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自已方才的話沒有說服力,容楚眠又補充了一句,堅持嘴硬:“我才不喜歡他,你不要胡說!”

“噢……”夏晟賀很明顯不相信。

“真的。”容楚眠又說了一遍。

夏晟賀: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喂喂喂,別先走。”夏晟賀讓自已的馬停下,又出聲提醒容楚眠。

容楚眠不明所以,轉頭問他:“怎麼了?”

“我長姐在前面。”

嗯?在前面怎麼了。

“那正好,過去打個招呼。”容楚眠作勢要騎著馬上前去。

夏晟賀無奈扶額:“你先往前看看,再決定要不要過去吧。”

容楚眠狐疑地往前看去,看到的那一幕令他霎時間漲紅了臉。

前面雖有樹叢遮擋,但容楚眠還是看清了林中兩人的動作。

只見前方林中,夏覓清正和一男子接吻。

那男子的臉被樹枝擋住,看不真切。

雖說夏覓清比那男子矮了一頭,但氣勢卻絲毫不減,隱約可見夏覓清拽住了男子的衣領,使得男子低下頭去與她接吻。

撞上了人家的隱私之事,容楚眠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還是夏晟賀輕聲叫他:“喂,咱們再換個方向吧。我怕長姐若是發現我們在這兒看著她,你倒是沒事,但我可是會死得很慘。”

於是,二人在不驚動前方二人的前提下,再一次更換了方向。

-

天色漸暗,容楚眠和夏晟賀帶著獵物回去營地。

凌璟陌見到容楚眠和夏晟賀一起回來,向來冷峻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並不知道昨日容楚眠救了夏晟賀的事,因此覺得稀奇的很。

若放在以前,見了凌璟陌,夏晟賀早就貼過去了。可是經歷了前些日子被杖責的事,夏晟賀只畢恭畢敬地行了禮,便忙不迭回自已營帳那邊去了。

凌璟陌也知道這是自已之前對夏晟賀的懲處起了效果,不過,他可不關心這個,他現在好奇的,只有這倆人在他看來“莫名其妙”的交好。

見他問起這件事,容楚眠有些懊惱地拍拍額頭:“忘記與陛下說了,昨日遇到刺客時夏晟賀也在,是我救了他呢。”

凌璟陌替他理了理有些亂的頭髮:“你救的他?”

“嗯!”容楚眠說道:“還是多虧陛下昨日給我的短劍,要不然可應付不了那刺客。”

他繼續解釋道:“之後一來二去,就冰釋前嫌了嘛。”

凌璟陌瞭然地頷首,隨後又道:“說起昨日的刺客,孤想著,眠眠的功夫還要再練練,免得像這次一樣,孤不在你身邊,到時難以應對。”

“嗯。”容楚眠也覺得自已的武功有待提升,而且,他的體力貌似也不太行,昨日只是與刺客打鬥了一會兒,便體力不支了。

凌璟陌把短劍遞給他:“眠眠先演練一番,讓孤看看你如今的水平。”

容楚眠接過劍來,便在空地上展示起來。

只是,他還未結束,凌璟陌便提前叫了停。

“陛下,怎麼了?”容楚眠不明白他為何叫停了自已,喘著粗氣問道。

凌璟陌拍著他的後背為他順氣,問道:“眠眠這功夫可是自已偷偷練出來的?”

他已經知道容楚眠自幼長在冷宮,於是便猜測是容楚眠自已偷偷學的一招半式,只是並未參透。

容楚眠一頭霧水,解釋道:“不是,是有人教我的。”

“有人教的?”凌璟陌道:“究竟是何人如此糊塗,連基本的運氣都沒教對,照此出招,不消片刻便會體力盡失。”

容楚眠有些無措。

他的功夫可是言承安親手教的啊,言承安功夫甚佳,怎會如此呢?

“陛下,貴君,該用膳了。”這時,小哲子過來提醒道。

凌璟陌點點頭,也不再糾結方才的事:“先去用膳,回宮後孤再親自教你功夫。”

“嗯。”容楚眠跟著凌璟陌往營帳內走,只是他尚有些心不在焉。

-

瀟璃國。

國都桐城。

二公主府內。

二公主容文茵悠哉臥於軟榻之上,品著用新上供的茶葉泡的茶,其貼身侍婢茉兒正殷勤地替她捶著腿。

“駙馬去哪了?怎麼一天都未曾見到?”

“殿下,奴婢聽底下的人說,駙馬進了宮,可是這也用不著待一天吧?”茉兒回答道,手上動作不停。

只是容文茵聽到這裡,登時就不淡定了:“他進宮了?”

“是啊,殿下。”茉兒不明所以,公主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容文茵抬手便擰上茉兒的臉:“死丫頭!駙馬今日進宮了,你怎麼不早與我說?”

她手上用力,等鬆手時,茉兒的臉已經紅得厲害。

茉兒心中有些委屈,但也不敢表現出來:“殿下,奴婢不知道殿下如此在意這件事……”

“死丫頭,你還敢頂嘴?”容文茵怒罵道。

茉兒見她發怒,忙低下頭去。

容文茵也不品茶了,直接從軟榻上坐起:“以後,駙馬若是再入宮,你一得了風聲,便要立刻彙報於我,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奴婢記住了。”茉兒連聲應道。

容文茵這才放過她,但依舊怒氣不減:“定是又去那小狐媚子以往的住處了!他母妃便是個實打實的狐狸精,他可是把他母妃的狐媚勁兒學了個十成十!”

茉兒聽她如此說,立刻反應過來,安慰道:“殿下,駙馬再喜歡他又有什麼用?總歸現在他人已經走了,終究比不得殿下,既已成婚,殿下還怕什麼?”

容文茵一拍桌子:“可我就是受不了他那痴情的樣子!我貴為嫡公主,就這樣入不得他的眼?他可別忘了,他如今的一切,全都得仰仗我!”

“殿下莫要動氣,待您來日懷個一男半女,還怕駙馬爺不顧及著孩子,不與您多加親近?”

“這倒也是。”容文茵下意識將手放於小腹處,駙馬無法納妾,她還怕之後沒有孩子嗎?

這時,殿外的侍婢急匆匆跑進來:“殿下,駙馬回府了,現下去了書房!”

聽到這個訊息,容文茵冷哼一聲,可隨即又換上一副笑模樣,從桌上隨意端了一盤糕點便往屋外走去。

等來到書房門口,容文茵理了理鬢髮,然後推門進去:“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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