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泉莊園。

澤興市是一座四季分明的城市,這個時段獨屬秋天的色彩美不勝收,雖是初秋,卻也微涼。

稚顏拾起飄落在腳邊枯黃的落葉,“又一年秋天到了。”

莊園內種植著很多高大的樹木,那個人似乎很喜歡植物,他的地方綠植覆蓋率達到百分之八十。

其實細細想起,也並不全都是無跡可尋,比如雲都園那次突然間出現在她眼前,比如很多次的及時出現,再比如......

魏執,我真的好想你啊,想現在立刻就見到你。

“要不您還是吃一點吧?”祥叔勸解道。

“時間不早了,您早點歇息吧。”

每晚都這樣枯坐著等,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管家祥叔眼裡盡是關切之意。

“祥叔,您早些歇息吧,真的不用管我。”

稚顏卻全然不在意,即使明白祥叔的好意,但是失眠已成為習慣。

在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幾乎都是一個人窩坐在沙發裡,聽著唱片機裡一首首熟悉的音樂度過。

累嗎?

痛苦嗎?

但是不這樣更累更痛苦!

心中的鬱結沒得到解決,只能任由自已沉溺在這樣的情緒裡。

就在此時,院子裡傳來車的引擎聲。

稚顏光著腳丫跑到窗邊探頭望著。

一抹失望劃過她的眼底。

又不是他!他還是沒回來!

顧庭洲停好車,邁著大長腿上樓,正好看到祥叔下樓。

祥叔嘆了口氣,“顧少,夫人還是不肯去睡。”

顧庭洲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輕捏眉心,近段時間這執拗的女人不尋死了,改成熬鷹了。

推門進去,看見她光著的腳丫,輕嘆一口氣,“地上涼。”

顧庭洲說話的時候,稚顏已經回到懶人沙發,半眯著眼有些發睏,不在意的點點頭。

伸手拿了桌上的一本書,坐在她身邊的地毯上翻開書頁,接著上次沒讀完的繼續。

她熬他也陪著她熬,自從那晚之後,她變得不願意跟他交流。

顧庭洲每每只是默默的陪著她苦等,有時候會輕聲朗讀出聲,發現這樣她能更快的入眠,直到她困的快到倒下的時候才將她抱回房裡。

懷裡的人兒眉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睡著的樣子可比醒著的時候可愛多了,嘴唇肉嘟嘟的,看起來很勾人,鎖骨若隱若現,白得晃眼,心底的那隻野獸又在叫囂著欲要衝破障礙。

到底被理智按耐住。

他退出房間輕輕合上房門,這時管家端著兩碗燕窩正在上樓,他揚手示意不用了。

管家停在樓梯中間擔憂地低聲道,“夫人今天都沒進食。”

顧庭洲聽他這麼說,眉間的皺紋更深了。

“給我吧。”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稚顏閉著眼喝掉一小碗燕窩。

屋裡只開著床頭櫃上的一盞暖光燈,燈光映照在她細嫩的臉上,可愛乖巧的模樣讓顧庭洲有一瞬間的愣神,有一口親上去的衝動。

在即將吻上她的額頭時,感覺到被窩裡的人兒輕輕皺著眉頭,似乎被夢魘,柔柔的小聲反覆呢喃著:“魏執,能不能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

突然洩氣般輕嘆了一口氣,隨後幫她掖好被角,默默地退出房間。

對著等候在外面的祥叔道:“夜已深了,我也困了,祥叔您也去睡吧。”

祥叔心情複雜地看了眼男人眼底那一圈深黑的眼圈,“您也早些休息。”

“哦,對了,明天請頂尖的安神助眠的專家到家裡一趟,為顏顏開些安神的方子。”

他對她的細節,這兩年來全看在眼裡,應聲道:“好的,我會安排好。”

顧庭洲點點頭,“營養師也請幾個過來。”

祥叔:“好的。”

翌日,陽光灑進屋內,有些刺眼,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見窗臺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窗的鮮花,白色的、紅色的、黃色的、粉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鮮豔美麗。

這是顧庭洲放的嗎?

稚顏下樓的時候有些意外,顧庭洲往常這個點已經出門了,今天卻反常地坐在客廳裡發愣。

看到她下來,開口道,“吃早飯。”

管家招呼人陸續上飯菜,做好這些後便自動離開了,客廳裡只剩下顧庭洲和稚顏。

稚顏下意識的避開和他眼神接觸,倒了杯水默默坐下。

而顧庭洲卻緊盯著她那張未施粉黛的臉,除了目光黯淡,還是那張絕美的臉,有些憔悴,也難掩其姿色,是該好好養一養。

想起以前她白嫩紅潤,光彩照人的臉蛋,光是這麼素著的一張臉都能越看越讓人淪陷其中。

他想說點什麼,但稚顏一副與他拉開距離的表情,讓他不禁退縮。

深愛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偌大的餐廳裡,倆人各坐一端相對無言,飯桌上瀰漫著詭異的沉默,稚顏慢條斯理地撥弄著魚片粥。

顧庭洲望著桌上的小菜道,“特意讓人做的,早上吃這些比較有胃口。”

季向陽突然走了進來,看到顧庭洲和稚顏一起用餐,面上極快地閃過一絲訝異。

畢竟,兩人這樣和諧的場面已經有兩年之久未見到過。

顧庭洲轉頭看向他,眼神裡寫著——有事?

他先是禮貌性地對稚顏笑了笑,然後對著顧庭洲道,“十萬火急。”

顧庭洲動作優雅的往嘴裡送食物,看了他一眼,極淡的開口:“吃完早餐再說。”

稚顏知道說的是她,沒親眼看見自已吃完早餐,他是不會離開的了。

或許是從小被他管習慣了,本能的聽他話,再沒胃口也只好勉強自已吃上幾口。

顧庭洲看到她往嘴裡送食物,蹙著的眉頭終於展開一點。

稚顏象徵性的吃了幾口便把碗推開,顧庭洲看著她不說話,她垂著眼簾避開視線,準備離開餐桌。

“吃太少了,再吃一點。”

聲音不大不小,但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迫於壓力,稚顏便又拿起了筷子,夾著面前的兩道菜送入口中。

剛想放下筷子,顧庭洲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鬼使神差的她又多吃了幾口。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的正是時候,她感激的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我把你微信推給陳文軍了啊。”

“......”她疑惑了一分鐘還是沒想起是誰。

“他肯定對你感興趣,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人主動過。”

“等等,陳文軍是誰啊。”

顧庭洲挺直了腰板,停下手上的動作,投來一記犀利的探究眼神。

“......”對方停頓了一會,“相親這件事你還真沒放在心上......

超級無敵帥的那個軍院小子,想起來了嗎?”

柯琳她還不死心!還在瞎湊合。

“你知道的,我跟他沒可能的。”說完稚顏下意識看了眼顧庭洲,不知怎麼的突然有股涼嗖嗖的冷氣。

“你先接觸看看嘛,他人真的很好的。”

“行吧,你推吧。”她不想再拉扯下去。

顧庭洲平時那溫淡無波的眼神此刻似乎要凝出刀來。

季向陽幽暗的目光掃過倆人,他太瞭解顧庭洲了,暗自搖搖頭,心想沒救了。

季向陽瞬間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顧庭洲的父親牽著一個雪白軟糯的小女孩來到他的面前時,平時那冷沉的目光有了一絲溫度。

自此入他眼的女人只有這個小女孩,往後只要是關於她的事,其他的無論多大都得往邊上放一放,包括他這個從開襠褲就認識的發小。

獨屬這一份寵愛的這個人也就是坐他對面的稚顏。

季向陽到現在都覺得定是稚顏給顧庭洲下了什麼情蠱!

以至於他心甘情願地一直付出。

這麼多年了,一直沒變,能與他親近的女人唯有她一人。

美色誤人啊!

“走啊!發什麼呆!”顧庭洲一隻大手重重地拍向季向陽的後背,季向陽悶哼一聲回過神來。

季向陽忍不住又要叫嚷,被顧庭洲一記眼神止住。

顧庭洲一走,稚顏心情一下子放鬆不少,自那件事後,雖然一切平靜的看似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但是她很難淡定地面對他。

過去她從不知道顧庭洲對她還有這個心思,是他隱藏的太好?還是自已太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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