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譚市。

傍晚時分,林長空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起身從沙發坐了起來。

昨天是四年大學生涯結束的日子,他被幾個狐朋狗友拉去喝的昏天黑地。

只記得好像是被人抬回了家。

林長空側身看向身穿漆黑長袍,手裡不斷擺弄塔羅牌著的顏清音。

透過黑袍能看到顏清音那張精緻的小臉,小臉上畫有規律的紋路,讓她整個人顯得空靈神秘。

這是塔羅紋路,她每次穿上黑袍時,都會繪製這種紋路,這次也不例外。

顏清音瞥了他一眼,“醒了,就把桌上的粥喝了。”

“哦。”

林長空端起擺在桌子上的粥來,大口的喝了一口,粥是早上的,還冒著熱氣,明顯是剛溫過不久。

原本,他有著幸福美滿的家庭,可在十八歲那年,父母突然失蹤,如同人間蒸發,報警也無濟於事,失蹤前留下來的就只有這棟房子,和他們收養的孩子顏清音,也就是自已的妹妹。

兩人唯一的收入來源就靠著顏清音占卜,不過自已大學畢業很快就能找工作了。

“今晚同學聚會,晚些回來。”林長空喝完粥,起身就要出門。

“等一下。”顏清音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七位數字,遞給林長空,囑咐道:“照著這個號碼去買一張,明天九點去博彩中心領獎。”

占卜結果出來了,林長空拿著紙條出門,先是照著號碼去博彩中心買了一張,隨後,朝著聚會地點出發。

聚會地是一處……夜店,林長空開啟手機相機,看向自已冷峻帥氣的臉龐,默默地嘀咕了一句,“我得保護好自已。”隨後推門而入。

聚會已然開始,人大多早已到齊。

“來晚了,不過我還以為今晚你不會來呢。”有一道嬌豔的臀撞向林長空,順勢勾住他的脖。

這是他隔壁系的崔詩楓,畫著濃妝,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面容姣好。

感受著溫香入懷,正常男性都會心猿意亂,奈何林長空有著鋼鐵般的意志,不為所動。

林長空想掙脫開,但她抱得很緊。

崔詩楓主動湊上身來,柔聲柔氣,道:“想不想接觸點,能令人精神愉悅的東西。”

這聲音如同魔鬼的誘惑,彷彿能觸動人的精神

一陣酒氣入鼻,林長空皺起眉頭,打量了一眼她一眼,感覺她精神很不對勁,她穿著很前鋒僅能包臀的短裙。

引起他關注的是她那大腿上有著注射器口徑的針孔血跡。這是什麼?林長空眉頭皺的更緊。

林長空思索之際,徐七福身穿漆黑的西服,手持紅酒杯,單臂挽著一位清秀明麗的少女走來,儼然成為夜店中最靚的仔。

這是自已大學四年的死黨,如果不是他告訴自已今晚要告訴他一個秘密,一個足以改變命運的秘密,他今晚多半不會來。

徐七福看了一眼崔詩楓,笑吟吟的大聲宣佈道:“今天,我的摯友長空要在此一展舞姿,請大家獻上激烈的掌聲。”

周遭同學瞬間起鬨,林長空看了一眼緊抱不放的崔詩楓,“哈哈哈,是啊,是啊,正有此意。”

崔詩楓聞言鬆手。

林長空看了一眼笑吟吟的死黨徐七福,心中怒斥,“這個狗,我真是服了。”

他默默的走上舞臺。

其實,我很少出手的,但耐不住同學的要求,盛情難卻下,只好舞一曲作罷,林長空在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四年在同學心中的好印象馬上就要全毀了。

燈紅酒綠的霓虹燈下,伴著潮流的DJ舞曲,林長空只好一手激烈的舞姿征服了所有人。

儼然,林長空成為全場最靚的仔。

林長空緩緩走下舞臺,他目光掃過臺下眾人,他看到在女性目光中是毫不遮掩的火熱。

林長空高傲的仰起頭不屑與她們對視,因為她們一點都不懂得欣賞自已內在,只是單純的貪戀我的美貌。

而在男性的目光中他看到了嫉妒,這是對優秀同性的天然反應。

林長空走向座椅,無情的推開迎來的眾女,坐在死黨“徐七福”的身旁。

徐七福左腿搭在右腿上,半邊身子靠在座椅,嘴角帶笑,“跳的不錯,足以比肩廣場舞大媽”

林長空斜倪他一眼拿起一塊果盤上水果塞在嘴裡,一邊享受著口中瀰漫著果香一邊說道:“今天,叫我來不是說這些廢話的吧?”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徐七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猛地站起身來,張開雙臂,大聲喊道:“從今天起,請叫我徐福大人。”

什麼意思,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林長空眉頭微皺,看著死黨中二的樣子,隨後便開始深深的琢磨起這句話的意思,他和徐七福報考的都是考古系,其中涉及一些風水。

而七在風水中代表圓滿吉祥,同時因為自已妹妹的緣故,他對塔羅牌神秘學有些瞭解,七在神秘學的意義是:安全、休憩、勝利。

圓滿吉祥與安全、休憩、勝利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將名字中的七刪去?

突然間,林長空恍然大悟,刪掉七是因為他家中有人出了什麼事,不再圓滿,為此身心疲憊的他得不到好的休憩,因此來此地尋求安慰,而性格堅強的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因此便用這種方式來暗示。

林長空分析的頭頭是道,他望向死黨,只覺的他那嘴角笑容是那麼的牽強,唉,知七福者長空也。

林長空站起身走向死黨,拍了拍他的肩膀,面色肅穆,沉重道:“節哀。”

“什麼玩意?”徐七福愣在原地,一臉茫然。

隨後,林長空“咳”了兩聲面色愈發肅穆,一副要向大家宣佈些什麼似得樣子。

一眾同學目光配合的投了過來。

徐七福額頭青筋猛跳,不能讓他說下去,他知道林長空絕對會錯了意,照他表達的意思下去,今晚同學聚會多半要變成徐七福家屬追悼會。

他拉起林長空一路奔廁所。

林長空掙脫他拽拉,撫平衣角,淡淡道:“說吧,今晚叫我來有什麼事。”

徐七福做賊似得左顧右盼,確定沒人跟來後,拿出一把匕首,面色洋溢著得意,“今晚讓你看看什麼是奇蹟,不過接下來的事你不能說出去。”

有種神經病的既視感……林長空點了點頭,隨後,他看到徐七福拿起了匕首在手臂上輕輕割出一道血痕。

林長空不解的看著這一幕,心裡已然開始揣摩,隔壁就有個精神病醫院,價格不貴,還能治割傷。

過了幾十秒,徐七福用清水清洗乾淨血跡。

這是做什麼?先是疑惑隨後震驚,林長空睜大雙眼,先前刀割的痕跡消失了!

林長空拿起他那隻被刀割的手臂仔細的瞧了又瞧,確認沒有障眼法,而且匕首上的血跡,以及空氣中的血腥味確確實實存在。

徐七福一言不發,裝作淡然的走到廁所窗前,推開窗戶,雙手揹負,仰頭看向窗外。

銀白的月色灑落在他的臉龐,夜風微微吹動他的髮絲,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無敵是多麼寂寞的世外高人感覺。

終於被我裝到一回……徐七福長舒一口氣,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良久他都沒有說話,林長空看著他的背影,強忍著沒有把他推下去。

有點欠打林長空心中腹誹,事實上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些推測。

“是神創遊戲,簡單來說這就像是個遊戲,你可以下副本升級學技能得道具。”徐七福終於開口解釋道。

與自已猜測的一樣……林長空神色黯然點了點頭,對於神創遊戲,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

他與徐七福背後都有一個龐大的世家,他更是嫡系中的嫡系一脈,卻因沒有神創遊戲的資格被排擠在最外圍,又因為父母失蹤徹底與這個世家斷絕了聯絡。

在家族,以他現在的身份就只配知道這個資格就像是獲取力量的鑰匙,以及神創遊戲這個名詞。

有一點林長空不太明白,這個資格是先天才有的,而自已死黨很明顯是後天才獲得的,而且是剛獲得不久。

感受到林長空的目光,徐七福神秘一笑,沒做過多的解釋,只是說了一句,“秘密。”

“走吧,聚會開始了,好好享受吧。”徐七福率先走出廁所。

林長空緊跟其後,思緒卻完全不在此次聚會,腦海中迴盪著的是“秘密”這兩個字,或許自已也有機會得到這後天資格。

聚會正進行到關鍵時候,空中飄散啤酒香味,在燈紅酒綠下男男女女歡快的扭得著身子,唱著流行的歌曲。

林長空重新坐回座椅,心中急切和渴望,理論來說徐七福能獲得後天資格,自已一定也能。

在他思緒之際,兩人坐在了他身旁的座椅。

其中一人是崔詩楓,另一人是黃廣。

黃廣將手中拿著黑色的皮箱放在桌上,挽起袖子,露出金錶,點上一支雪茄,淡淡道:“有沒有興趣做筆生意。”

林長空沉默,自已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有什麼值得交易的,自已的潛力?大學自已報得考古系,學的卻是風水,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別人墳頭選個好地,除卻這個自已就只剩顏值了。

林長空只好婉拒:“抱歉,自已現在還沒有做鴨的想法,但是如果你想為自已選個好的……超生地,我可以為你推薦。”

他本來想說選個好的墳地,但考慮到說話要得體委婉,便改了口。

黃廣冷笑一聲,開啟皮箱,搖了搖頭,“長空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裡面是數十隻針管注射器,林長空瞳孔微縮,這是新型毒劑。

林長空面色陰沉道:“黃廣,四年同學,我勸你一句,不要做這種違法買賣。”

黃廣冷笑道:“在青譚市我黃廣隻手遮天,我黃廣就是權勢,我黃廣說一不二,林長空我和你合作是給你臉,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注射這隻毒劑,到時候你去哄騙女同學,以你的顏值這不是什麼難事,到時我給你分成。”

最後一句話我愛聽……不過我還是拒絕,這不符合自已做人的準則,林長空想到。

徐七福從遠處走來臉上佈滿陰霾,怒喝道:“黃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管的著嗎?我黃廣就是他媽在青譚開黃廠,也沒人能管的著我。”黃廣面色猙獰,近乎嘶吼道:“知道我的什麼身份嗎,知道我爹是誰嗎?別以為加入了個神創遊戲就能耐了。”

全場的目光近乎投到這來了,如此大膽的行事,還知道神創遊戲,此人身份不一般啊,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好好的同學聚會搞得像地下黑社會團會交易,林長空沉默。

崔詩楓湊上身來,誘惑道:“長空,加入我們吧,能賺很多錢的。”

“我賺你媽。”林長空心中不由得煩躁,一把推開她。

黃廣身旁圍了幾個黑衣小弟,是僱的打手,我就算不想入此行,今天他們也得給我注射上毒劑,強行拖我入行,麻辣個雞的,這怎麼搞,妖妖靈,交給警察叔叔處理?

多半也沒機會打妖妖靈,林長空思索之際,夜店門被推開。

這一刻,他思索良多,他想過是有位好心人看不慣黃犬如此囂張,撥打了妖妖靈,也曾想過死黨徐七福早已看穿一切,提前叫了打手。

推開門的是一位少女。

少女小臉清純,穿著白色寬大的和服,紅色的和服外裙,頭髮挽成丸子狀攏在腦後,彷彿是來參加漫展的cosplay者。

少女畢恭畢敬的推著門,入門的是一位渾身上下充滿威嚴的女性,她的腳上穿著十九世紀的復古瑪麗珍鞋,腳底踏在地面的清脆的響聲,迴盪在眾人耳邊,全場的寂靜彷彿是在迎接這位女皇的登場。

怎麼是自已表姐,她來做什麼?林長空坐在座椅上想過無數的可能,卻沒想過進來的竟是自已表姐林箐琳,既然進來的是自已表姐,那麼推門的和服少女應該就是表姐的小秘書了。

在年少時的林長空相當的叛逆桀驁,因此常常被表姐按在地上錘,錘完之後表姐還會語重心長的教導上幾句,隨後還會嚴肅的問一句“你可知錯”

而叛逆桀驁的林長空自然回答的是“我錯哪了?”

於是接著被按在地上錘……

林箐琳的目光略微掃過四周,就是這麼簡單普通的動作卻有著上位者蔑視下位者的輕蔑感,在她身上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這是先天就有的。

這種氣質的體現就好比她只是簡單的看了你一眼,你卻感覺她在挑釁。

在她身後小秘書,扭著小蠻腰,小手揣在巨大的和服袖口,亦步亦趨的跟在林箐琳後面,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周遭的人。

她這副姿態跟小時候要捶自已時候一模一樣,望著走到跟前的表姐,林長空不由得腿抖,但還是裝作淡定,沉聲道:“什麼事。”

林箐琳冷冷的掃了林長空一眼。

在那麼一瞬間,林長空差點都要喊出“臣知錯”的衝動,見林箐琳沒理自已,林長空暗暗鬆了一口氣。

林長空注意到偷偷打量自已的小秘書,小秘書眉梢微微彎起,嘴角勾起著可愛的弧度。

一個小秘書都敢嘲笑自已,果然跟林箐琳一般可惡,都是一丘之貂,林長空不滿。

“買毒劑?”黃廣被她那股氣勢所迫,不由自主擺正身子,言簡意賅。

林箐琳冷冰冰的說道:“在公共場所販賣毒劑,你膽子不小。”

黃廣躺在座椅,雙手交叉,翹起二郎腿,仰起頭望向她,說道:“我的身份決定了我的做事風格。”

“哦,是嗎?”林箐琳面色愈發冷冽。

她的手在空中虛握,體內湧出洶湧的劍氣,在一瞬間化作一柄長劍,猛然刺入黃廣的胸膛。

“我的身份同樣決定了我的做事風格,青譚市私販毒劑,當斬。”

林箐琳冰冷的聲音繚繞在黃廣的耳邊,他驚恐的掙扎著,沒從想自已會死在這裡。

場面在一瞬間,亂作一團,剛畢業的大學生,可沒見過如此場面,林長空也愣在原地,與死黨面面相覷

“動手前提前說一聲嘛。”小秘書小臉皺成一團,不滿的從口袋拿出一隻手套,戴在手上,打了一個響指,道:“你們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此人是吃花生米噎死的。”

林長空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自已表姐竟然殺人了,而這個小秘書居然說黃廣是噎死的。

是自已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等等黃廣居然吃花生米噎死了,林長空驚奇的回想著這發生的一幕,雖然這一幕不可思議,但這並不妨礙他覺的可喜可賀。

小秘書見眾人遺忘了一切,黃廣身上的劍傷及血跡消失不見,便心滿意足收起了那隻手套。

林長空迷茫的跟著表姐走出夜店坐到車上,疑惑道:“你怎麼在這裡。”

小秘書嘴角勾起一個迷人小酒窩,對自已剛才的群體催眠十分滿意,隨後,她在林長空眼前,一揮手。

遺失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林長空的腦海,林長空眼睛睜的巨大,對眼前發生的一幕仍然感到不可思議。

“有沒有興趣加入神創遊戲。”

林箐琳威嚴的聲音迴盪在他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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