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我是顧野的朋友。我送你回去吧。”陳深回答。

“顧野?哼,笑死我了!今天是顧野的婚禮,他的朋友?還管上我了?哈哈哈哈。”伍月瘋一般地笑著,努力將身體撐直,從座位上搖搖晃晃地下來。

推開陳深,伍月往酒吧外走去。

“你別管我!你是顧野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伍月再度將追上來的陳深推開,扶著電線杆一陣嘔吐。

“給!”陳深給她遞了張紙巾,伍月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角。

“你還好吧?”陳深扶住了差點摔倒的伍月。

“你這個人,長得挺帥的,看著也文氣。呵呵,你怎麼跟顧野是朋友呢?”伍月突然冷笑了幾聲,聲音帶著輕蔑。

“我家和顧野家算是生意上的朋友,我要年長顧野幾歲。”陳深認真地回答。

看著陳深認真而內斂的樣子,不像是個花花公子,更像個被教育得很好的乖小孩。

“嗯,你比顧野看著要帥!丟掉顧野,換你也行!”伍月突然戲謔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喏……你,你這樣衣服會走光的。”陳深將自已的外套脫了下來,包住伍月。她的張牙舞爪趔趔趄趄已經讓上衣凌亂不堪,腰上的肌膚隨著她大幅的擺動若隱若現。

“你放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上車吧。”陳深很紳士地將外套拽住,開啟車門,輕輕地扶她躺到了後排座椅上。

一路忐忑,陳深從後視鏡裡看到伍月仰面睡著,臉頰白裡透紅,醉酒後的面板光澤感更是漂亮。

“到了。你好,你睡著了嗎?”陳深將後排躺著的伍月擺正了坐姿。

伍月望了一眼車門外的酒店,不悅地皺眉,“怎麼來這家酒店?這不就是顧野今晚訂的酒店嘛。我不住這!”

陳深嘆了口氣,“這麼晚了,只能住顧野給賓客訂的酒店房間。現在是旅遊旺季,很多酒店沒房,不好定的。”

“我走不動,我不管!我寧可睡車裡。”伍月藉著酒勁對著一個不熟悉的人發起了脾氣。

陳深倒是吃她這套,一點兒也不生氣。沒多說什麼,俯下身,將她抱在肩上,直接扛進酒店大堂。

天吶,太丟人了吧。伍月雖然喝得暈乎,但也知道丟臉,雙手只能把臉捂上。

“呼。”伍月被輕輕地放到大床上,柔軟的床鋪此刻讓扭捏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

“這就一張大床呀,我睡這兒,你睡哪兒?”伍月問道。

陳深思考了一下,“我就坐在沙發這裡睡就好了。”他似乎也並沒有其他的意思,看了一眼伍月,便將外套和衣服工整地拿衣架掛到衣櫃裡。

關了燈,兩人各自躺著,只聽見輾轉反側的聲音。

“你睡不著?”陳深側靠在窗邊,伍月抱著被子不斷被翻動出聲響。

“嗯……睡不著。”伍月遊離的氣息帶著酒味,“一想到顧野就在樓上新婚,呵,我怎麼睡得著呢?”

“……你一直在說顧野的名字,你……喜歡顧野?”陳深問。

“喜歡過。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伍月看著陳深濃密的眼睫毛,伸手將他抓到眼前認真看著。但是窗簾的縫隙只透過一點不起眼的亮光,眼前的面貌全然不清。

“你說,顧野會這樣抱著她的新娘嗎?”伍月失意地將陳深的手拉到肩膀上,將頭埋進被子裡。

隔著厚厚的被子,陳深把被子跟她一起,輕輕抱著,手輕拍她的後背。

聽著她的哭泣埋進被子裡,她開始語無倫次地講述她和顧野過去的種種。

陳深沒說話,安靜地當一位傾聽者。

看著這個此刻已破碎的女孩,沒有了驕傲的樣子。好像她對於顧野的愛,都呈現在這深夜的對話裡。而這些遲來的情話,好像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從心裡倒了出來。

咚咚咚,才入睡不久,陳深被敲門聲驚醒。

伍月蜷縮在被子裡,已經熟睡。

“嗯……我的王子殿下……你,你怎麼散了場不跟我們afterparty啊?走!”門外兩個醉醺醺的年輕男人勾肩搭背地站在陳深面前。

“我不喜歡太喧鬧的地方,這都凌晨兩點了,你們還沒散嗎?顧野也跟你們在喝酒?”陳深拿上房卡,走出門,將房門輕輕合上。

“還在喝呢……顧~野結婚,跟失戀差不多!哈哈哈哈”醉酒的男人突然就笑了。

另一個喝醉的男人口齒不清地接著說:“把新娘一個人扔婚房裡……好像,是念著前女友?反正比我們喝的還多……不知道前女友是哪個……”

“我聽他碎碎叨叨……說前女友特別厲害,很有性格,應該是個搶婚的主兒。只是,沒想到……人前任對他沒興趣了……”

“你說顧野是不是有點神經?哪個女人會想要搶婚啊?霸道女總裁!?哈哈……”

這兩個酒鬼背後嘮人的話開始變多,寥寥幾句陳深已經洞見了真相。將他倆送回了房間,折返回屋。

“原來我在別人眼裡是個會搶婚的彪悍女人。”

陳深剛摸黑走到沙發邊就聽見了伍月細小的聲音,顯然剛剛門外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你也這麼想嗎?”伍月幽幽地問,房間內很黑,她看不清陳深臉上的表情,也搞不清自已的情緒。

陳深沒有說話,坐在床頭,他倆被捲成團的被子分隔開。陳深的手跨過被子,又是溫柔地拍著伍月的肩膀,好像在安撫一隻小動物。

這個英俊秀氣的男人似乎溫情,若即若離,讓人捉摸不透。渾身散發著一種特別的優雅氣質,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貴氣。

他的輕撫本該叫人安心,可是沒有任何回應的沉默,卻讓此刻的伍月感到心燥。

伍月抓過他的手,從被子的這側翻了過去。將他的雙肩按住,他沒有驚慌和吃驚,冷靜得讓她自已都感到緊張。“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為什麼從酒吧就跟著我?”

陳深扭過頭,窗簾縫隙透出的淺淺光亮描繪出他修長的脖頸。

“我只是覺得好奇,嗯……說不出原因來。”陳深有些詞不達意,“你看,這月光真美。”陳深的將頭探進那束淺淡的光線中,輕輕地哼著德彪西《月光》鋼琴曲的旋律。

“我更喜歡貝多芬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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