉的身子纏上了他的肩頭,胸前那團綿軟的觸感,霎時間讓他不受控制地發了狂。

身下的人聲音嬌媚,儼然是在迎仙閣裡的祝行遙,她喚他:“二郎!”

一聲悶雷響起,霎那間,旖旎風光全都不見,宋昭從粗重的喘息醒過來,發覺到了不對勁,他頭一次,褻褲上染了髒東西。

“二爺,您等等我,這麼急幹什麼?”小七在後面喊著,一路竟追不上他。

宋昭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已的屋子,從裡到外換下了所有的衣服,然後把換下來的衣服丟給葉小七:“燒掉,全都燒掉!”

葉小七:“髒了麼?可以洗……”

宋昭聽不得髒這個字,幾乎是吼著:“燒掉!”

……

目送宋昭馬車離開之後,祝行遙揪著林雲志的耳朵進了門,跪在了堂屋中央的太上老君像下面。

林五娘看這架勢,又哀嚎起來:“老君、佛祖、菩薩呀,怎麼又把這個瘟神招來了?”

祝行遙凜冽的目光瞪向他們:“閉嘴!”

林五娘把林雲志摟在懷裡,不敢吭一聲,只是臉上難免表現出不滿的神情。

祝行遙大喇喇往正中央的椅子上一坐,朝林五娘道:“我那十幾年都沒露過面的爹,是怎麼個說法?”

林五娘一聽這個,立即來了精神:“他從前左不過是個破落戶,如今又起復了,做了一門子生意,也小有積蓄,家中的娘子這些年竟沒養下一個孩子,這才想起我們娘兒們來。”

她邊說邊打量祝行遙的神色,見她沒什麼表情,又接著道:“他在晉陽找了幾年,輾轉才到大宋城來的。”

“阿袖啊,你之前都說了,就是投河也不跟他走的,阿孃才想到要把阿志認到他家裡去的,誰知道他倒對你愧疚至深,非要你這個親生女兒不可。”

祝行遙嘿嘿笑了一下:“那我改變主意了,我跟他走。”

林五娘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五彩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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