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已認定她是兇手了嗎?既然是兇手,又何來誣陷?”神秘人又是一陣嗤哼。

冷花柏雙肩瑟瑟一抖,被神秘人那輕蔑的眼神瞧著很不舒服,想到另一件事,於是把話題轉開,“對了,大娘,你還沒告訴我,這些日子你去了哪兒,皇上本來想找你,可惜都見不著。”

“我不想讓他見到。”神秘人快速應了一句。

冷花柏微愕,下意識地問,“何解?”

神秘人不答,忽然轉身走向櫃子那,取出一包東西,遞給冷花柏,“這兩樣東西,正是瑞蓮粉和曲啄籠,我想,你會用得上的。”

看著那土黃色的紙包,冷花柏稍作猶豫,終還是接了過來。

“除了你,我不會見任何人,至於原因,別問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想見我,就來,我會讓你見著。”神秘人留下最後一句話,忽然走向旁邊的小石門,在她的身影進內後,哐的一聲響,小石門緩緩關上。

冷花柏呆呆的,好一陣子過後,才拿著藥離開。

回到地面,一如既往地看到紫瑩充滿擔憂和焦慮的面容。

“娘娘,您沒事吧?”紫瑩伸手扶住冷花柏,氣息仍然急促,“有沒有見到那個神秘人?她和您談了什麼?”

“回去再說。”冷花柏踏出最後一個階梯,吩咐紫瑩把密道口關好,刻不容緩地,帶紫瑩離開冷宮。

到了寢宮,她對紫瑩大概說了下情況,說完之後,自個揣測呢喃,“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呢,她似乎懂得很多很多,她必定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只可惜,她硬是不肯把真實身份告訴我。”

看著冷花柏帶回來的那包東西,紫瑩卻另有一番想法,“娘娘,您覺得整件事會不會與她有關,她既有毒藥,又有解藥,說不定她才是真正的兇手!”

冷花柏回神,否決了紫瑩的猜想,“不,不可能是她,假如她真的想我死,沒必要最後還救我。”

“或者,她想栽贓嫁禍呢?她把藥給您,不正是叫您對明妃和良妃設局嗎?不過,她為何要陷害明妃她們?”紫瑩說到最後,思緒再次陷入凌亂不清。

冷花柏則繼續辨析,“你忘了紅袖留下的信嗎?紅袖說過,找她下毒的人,是個非常美麗高貴的女人,因此,神秘人絕非元兇!”

“對哦!”紫瑩恍然大悟,沉吟一下,詢問冷花柏,“那娘娘會否採取她的建議?”

“你覺得呢?”冷花柏反問,其實,她此刻依然無法定斷。

紫瑩又是一陣思忖後,分析出來,“雖說手段有點不光彩,但這是唯今能處治兇手的可行之法,何況,兇手本就可惡,娘娘這樣做,正好不讓兇手逍遙法外,最主要的是,替紅袖報了仇。”

冷花柏頷首,想起神秘人的某句話,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已的殘忍,在這後宮,並非明哲保身就可安然無恙,再說,自已是皇后,有責任管好後宮,所有居心不良的壞人,自已都得剷除!

反正,兇手不是冷煙蕎便是上官蕪雅,從上官蕪雅入手,假如上官蕪雅當真是兇手,那就罪該如此,若然不是,自已再為她平反。

想通之後,冷花柏沉重的心情輕鬆了不少,開始交代紫瑩,“神秘人再現一事,你暫且先別和皇上說。”

“為什麼呢?”

“除了我,神秘人不想見任何人。我擔心萬一皇上知道,又去勞師動眾地找她,她一氣之下,連我也不見!”冷花柏解釋,面容難掩憂心和無奈。

總覺得,這個神秘人身上帶有太多的秘密,自已和她保持聯絡的話,最後定能知道一些情況。另外,神秘人似乎能洞悉一切,將來自已關鍵時刻能有她“指點迷津”,不失是件好事。

因此,還是暫時矇住古驍,說不定到時能夠給給他一個驚喜。一想到他笑著給自已投來讚許驚豔的眼光,冷花柏心花怒放,已經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紫瑩一直留意著她,不由詢問,“娘娘似乎很高興,在想什麼呢?”

冷花柏沉吟不語,不好意思直接告訴紫瑩。

紫瑩見狀,也不強求,開始回到方才的話題上,“對了,娘娘打算何時動手?準備派誰去辦?娘娘這次是想先對付明妃呢?還是良妃?”

“你覺得呢?”冷花柏習慣性地徵求意見,其實,她心裡已經自有打算,明妃雖然跋扈囂張,但論心計和城府,不及良妃,最主要的是,她想趁此機會將明妃拉攏過來,幫自已監視冷煙蕎,查出冷煙蕎的真實身份!

紫瑩稍作思忖,答道,“其實,紫瑩一直覺得,毒害娘娘和小皇子一事,明妃比良妃可能性更大,而且,明妃比良妃容易對付,明妃和良妃可謂同一個鼻孔出氣,明妃倒下了,良妃的勢力也相當被削減了一半,對娘娘將來報仇也起著極大作用。”

想不到紫瑩的看法和自已一樣!冷花柏頷首贊同,同時拉住紫瑩的手,由衷地感謝,“嗯,你說的不錯,紫瑩,謝謝你!”

紫瑩則澀澀一笑,“娘娘又客氣了,紫蜻不是說過了麼,能為娘娘排憂解難,是紫瑩的福氣。”

冷花柏也粲齒,在紫瑩手背輕輕一拍,擁有紫瑩這個忠心善良的幫手,對自已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福氣!

但願,所有對自已好的人,都能平安,長命百歲!

——

基於善良的本性,冷花柏實行“栽贓嫁禍”行動之前,還是決定先去明妃那兒探個虛實,趁著這晚古驍出宮辦事,她於是裝成紅袖的鬼魂,準備前往嚇嚇明妃。

幸虧她的身材和紫瑩差不多,穿起紫瑩的宮女裝尚且合身,面容上,儘量叫紫瑩將自已化妝成紅袖的樣子,加上長髮一遮,便也相似七分。

三更一到,她在紫瑩關切和叮囑之下,隻身離開鳳芸宮,踏著朦朧的夜色悄然來到了明妃居住的奉行宮。

華麗奢侈的寢室裡,點著一盞宮燈,光線不是很亮,恰好容易她行事。

解下蒙面黑布,露出冷花柏喬裝過後的臉龐,整個面色蠟白,神色憔悴,再放下長髮後,還真儼如一個冤魂不散的女鬼。

冷花柏腳步輕輕,緩緩靠近粉藍色的大床,先是隔著透明幔帳凝視裡面熟睡的明妃。

興許是平時做多了虧心事,又或者其他原因,明妃睡得極不安穩,細細的娥眉緊緊蹙著,嘴巴微顫,像是在做夢。

稍後,冷花柏掀開簾帳,略微趨身,伸手朝明妃探去,湊巧,明妃忽然也抬手四處亂抓,抓到冷花柏的手後,嘴裡發出了莫名其妙的哀求,“皇上,求您別走,請再陪臣妾一會,臣妾真的好想念皇上,沒有皇上,臣妾如一朵枯萎的花,了無生機。”

“但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皇上難道忘了以前和臣妾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嗎?您說臣妾是最乖最懂事的,也是最值得寵愛的,然而,為何現在不屑再看臣妾一眼,臣妾到底哪裡比不上冷花柏那賤人,哪裡比不上她……”

帶著痛苦悲傷的夢囈,瞬時之間,將冷花柏重重地震懾住,腦海已經不自控地想起了剛進宮的第一天夜晚,自已在湖邊無意中見到的某一幕,接著還有很多很多,都是上官蕪雅如何得寵、意氣風發的畫面,想不到……如今已物是人非。

回想起來,明妃也算是個可憐人,這芸芸後宮當中,到底還有多少個和明妃一樣,經常做著這種痛苦而悲哀的噩夢來虛度年華?跟她們比,自已何其幸運,然而,這份“幸運”能維持多久?真的如古驍所說的一生一世嗎?或者,像明妃一樣,曇花一現,最後也終究逃不過,只有空寂餘恨,獨守空房的悲慘命運?

“皇上,皇上……”

明妃用力的拽抓,中止了冷花柏的哀傷沉思。

冷花柏回神後,這也才憶起今晚過來的目的。明妃儘管可憐,可自已和霄兒又何其無辜,還有紅袖的悲慘枉死……所以,自已絕對不能分心去同情眼前這個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甚至極有可能就是罪該萬死的真兇!

果斷地收起那份惻隱之心,冷花柏把手從明妃掌中掙脫出來,用力地撫住明妃光潔白皙的頸脖。

突如襲來的劇痛,使得明妃乍醒,看到眼前披頭散髮的人影,她面色大變,“你是何人?來人吶,來人吶……”

冷花柏及時點住明妃的啞穴,室內陡然寂靜下來,靜得鴉雀無聲,靜得異常可怕。

明妃目瞪口待著,驚恐詫異地瞪著冷花柏,還扭動身體,企圖掙脫掉冷花柏的襲擊。

冷花柏把握好力度,確保明妃不會被自已勒得斷氣,然後,用刻意佯裝的嗓音,陰森森地哭叫出來,“明妃娘娘,你好狠,你好毒,我死得真慘,我死得好慘啊……”

明妃聽罷,雙眼更加暴瞪。

冷花柏徹底肯定了預先的猜想,於是往下說去,聲音愈加淒涼和悲憤,“你為什麼偏偏選中我去害冷婕妤,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我落井,害我冤死……”

說著,她悄悄解開了明妃的啞穴,只聞明妃結結巴巴地做出瓣解,“不,不是我,不是本宮,是翠紅推你下井的,你快去找她,不關本宮的事,不關本宮的事!”

又一個震驚的訊息,令冷花柏身體猛然僵住,原來,紅袖不是自殺,而是被翠紅所害!翠紅正是明妃的貼身宮女,沒有明妃指派,根本不會擅自行事!這個該死的明妃,不但威脅紅袖毒害自已,還殺人滅口!

濃濃的憤怒和悲傷,讓冷花柏一時失控,不由得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差點令明妃窒息。

“啊,救……命啊,來……來人,救……救命……”明妃兩眼斜吊,使出吃奶的力氣來呼喊,還手腳並用,極力掙扎著。

她踢來的左腳,恰好踢中冷花柏的小腹,讓冷花柏清醒過來。滿腹悲憤依舊,她對明妃留下一個狠狠的怒瞪,隨即鬆開手,運起功夫,眨眼便消失。

獲得自由的明妃,本能地使勁吸氣,停下來之後,開始回憶方才的情景,惶恐不安的眼眸不覺四處亂竄,看著空蕩蕩的、寂靜無聲的四周,她身體不止顫抖。

剛才那個鬼影,真的是紅袖那賤奴?她來索命了?

不!不要!

明妃越想越恐怖,急忙張大嘴巴,一聲淒厲的呼救聲,驚動了整個奉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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