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肯定是你去。”楚桂花說道。

寧大貴埋怨道:“現在想起我來了,當初怎麼不聽我的話,寧晚晚只是一個四歲的小女娃,短胳膊短腿的,能做多少家務活?咱們好生養著她不行嗎?起碼好好的養到十歲就能賣了,你偏不,從三歲起就鍛鍊那丫頭做家務,現在倒好,人家飛上枝頭變鳳凰,咱們卻要受苦,都是你的錯!”

楚桂花也很生氣,她以前的所作所為,不都是丈夫默許的嗎?

現在倒好,丈夫居然把事情都怪罪到了她的頭上,真是可笑!

不過,楚桂花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她伸手拍了拍丈夫的胳膊,說:“你看看我們的孩子可憐成什麼樣子了?快去求情吧。”

寧大貴轉頭看了眼兩個兒子,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走出門。

門外的侍衛根本沒給他好臉色:

“滾!”

寧大貴想開口,侍衛卻直接亮出了刀。

寧大貴趕緊回屋,他憤怒地小聲罵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等晚晚回來看我,一定要讓她幫忙把這個侍衛給打死!”

楚桂花一聽丈夫的抱怨,就知道事情沒有辦成,真想罵丈夫是個不中用的窩囊廢,可是萬一小公主惦念起這個舅舅呢?

於是,楚桂花上前安慰道:“熬吧,熬過這幾天就好了……你是公主的舅舅,我們後半生一定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聞言,寧大貴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幻想著自己以後的日子,覺得生活有了盼頭。

漫漫長夜,寒冷刺骨。

……

另一邊。

皇宮中,芸妃輾轉難眠。

她披了一件外衣,起身去找自己的兒子。

鍾離潮正望著窗外靜謐的月光發呆,聽到腳步聲,他轉頭,神色乖巧地喊了一聲母妃,隨後又道:“夜風寒涼,又下了雪,母妃若是有事,叫人傳喚孩兒一聲便是,為什麼要親自過來?”

“若是母妃凍著了,孩兒會心疼的。”

大多數時候,鍾離潮在母妃面前都表現得孝順得體,只有偶爾會展現出叛逆的一面。

“母妃不冷,只是突然想來看看你。”芸妃目光柔和,覺得自己的兒子聽話又懂事,可一想到兒子因為小公主而失去了讀書的資格,芸妃內心就充滿了怨氣。

她的兒子這麼恭謙友愛,小公主卻不識好歹……皇帝要責罰六皇子的時候,小公主都沒有幫著求情!

原本芸妃還覺得小傢伙長得軟萌討喜,可現在,她心中對小公主只有厭惡。

“潮兒,你放心,母妃一定會讓你儘快恢復讀書的資格。”

鍾離潮說:“母妃,沒關係的,書本上的內容,孩兒看一遍就學會了,就算不去聽夫子講課,也不會落下功課。”

“怎麼沒關係?”芸妃壓低了嗓音,說道:“教你們讀書的霍老是兩朝元老,連你父皇都很敬重他,更何況朝廷上有很多霍老的門生,如果你能獲得霍老的支援,將來……”

後面的聲音更加低不可聞,倘若鍾離潮平庸一點,芸妃也就不去惦記皇位了,可兒子這般聰慧過人,芸妃覺得所有皇子中,只有自己的兒子,才最有資格坐上那個尊貴的位置。

“孩兒聽母妃的。”

芸妃又道:“你放心,皇上一直沒有女兒,只是暫時稀罕,等過段時間,皇上失去新鮮感,就是那小丫頭的死期!”

“母妃要謀害皇嗣?”鍾離潮微微吃驚,想不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有這種膽量,他不由得開始興奮起來,正想跟芸妃商量一下殺人計劃,就聽芸妃又說:“潮兒別怕,母妃不會親自動手的。”

鍾離潮:“……”有點小失望。

但又莫名覺得那個小奶包可可愛愛,死了怪可惜的,留著天天欺負多好。

鍾離潮心想,如果母妃真的要殺小奶包,他就暗中使壞,阻撓母妃,因為他還沒有玩夠,感覺那個小奶團看起來膽小,實際比一般孩子膽大多了。

芸妃不知道兒子已經“叛變”了,她說:“本宮這些年一直在宮內外部署,有自己的訊息渠道,小公主一出生就剋死了她自己的母親,可見她生來不祥,只要想辦法證明她不祥……她必然會失寵!”

當今皇上冊封一名道長為國師,可是那位道長太神秘了,前兩天留下一張字條就雲遊去了。既然皇帝相通道士,那芸妃便打算從這方面下手,她決定買通一名道長,等到皇帝厭棄了小公主,自然會解除對六皇子的懲罰。

“不知母妃有何高招?”鍾離潮眨巴著眼睛,問道。

芸妃沒有答話,而是撫摸著兒子的頭,說:“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只要好好讀書就行了,母妃會為你剷平一切阻礙的。”

……

次日,鍾離弘夜習慣性地早起上朝,回頭見女兒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睡顏乖巧寧靜。

鍾離弘夜給女兒蓋好被子,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貼身大太監剛想開口,鍾離弘夜便投過去一道警告的眼神。

能在皇帝身邊伺候的,都是比較機靈的宮人,知道皇帝不想吵醒小公主,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輕手輕腳地跟在皇帝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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