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說完就和聞櫟站起身來 ,正在一邊等著紅袖的動靜。奇怪的是,紅袖沒有任何動作,而是仍然直愣愣地把自已掛在房樑上,用一副怨念眼神一直看著下方的許星和聞櫟。

聞櫟以為紅袖不願意配合他們,剛要開口繼續遊說;只見紅袖慢悠悠的伸出一隻手,指向門口的地方。二人疑惑的往門口方向看,這一看不打緊,兩個人頓時驚的渾身冷汗。門口居然站著一排的影子,影子的顏色非常淡,若不是紅袖,出來給他們指引,他們根本就發現不了。

一瞬間,屋子裡無論是人還是鬼都禁了聲,整個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門口的人影在無聲的移動;許星和聞櫟親眼看著門口攢動的人影。在門口混亂了一陣之後,又迅速的跑到了窗子上,似乎是在找尋屋裡的人。過了一會兒,他們估計是沒聽到屋內發出任何聲音,於是就慢慢消失了。在影子徹底消失的一瞬間,紅袖的靈體就從房樑上飛了下來,站在了二人身前。

突如其來的反應,打的許星和聞櫟有些猝不及防,兩個人被嚇了一跳,齊刷刷的向後退的一步。紅袖就虛空地站在兩個人面前,張了張嘴,但是聲音卻像是從她喉嚨裡擠壓出來的:

“可惡,那個可惡的賤人,身上有東西護著,可惡啊。”

許星一聽,明白了她這是在生氣剛剛的事情;本來剛剛劉大帥那個瘋魔的樣子,應該就是被紅袖所控制了,但是最後還是讓他跑了出去。於是許星便嘗試著寬慰:

“不要著急,我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幫助你的,不過我們不能被他們發現,所以要偽裝成戲班子裡的雜役,如果你想親自報仇的話,那麼您得和我們說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我們將整個事情的真相瞭解之後才能去幫您報仇並解決這個劉梓祥。”

許昕說完,文悅也在一旁衝著紅袖點了點頭,紅袖看著兩人如此認真的態度,也不顧剛才沒有得手的怨氣了,而是轉頭迅速貼了過來,瞪著眼睛詢問:

“你們說的是真的?不會像那個賤人一樣騙我吧?”

聞櫟看著眼前打破社交距離快貼他臉上的紅袖,也是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畢竟紅袖此時的尊容著實是讓人沒有辦法細看,於是他將頭轉到了許星這邊,盯著許星的臉對著紅袖開口:

“你也不必懷疑我們,在我們第一次碰面您卻沒有做什麼的時候,我想您應該就跟在我們邊上看到我們的所作所為了,我們是真心想要幫忙的。”

“我們本次的目的也是為了解決劉少帥這個地痞毒瘤,碰巧得知了您的事情,所以我們現在算是一個非常穩定的合作關係,您不必擔心我們會背叛。”

許星站在邊上,用餘光掃著一直盯著自已說話的聞櫟,也是沒忍住唇角彎了彎,心想聞大少爺其他的事都挺靠譜的,唯獨對於這些恐怖怪異的東西,他實在是應付不來,還怪有趣的。聞櫟因為一直盯著許星看,他也看到了許星藏在臉上的笑意,瞬間明白了他在笑什麼,不過現在這個情形他實在是沒有功夫和許星據理力爭,上次他壯著膽子站在紅袖鬼魂邊上看的,是因為他當時滿腦子都想著不能讓許星一個人來扛;這次紅袖直接來一個突臉,著實是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許星一看。聞櫟的耳朵都有點微紅了,就知道。知道他一定是看到自已笑話他了,不過他倒不是真的在嘲笑,而是覺得可愛。便趕緊轉過身面對著紅袖,開始講正事:

“既然你選擇相信我們,那麼豐秀小姐你可以和我們說一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還有你剛剛說的關於劉子祥身上的東西,你可以展開來講講嗎?”

聽完許星的話,紅袖立刻轉了過來,一個人飄到了窗戶下面的座椅旁邊虛空的坐在上面,眼神望向遠處似是在回想,眼神中透著絲絲悲涼;半晌才開口:

“你們之前的設想都沒有任何錯誤,我和劉梓祥從小一起青梅竹馬長大,不過後來因為我父親站錯了隊,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們家族就此消亡。當時事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還沒有來得及和劉梓祥見上一面便和母親一起離開了這裡。”

說到這裡紅袖落下眼睫,重重的他們一口氣,用著她那透著滿滿悲涼與無望的語氣繼續闡述:

“後來因為我和母親從小養尊處優,什麼活都有些做不來,四處碰壁;走投無路之下,我把自已賣到了戲班子裡,想著當個雜役混口飯吃。不過就被班主看上了,他想培養我。”

“可是半路出家的人,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登臺?於是我便被班主被各種虐待,以及每天日復一日的言語羞辱;就是為了讓我看起來。身段優越,外表漂亮,哪怕唱的不夠好,也能為他賺來不少錢。”

“那個時候每天的生活就像地獄一樣,後來記班子,來到了這裡,在有一次登臺唱戲的時候,臺下就坐著劉子翔,他也認出了我。”

“後來的事情就像你們調查的那樣,我將他奉若神明,可是他把我從戲班子裡解救出來之後,卻是把我推到了娛樂場所,成為一個供人取樂的假歌星。後來為了行事方便,更是強行把我拉回家做了三姨太,不過他也真是不嫌惡心,在自已家裡,每一天都讓不同的男人進自已姨太太的閨房,他可真是既令人作嘔,又窩囊諂媚。”

“於是後來您就因為受不住這樣的虐待,所以選擇自殺了嗎?”許星詢問了一句。

紅袖看了一眼許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很是動聽,不過笑到後面卻滿是哭腔,等到她笑夠了,扶了扶自已因為笑的誇張而流出的眼淚,忽的抬頭惡狠狠的說道:

“我自殺?當年那樣艱苦的境遇,我都咬著牙活下去,我怎麼可能會自殺,我恨不得活到最後,把這賤人千刀萬剮。劉梓祥這個賤人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可是又厭惡我,覺得我髒;開始沒日沒夜的虐待我,最後把我控制在這個宅院裡,每天讓我過得連狗都不如,我啊,是硬生生,被他折磨死的。”

說到這,紅袖忽周圍的氣壓忽然下降,終身漫起一股黑煙,黑煙散去之後,紅袖整個靈體的模樣。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許星和聞櫟看到眼前變了樣的紅袖也是不免的。一股火氣湧上心頭,他們聽紅袖的話裡也明白這個可憐的女人生前遭受過怎樣的對待,但是他們也是的的確確沒有想到這劉梓祥這個人行事竟如此冷酷無情。

只見眼前的紅袖,身上完全沒有一塊好肉,露出來的面板上到處都是新舊相加的傷痕,紅袖撥了撥自已粘在臉上的頭髮,撥開之後露出了全臉,原本能看出無比美麗的面容上到處都是猙獰的傷口,有的傷口甚至深可見骨。兩個嘴角也被劃開,一路劃到耳朵的位置,這樣的傷痕讓紅袖看起來好像是一直在保持著詭異的笑意。

她的一隻眼睛也成了一個血洞,仔細一看竟是被人挖了出來。身上各處那些比較大的露出骨頭的傷痕,皮肉在外面翻著不停的在冒血;如果說之前被吊在房樑上的紅袖像一個慘白的雕塑,那麼現在的紅袖則是一個血人。

這下不只是聞櫟,敢直視,就連許星也不忍一直看著對方,看了兩眼便別過頭去,不敢再面對這殘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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