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挑了一家距離公司較遠的街邊小店,儘量避開同事的視線。

十分鐘後餘世匆匆趕到。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袖口挽至手肘處,露出好看的手臂線條。

他抬了抬半框眼鏡,在她對面落座。

“我點了這些菜,你看看還要再添些什麼。”

餘世簡單地瀏覽了一遍選單,但因實在沒有什麼心思,又輕輕合上。

他猶豫了會後,正色道:“燕總安排我去B市的籌備專案。”

她愣在原地。

“人事已經和我溝透過了。說是會把籌備專案的招商主管位置留給我。”

燕景川……你什麼意思……方好暗暗思量。

“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他理性分析道,“我入行不過一年多,又剛從其他商業地產公司跳槽過來當上了招商小組長,我在這裡的根基還不穩。”

“雖然‘野松林’是個大專案,但也不足以保我一蹴而就。”

方好抬眸,直直地看向他,“那……你是怎麼跟人事回覆的?”

他低頭沉思,“這確實是個誘人的機會。但來得不真切。”

他猶豫了會繼續說道:“而且……如果我去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可就是跨省了。平時連約頓飯都難。”

見他依舊笑得如沐春風,方好明白,他這是想為了她留在A市。

她呼了口氣,緩緩道:“去吧。”

[去吧,你不是燕景川的對手。]

燕景川對她的佔有慾極強,一定是見她和餘世在工作上親近了些,所以故意耍手段調離他。

但還算他有惜才之識,給了餘世一個升遷的名頭。

長痛不如短痛。何況,現在她還是燕景川的人,她和餘世永遠都得不到結果。

餘世聽言,滿目不解,“你認真的嗎?”

“嗯。”

即使她有朝一日脫離了燕景川的魔爪,餘世又能接受她嗎?

還不如讓他先以事業為重。暫時分別,是當下對兩個人都好的選擇。

“方好,我其實……”

她打斷他,“人生的機遇難能可貴,不要錯過了。無論好壞,你都能獲得一個主管的名頭。

見她神情這般堅定,他不再追述,緩緩道:“好,聽你的。”

他無奈地搖搖頭,或許他對她只是一廂情願吧。

這次飯局,他本想捅破兩人間的窗戶紙,挑明他想留在她身邊的決心。

故人重逢,這次他不想再錯過了。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又如何強求。

燕景川臥室內。

他一襲黑色真絲睡衣,靠在床頭翻閱著讀物。

枕邊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不耐煩地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剛好走到晚上八點。

“長出息了。”他冷笑。

隨後他拿起電話,“方好還在公司加班?”

張叔抬頭看了眼燈火通明的辦公室,“是的,我還在樓下等方小姐。”

他狠狠地掛了電話,思忖了會,又撥通方好的號碼。

對面傳來一片忙音。

怒火一下子從胸腔騰起,他迅速換好衣物,驅車前往珍光百貨。

三樓營運部。

燕景川像一隻狩獵的野豹,靜靜地站在門口向內探視。

方好隨意挽著發,幾縷髮絲散落在額前。

她蹙著眉,不知在看些什麼檔案。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後,冷冷道:“怎麼不接電話。”

她一驚,轉過頭見來人是燕景川,倒也不意外。

“手機不小心靜音了。”她解釋道,“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她演技拙劣,故作慌張的神色背後,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的雙眼。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他厲聲問道。

她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嚇得心跳慢了半拍。

她意識到他許是看穿了她賭氣的小心思,急忙攬住他強壯的手臂,“我怎麼會呢。”

但心下是一片噁心。

這個男人費盡心思地剝奪了她的自由和家庭,現在又剝離了她和餘世來之不易的重逢。

他偏執的佔有慾讓她覺得恐懼。

可是她無處可逃,連在公司加會班都能被他找上門來。

燕景川緊緊盯著自已懷中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女人,愛恨交加的情緒讓他被折磨得快要爆炸。

“方好,你真是不長記性。”他冷冷吐出一句話,隨後大步流星地鎖上辦公室的門,憤恨地拉下所有窗簾,不可分說地將她抱到辦公桌上。

“你要做什麼。”她眼神恐懼,語氣近乎求饒,“這裡不可以。”

此時的燕景川就像一頭剛出籠的野獸,滿目猙獰,動作粗暴地扯開她的襯衫。

她被失控的男人嚇得慌了神,掙扎著不讓他碰自已。

他被惱得不耐煩,一把將她的手反扣在桌上,狠狠道:“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他欺身而上,瘋狂地吻著她平時淡漠的臉。

卻在她的眼角觸到一抹溼潤。

他錯愕地抬頭,見她正無聲地啜泣,雙眼通紅,楚楚可憐。

他的心不受控的一縮,隨後怔怔地停下來,試圖平靜自已。

他無奈地撇過頭,脫下自已的外套丟給方好。

“穿好跟我回家。”

她的襯衫已經被他扯壞,肩膀處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輕輕撿起黑色外套披上,但驚魂未定,仍呆愣在桌上。

見狀,燕景川打橫將她抱起,朝門外大步走去。

秦苑因在公司落了東西,大晚上的又過來了一趟。

她剛行到門口不遠處時,就見到燕景川緊緊抱著一個女人匆匆離開,但是那女人因低埋著頭而看不清楚模樣。

從來沒有桃色緋聞的燕總竟然有秘密情人?

聞到了驚天八卦的氣息,她麻利地拍下照片。

回到別墅,燕景川將方好抱進浴室。

浴缸裡是保姆林姨提前放好的熱水,水面漂浮著片片玫瑰。

他抬手想替她褪去衣物,卻被她攔住了手。

她紅著眼,用懇求的語氣問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

他沒有說話,猶豫了會後便沉默著離開了浴室。

方好小心翼翼地褪去襯衫,將自已沒入溫熱的浴水中。

剛剛燕景川如野獸般的失控讓她心有餘悸。她意識到,在他面前,她什麼都做不了。

連無聲的反抗也是如此不堪一擊。

她知道,她必須做些什麼了,她要儘快逃離燕景川偏執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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