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冷宮后妃,未得聖詔私自出宮!你好大的膽子!】

說話間,殷朗已經將衣衫披上,正襟危坐的看著還傻愣愣的站在門口的沐宛晴,身側陪著的是他的救命恩人顧小姐。

此刻的沐宛晴的臉已經陰沉的能滴出墨來,聲音也由之前的洋溢瞬間轉變為墜入寒底的冰冷:

【你......剛叫我什麼?】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沐宛晴!】

【還不快跪下!】

殷朗的威嚴的呵斥聲再次傳來,聽的沐宛晴心口瞬間泛起無盡的酸澀。

他說什麼?他叫自已跪下?是給他下跪嗎?

沐宛晴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好像什麼都沒有變,但卻又什麼都變了的殷朗。

他認識自已,卻又如此對待自已,是......因為旁邊的這個人嗎?

【娘娘!】

馮保大驚,雖然不知道為何皇上此次回來為何性情大變,但眼下聖威正怒,若是安娘娘再不從命,怕是會降罪於她。

當即小聲提醒,但一聲提醒後沐宛晴並沒有反應,馮保心驚,剛想上前拉她,卻看到門外此刻匆匆而來的如意和唐溢兩人。

如意還沒進門就已經聽到了皇上對她家娘娘的呵斥聲,雖心下有萬種不解,但也趕忙硬拉扯著自家娘娘趕忙跪下:

【皇上萬福,我家娘娘近日身體不適,無意衝撞了皇上,還請皇上饒恕。】

如意拉著沐宛晴跪在地上,一邊給自家娘娘求情,一邊心疼的微微側頭看著此刻已經臉色煞白的沐宛晴。

【皇上,娘娘是因為心繫清河縣百姓才累病的,如今這清河縣的災情已過,完全都是娘娘的功勞啊,還請皇上看在清河縣百姓的份上饒恕安娘娘。】

唐溢也一併跪地,為沐宛晴求饒。

【安娘娘?她何時獲得此封號?】

殷朗蹙眉,沐宛晴不是冷宮廢后嗎?怎的冷宮廢后也有了封號,但是,他怎會不知曉?難道是自已失蹤的這一個月太后賜封的?還是說,自已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殷朗不解,他只記得當時剛入這清河縣地界,便迎上了一群流民,不多時,他便和馮保、唐溢衝散,腦袋上似乎也被人重重的敲了一棍子,再次醒來,自已就已經被湘湘救下了。

只是剛醒來的時候,自已什麼都不記得了,被湘湘調理了將近月餘,這才恢復了記憶。

【皇上,您......不記得了?】

馮保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皇上此次回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而且還帶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回來,皇上向來是不喜女色的呀,唯一最喜愛的也只有安娘娘而已,如今怎的轉性了?

【朕不在的這一個月,被賊人所傷,失憶了一段時間,近日才慢慢恢復,要不是湘湘,朕,怕是早就死在這次水災中了。】

殷朗說著,溫柔的拉起了身邊顧湘湘的手。

【那皇上,是否還記得臣妾?】

沐宛晴抬頭張口,雖是面上依舊冰冷,但眼底的希冀卻溢於言表,就連是不懂男女之情的馮保,此刻的心也為沐宛晴揪了起來。

【你是朕的前皇后。】

殷朗沉吟片刻緩緩開口,但說出的話卻叫沐宛晴如鯁在喉。

是啊,前皇后,只是前皇后而已......

【皇上,娘娘如今已經不是冷宮廢后了,娘娘的封號也是您親自去太后那裡求來的呀皇上!】

如意見沐宛晴如同失神般怔在原地,當即心急如焚,皇上若是忘記了自家娘娘,日後可以慢慢記起,但若是再褫奪娘娘的封號,那讓她家娘娘以後還如何自處?

不行!萬萬不行!

【朕親自去太后那裡求來的?】

殷朗有些詫異,自已從來不貪慕女色,連顧湘湘,也是自已病重時無意壞了人家的名聲,不得已才要帶回宮中的。

【是啊皇上,是在太后壽宴那日您求的,朝堂皆知呢。】

馮保在一旁及時回答,他也唯恐了這萬歲爺一時生氣,怪罪了安娘娘。

這安娘娘在此次救災中,可真的是下了汗馬功勞!於公於私,他都不願意看到此等結局。

【既然是朕親自求來的,自然不會反悔,你們不必如此驚慌。】

殷朗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沐宛晴,有些詫異她為何自始至終不為自已辯解,難道,是無心辯解?還是,明知他不會去處罰她?

【聽說這清河縣的救災措施都是你做的?】

讓百姓去地主豪紳家連吃帶拿、搬空糧倉,走的時候再一把火燒掉他們的宅子,這般治災謀略都是眼前的眼前這個看似孱弱的女子所為?

【回皇上,這些並非全部是臣妾所為,臣妾只是給了一些建議,主要的,還是唐大人的功勞。】

此刻的沐宛晴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一般難受。

本以為他只是忘記了自已,事出有因,自已不會斤斤計較,但在看到顧湘湘的手不時的拉上殷朗的胳膊,似是挑釁般朝自已揚眉。

而自已此刻卻憋屈的跪在地上向他二人跪拜的時候,心頭就如同被刀子剜了般疼痛。

向來只有別人給她磕頭的份兒,她今日的卑微已經到了塵埃裡。

沐宛晴心頭的酸澀瞬間轉化為憤怒,此刻的她只想逃離。

殷朗看著眼前雖跪在眼前,但愈發挺直的腰桿兒和滿臉的倔強,心下卻來了好奇。

同時也有些不相信,縱使沐宛晴的父親是前大梁丞相,也有過救災經驗,但大梁以往的救災措施都是朝廷賑災賑糧,用朝廷的錢補地方窟窿,免稅免賦三年,減輕徭役,讓百姓休養生息。

可沐宛晴此次救災,非但沒有要朝廷的一糧一錢,甚至連賦稅都未曾減少,卻達到了同樣的救災效果。

雖然路子野了些,方法粗暴了些,也使得一部分人的利益大大受損,但是,卻是為大梁國庫省下來一大筆銀子,這謀略,非常人之姿!

她,當真只是他後宮的一介嬪妃?還是......沐府的那批餘孽,還未鏟清?!

想到這裡,殷朗的眼神微微凝了凝,若是沐府那些人還未鏟清,那是不是,他就又多了一份對付太后一黨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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