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陣陣,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月光星影散落在三人的衣裳上,林舟離開後宮尚角和月長老都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宮尚角那雙眼睛異常的平靜,過了許久還是宮尚角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宮尚角:“不知長老是想與我二人說些什麼?”

“尚角,我知你們對子羽成見頗大……可現在宮門正值內憂外患之際,宮門上下還得同心協力、一致對外才行啊!”月長老語重心長地對宮遠徵繼續道,“遠徵,先前將你關進地牢,你受苦了……”

宮尚角:“長老,這是想為宮子羽求情?除非他能透過三域試煉,拿實力說話,否則我不會改變想法。”

月長老還想開口,就被宮尚角打斷,“長老,夜深了,我與遠徵弟弟不好一直待在羽宮,就先回去了……”

宮遠徵向月長老彎身行禮,與宮尚角快步離去。

路上。

宮遠徵忿忿不平的抱怨:“這月長老怎麼老是偏袒宮子羽,本來這試煉改成三月,就夠便宜宮子羽了,他還特意為了宮子羽來向哥哥求情,著實令人生氣。”

宮尚角看了弟弟一眼:“不可妄議長老。三位長老裡,月長老最是心軟、好說話,他會憐惜宮子羽失了父兄,想幫幫宮子羽也並不奇怪。”

宮遠徵扭頭不語……

宮尚角本就眉目英俊,在夜色中顯得越發冷傲,他掃了一眼宮遠徵,“一個月和三個月,都沒區別,只要結果如我們預料一樣就行。”

宮遠徵嗤笑一聲:“那必然。想當初,哥哥當年尚且都那般艱辛,就憑那宮子羽的花拳繡腿,還妄想透過三域試煉,我猜,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在後山哭鼻子了,我們就等著看他笑話吧!”

“嗯。”

……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起,雪宮的宮子羽剛剛穿好衣服,就被推門而入的雪公子和雪重子告知已經可以開始第一關試煉了。

在雪公子和雪重子離開後,宮子羽看著白霧茫茫的寒冰蓮池,拿出云為衫為自已準備的外袍套在身上,蹲在池子邊上,宮子羽望著寒池裡的幾朵雪蓮發神,“我怎麼感覺我好像來過這裡……”

十二年前,那時候自已很小,因為迷路了來到這裡,蜷縮在巨石邊上,瑟瑟發抖,嘴裡還迷迷糊糊的喊著,“好冷……好冷……”

在自已被凍得渾渾噩噩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在自已頭頂響起,“別哭了,省點力氣,不然更冷。”

那時候好像還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在旁邊,給了自已一個暖爐,那人聲音有些小:“拿著吧……”

小宮子羽抬頭看去,那好像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不過年歲太過久遠了,他自已也記不清了……或許是那時候凍得久了,出現幻覺,因為後面自已被他們帶回房間時,只有兩人,而不是三人……

他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恍然大悟道:“原來我真的來過這裡!”

雪宮庭院,雪重子和雪公子正坐在石桌子那賞雪看梅。

雪重子遙望風雪之中的那一抹豔紅,遒勁的枝幹上點綴著朵朵嫣紅,有的遮遮掩掩的開放著,有的大方地挺立枝頭,梅花迎風傲雪,一點兒都沒有被昨夜的大雪壓垮,反而越顯生機勃勃了……

雪重子打趣道:“這長得還是極好的,種它的人不在意,你倒是挺上心的!”

雪公子:“說的你沒照顧一樣,夜裡我都看見你悄悄離開雪宮,去澆藍雪花了……”

“嘖……哪那麼多話,再去給他熬點藥粥吧!”

雪公子笑吟吟的:“行,我現在就去!”

雪重子放下茶盞:“我去看看密道里抓住的那個人……”

前山,長老院。

一個黑影悄悄躲過巡邏的侍衛,潛入月長老的房中。

月長老,應當不是隻為了給自已解圍……而且,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問清楚,昨夜已經被宮尚角他們打斷,白日裡又不方便,林舟還是決定晚上悄悄來最為穩妥。

林舟聽見房間傳來激烈的爭吵聲,輕輕掀開一片瓦片,朝裡觀望……女子?這麼晚了,會是誰呢?由於在屋頂上方,林舟所在的位置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孔。

那女子的刀直直朝月長老刺了過來,林舟手中的銀針頃刻之間就飛了過去,月長老才得以避開劍鋒。

“誰?!”那女子驚慌失措,棄劍而逃了……

林舟連忙帶好黑布,躍下屋頂,翻窗而入,月長老面色蒼白地倒在地上,“長老!”

林舟小心翼翼地扶起長老,瞬息之間不僅給他把了脈、餵了藥、還給他紮上幾根針,讓他氣息平穩下來,林舟直接從自已身上扯下一片布,為月長老包紮手臂上的傷口。

林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有人在外面!’她悄無聲息的拿起剛剛那女子丟下的薄劍,帶著月長老藏在屏風裡。

來人同樣是一身黑衣,也蒙著臉,林舟的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直指那蒙面刺客,彷彿游龍穿梭一般,驟如閃電,房間穿來兵器碰撞的聲響,整個房間都變得凌亂不堪,那黑衣人有些招架不住,落於下風……

“砰”的一聲,屏風在打鬥中因為兩人而應聲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響,但也讓受傷的月長老暴露在那人面前。

那人見抵不過林舟,便偷襲月長老,‘可惡!’林舟不得已帶著月長老破窗而出,一道兇狠的掌風已經直朝月長老而來,“鏘!”情急之下,林舟擋在月長老面前,劍也隨之落地,可雖然擋住掌風,那人卻還是用刀刺中了月長老。

林舟強忍著傷勢,帶著月長老一躍而下來到院中,那人聽見外面侍衛的嘈雜腳步聲越來越近,不得已只好暫時離開……

“什麼聲音?”

“是打鬥聲!快!去看看?!”

“是月長老的房間那邊!”

等到侍衛來到院中時,只發現渾身是血的月長老昏迷在地,月長老面前還有一灘未乾的血跡……

“長老?!”

“快將長老送去醫館!”

“快去通知其他人!”

“血跡未乾,快追刺客!”

今夜,宮門又是燈火通明的一晚……

雪宮。

三個黃玉侍衛站在雪公子面前,片刻後,雪公子就步履匆匆地朝宮子羽所在的房間走去。

本來還情意綿綿的宮子羽和云為衫,都被突然出現的雪公子嚇了一跳。

雪公子語氣急切:“羽公子,前山傳來急報,需要大人您立刻返回。”

宮子羽奇怪:“開什麼玩笑啊?我的試煉還沒結束,要是現在回去,那豈不是直接等同於失敗?誰傳的訊息啊?宮尚角還是宮遠徵?”

雪重子面色凝重:“執刃大人,事關試煉,請你考慮清楚!”

宮子羽見兩人的話語,急忙起身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雪公子面露悲傷:“月長老……月長老遇刺重傷昏迷了!”

宮子羽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雪公子,明明月長老還送自已進入後山,怎麼會……

雪宮門口,雪重子看著宮子羽的背影感慨道:“宮鴻羽生了一個和自已一樣重情重義的兒子……”

“但願他最後……”雪公子望著宮子羽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不會落得和他父親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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