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唇,貪婪地吮吸著她的氣息。

她被他弄得生疼,雙眉緊蹙著輕輕推他。

他微微喘著氣,溫熱的鼻息纏繞在她面前,“這兩天在霖港還開心嗎?”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語氣平淡,但是眉眼間透露著些許期待。

她當然開心。

這兩天不僅不用在他面前演戲,而且還得到了餘世明確的心意。

“謝謝集團給的帶薪學習的機會。”她淡淡道。

他微微蹙眉,“這話聽著有點奇怪。”

她垂下眸,“實話實說而已。”

他冷哼,將她翻過來壓在身下。她光滑的後背和他燙熱的胸膛緊緊相貼。

他湊近她的耳畔輕聲道:“那我們,現在可以學些其他的。”

她與他渴望的眼神不同,只沉默著任他擺佈。

事後,他緊緊摟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閉目養神。

“晚上去我房間睡。”他淡淡道。

“那我同事……”

“你就說你男朋友過來了,不行麼?”

她無奈地蹙眉,“好。”

“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看了眼床頭櫃上燕景川脫下的百達斐麗的手錶,“可能快回來了。”

“那你收拾收拾行李,和我一起走吧。”

她強扯出一抹配合的笑,“嗯。”

兩人穿戴整齊,他主動替她提過行李。

“謝謝。”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必見外。”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酒店大門,打了車離開。

“晚上帶你去霖港的海邊。”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應該都還沒來得及去景點吧。”

她點點頭。

傍晚,夕陽金色的餘暉灑在海面。燕景川定了海邊一處露天餐廳的座位,包下了當晚的整個觀景臺。

此刻金色的世界彷彿只剩下她和他。

海水湧動,拍打礁石的聲響遠遠傳來,漸漸隱息在鹹鹹的空氣中。

她靜靜望著寬闊無垠的大海,有些出神。

服務員陸陸續續上著菜。

“小提琴手什麼時候上場?”

“看您的安排。”

他溫聲地問她,“方好。”

她回過神來,“嗯?”

“我安排了小提琴手演奏,你想什麼時候聽,現在可以嗎?”

夕陽零落的光落在他的瞳孔裡,波光粼粼。

他難得的溫煦反而讓她有些不自在。

“都可以。”她垂眸思索了會,“等天空暗下去再開始吧。”

她扭頭重新看向大海,“我想再靜靜地欣賞當下的美景。”

聽言,他沖服務員擺擺手,小聲道:“等天黑了再開始吧。”

他靠著椅背,任海風吹過他的面頰。他專心地望著眼前恬靜的女孩,而女孩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寬闊的海面。

“明天晚上有一場慈善晚宴,跟我一起去。”

她回過頭,眼中裝滿疑惑。

“為什麼是我?”

他微微蹙眉,“很意外麼。”

她仍是不解地看著他。燕景川不缺女人,為什麼要把普通平凡的她帶到場面上去。

他雙手環胸,淡淡道:“你不是說,沒機會穿那些禮服麼。”

她無奈地笑,僅僅是因為這樣?

“我開玩笑的,你不用當真。”

他卸下溫和的偽裝,忍不住冷冷道:“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她一愣,打量著面前黑著臉的男人,心想這才是燕景川。

她淡淡“嗯”了一聲,又扭過頭看海。

西餐陸陸續續上齊,天也完全暗了下來。

小提琴手一襲白裙,靜悄悄地登場。

一曲悠揚在她的手下傾瀉而出。

隨著音樂聲響,觀景臺上的夜燈也齊齊亮起。

他透過暈黃的光線,靜靜望著沉默著吃飯的方好。

“燕老頭最近身子不太好。”他淡淡道。

她切牛排的手一頓,平靜道:“那你要多去看看他。”

“他怕自已時間不多了,所以想讓我儘快成家。”

她試探地問道:“他又在催你和宋宜佳的婚事了麼?”

“嗯。”

“你怎麼說?”

“我說我有想結婚的物件。”

她一愣,乾澀地吞了吞嗓子。

這次又是誰,難道是艾拉?

“是誰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的眼睛閃著微弱的光,“你。”

聽言,她先是一怔,隨後皺起眉,“你又不缺女人,何必一定要和我結婚呢。”

“你是我最熟悉的女人。”他面無表情道。

“這是什麼鬼理由……”

他不想多和她廢話,“說吧,什麼條件。”

“什麼?”

“你要多少錢,才能做燕太太。”他玩味道。

她放下手中的刀叉,看著他的視線裡充滿了厭惡。

“錢可以買到一切嗎?”

“不是嗎?”他冷笑。

她被他氣的心疼,丟下一句,“你把整個珍光百貨當作聘禮,我就考慮嫁給你。”

他一愣,輕笑道:“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能打理得好嗎?”

她被說中痛處,不悅地白了他一眼。

“況且嫁給我,珍光百貨自然也是你的。”

她無奈地嘆氣,隨後計上心頭。

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中盤旋。

“先給我一百萬,看看誠意。”她因沒有底氣,聲音越來越小。

這還是他們相識以來,她第一次主動向他要東西。

他輕笑,“這可是個好機會,你就只要這些?”

她面露窘迫道:“嗯……暫時是這些。”

“我會打你卡上。”

“我要現金。”

他疑惑地皺眉,“你確定?一百萬的現金你可拿不動。”

“我就要現金。”她堅定道。

“為什麼?”

她一時語塞,隨便找了個藉口應付道:“現金摸著心安,卡上的數字不真切。”

“行,我給你現金。”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給我?”

見她這般著急,他笑著搖搖頭,“你什麼時候是個守財奴了?等回A市,你就會在臥室裡看到一箱一百萬的現金,這樣可以嗎?”

“可以。”她抿了口香檳,極力掩飾著自已的慌亂。

他細長的手指漫無目的地敲著桌面,淡淡道:“下個月之前把你想要的都告訴我,然後我們就去登記。”

他表面雖雲淡風輕,但心裡卻緊張地等著方好的回應。

“行。”

晚風拂過她的長髮,她的一雙杏眼波光粼粼。

這次她竟然答應得如此爽快,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有一瞬間他懷疑自已只是在做夢。

他悄悄掐著自已的手背,清晰的痛楚讓他明白自已還活得真切。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隨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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