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手裡的錢,眼淚奪眶而出,她不可置信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他懇求道。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不是答應我要離婚娶我嗎?怎麼能說變就變?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你忍心拋棄我們嗎?那可是你的骨肉!”

經理眉頭緊皺,毫不留情把她推開。

“行了,什麼狗屁骨肉?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趕緊把孩子做了,這事兒要被我媳婦知道,咱倆都活不了,勸你識相點。”

吳欣雨踉蹌著站穩,淚如雨下。

她心如死灰,完全沒料到真心愛過的男人會這麼絕情。

她委屈可憐地上前,拉著經理的衣袖哀求。

“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我一個女同志去墮胎萬一被人看到,那我的名聲就毀了。”

經理不屑地否認,“那我要是被人看到咋整?愛去不去,反正孩子不是我的。”

為了撇清關係,他連這種鬼話都說得出口!

吳欣雨咬緊牙關,總算看清他的真面目。

她渾身控制不住地發抖,擦擦眼淚,最後說了句。

“五百不夠,我要一千。”

事已至此,她只能給自已爭取最大的利益。

付出這麼多,到頭來總不能一無所有。

經理也不差這點錢,二話不說答應。

“行。”

他掏出錢包,數出十張大團結直接扔她臉上,隨後揚長而去。

吳欣雨面無表情蹲下身,一張一張撿起來。

她哆嗦著手指把錢塞進信封,將其摟在懷裡嚎啕大哭。

哭夠了,她才又擦擦眼淚重新回去。

剛到櫃檯,八卦的女同志湊上來問。

“小雨,剛才經理叫你出去幹嘛了?”

平時他們倆走得比較近,尤其經理一過來,吳欣雨就嬌柔做作得不行。

私下裡大家都在傳,二人有一腿,吳欣雨能來這裡當服務員,就是走的經理後門。

更別談她在這裡最清閒,副經理哪次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什麼,他說我工作態度不端正,把我批評了一頓。”

吳欣雨謊話張嘴就來,但因為眼睛紅腫,整個人精神萎靡,倒是多了幾分可信度。

女同志滿臉震驚。

不都說經理是她的靠山嗎?咋還訓她了?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啊?

看吳欣雨這樣,她心裡暗爽,假惺惺安慰了句。

“領導都這樣,咱們幹活的時候瞧不見,偷懶立馬就出現了。”

隨便應付兩句,吳欣雨根本沒心情聊天。

捂著兜裡的錢,她現在大腦一片混亂,如果去墮胎,那她的名聲就毀了,更何況還傷身體,得想個兩全的法子。

“哎呀,閨女,你這麼水靈,有物件沒呀?”

她正出神,面前忽然湊過來個人,是王嬸。

“沒有的話,要不要嬸子給你介紹個?”

吳欣雨面色變了變,趕緊往後退了退,客客氣氣拒絕。

“不用了,謝謝。”

王嬸見狀,心說還真像小姜說的那樣,她這表妹脾氣不太好。

“咋不用?嬸子認識這個男同志優秀得很,父母都有工作,他自已也是會計,要不先見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吳欣雨可不覺得自已有這麼好的命。

她擰了擰眉,眼裡都是戒備。

“嬸子為啥非要找我?”

王嬸唉聲嘆氣,“咋是非要找?實在是那小夥眼光高,我介紹那麼多他都瞧不上,剛才來這裡吃飯,見姑娘你長得漂亮,又是這裡的服務員,條件好得很,正好絕配。”

這下不等吳欣雨應下,旁邊的女同志迫不及待毛遂自薦。

“嬸子,你看我咋樣?我也是這裡的服務員,介紹給我,我喜歡會計。”

原本吳欣雨還挺猶豫,見有人競爭她才有些著急,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趕緊答應。

“好,見見吧,萬一有緣呢。”

正好她肚子裡的孩子還缺個爸爸,要是能找個接盤的順利生下來,孩子有了,丈夫也有了,總比流掉傷自已身體敗壞自已名聲強。

王嬸樂得牙不見眼,成了!

——

姜綿下午才收到訊息,此時的她剛買完菜。

知道那對狗男女即將湊到一起,她心情大好,回去途中還給兄妹倆買了冰棒。

踏進院子,遠遠就招呼他們。

“月月,看舅媽給你買了什麼?”

話音剛落,一陣孩子的尖叫傳來。

“放開我,你是壞人,放開!”

“滾!再不離開我報警了!”

生怕出事,姜綿心頭一跳,趕緊拔腿衝過去。

“你這死孩子不知好歹,你別忘了當初是誰給你們飯吃?”

“要不是我們,你們早不知道死哪兒了!”

“現在有個廠長舅舅,了不起了是吧?周嘉然,虐待你們打你們的事兒,都是你親姑姑乾的,跟我們梁家可沒關係,他靳越憑什麼不讓我丈夫繼續幹了?”

老太婆的聲音又尖又利,聽這動靜還挺理直氣壯。

姜綿二話不說,衝上去直接將門口的兩人撞開。

梁母和梁文力猝不及防,踉蹌著後退好幾步,勉強扶著牆壁站穩。

“哎喲,誰他媽走路不長眼?撞壞我這把老骨頭你賠得起嗎?”

梁母罵罵咧咧,人都沒看清就出口成髒。

姜綿抄起手裡的籃子打過去,“你還知道你是老不死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跑到這兒來撒野?”

梁文力見自已親孃被打,眼疾手快上前護住,盯著火冒三丈的姜綿打量幾眼。

“你就是靳廠長新娶的媳婦?”

姜綿沒來得及回答,屋裡的兄妹倆已經鑽了出來。

周月更是抱著她的腿氣鼓鼓告狀,“舅媽,他們欺負我和哥哥。”

梁母橫眉豎眼,“死丫頭胡說八道,我們咋欺負你了?我們是來找你哥哥幫忙的!”

旁邊的周嘉然冷著臉,看向母子倆的眼神彷彿要吃人。

姜綿冷笑問,“幫忙?幫什麼忙?”

剛才的話她也聽到不少。

“你丈夫不能繼續幹,跟靳越有什麼關係?他要真的在廠裡踏實本分,天王老子來了也奈何不了。”

這話徹底激怒梁母,她跳起來八丈高,指著姜綿罵。

“放你孃的狗屁!你滿嘴噴糞。”

姜綿懶得和他們浪費口水。

“這是我家,還請你們趕緊離開,否則我可要叫人了。”

“你家?你要不要臉?”

梁母目眥欲裂瞪著她半晌,總算把她想起來了。

“你不是之前潘家那個不下蛋的母雞嗎?靳越怎麼瞎了眼娶了你?他對得起他們家的列祖列宗?”

“一個佔著茅坑不拉屎的臭婆娘,真以為嫁給靳越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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