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來之前,專門打聽過了,船上時常會有冰激凌派對。”

費汀忽地抬起頭來,一臉震驚地看向說了驚天秘密的方煦,用手將他的嘴堵上。

上船的人都會籤保密協議,且還有一份單獨的生死協議。有風險,但也有十分高的收益,船上的人們非富即貴,甚至主角們也有登船的劇情。

灰色地帶,工作人員們有極高的薪酬,也就是死人才不會說話。

人不死,就得把秘密埋進肚子裡一輩子。

費汀用食指比噓狀,示意他關上門,用紙筆交流。

方煦心領神會,筆尖在紙張上刷刷寫過,圓潤的筆觸悄然無聲地暴露著駭人的資訊。

方煦:上船的第一天,按例舉辦一場假面舞會。

方煦:投出整場最亮眼的“曼陀羅”。

費汀面上不驚,可心裡已是驚濤駭浪,不知這位曼陀羅是否是他要找的。

方煦:每一次出行的規則都會改變,而且不遵守規則的人,會被投到船上的特有空間,只有船主人才知道位置,有去無回![鬼臉]

費汀心下一暗,這倒是他還沒有接收到的額外訊息,他上船之前確實是拜託豐澤幫忙,但所知道的也寥寥無幾,甚至也拿不到登船的人物名單。

不知是船主人背後的勢力太廣,將船的訊息封閉嚥進海里。

方煦:別害怕啦,我嚇你的,只要我們遵守規則就好啦!

費汀嗯了一聲,將紙泡在水裡,墨汁漸漸暈開成一個個水圈,模糊了字跡。

塔爾塔羅斯號空間巨大,商場飯店遊玩設施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灰色坊市,包括底下的船艙,一共有六層,無關人員禁止進入最高層,四五層是權貴們的休息場所,三層連通甲板,外面有露天泳池和一些超大型遊玩設施,二層是員工們出沒的地方,而最底下是船艙,主要用來放一些貨物資源。

費汀就著熟悉工作為由,將整艘船的構造了熟於心。

雖從外表看起來也只是一艘正常的超級豪華大遊輪,但處處都有著曼陀羅花的各種主題風格建築,粉的,紅的,黑的,什麼顏色都有。

海風溼鹹,吹得心中敞亮,費汀應聘的是服務員,要求沒有那麼高。

遠處燈塔默默駐望,柔和的光灑在浪起浪落的海面起起伏伏,岸口人聲嘈雜,燈火通明。

今晚,是權貴們的狂歡盛宴。

手裡端著玻璃酒杯的俊男靚女,三五成群地互相寒暄,笑靨如花,服裝各異,歡聲入耳,舒緩悠揚的音樂在繁華熱鬧的宴會大廳裡輕輕飄蕩,目光流轉之間,令人眼花繚亂。

費汀安穩地端著一盤酒,遊刃有餘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小心留意著裡面的每一個人物。

這艘船上的工作制度有點特殊,要求員工粗略瞭解每位嘉賓的姓名,保證不能叫錯。

趁著換班的間隙,費汀溜進洗手間,將面罩小心翼翼地取下放在臺上,冰涼的冷水讓他的面頰涼爽了許多。

所有人都收到了晚宴的邀請函,要求正裝出席,覆上“黃金面”,員工也不例外。

只是今晚,不認識人也沒關係。

作為身體不太好的炮灰,這運動量還是有點超過了,老了老了。

費汀對著鏡子嘖嘖嘆氣,沒有注意到由於自已抽紙擦手的動作連帶著面具撥到了地上。

隔間的門咔嚓一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費汀慌亂捂住自已的臉,在手指縫隙間,一隻不算年輕的手遞過來他找的東西,低沉溫和的聲音同時響起。

“在這裡。”

側邊的男人,眉眼彎彎,細紋隨著面板拉伸皺起,歲月沉澱下的白髮躲在黑髮間,約莫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謝謝。”

費汀剛準備伸手接過,那男人將面具輕輕按在他覆面的手背上,低沉醇厚的嗓音透著愉悅笑意。

“這裡沒有別人,我是說,我可以保密。”

費汀如願帶上面具,有些不解地看向在一旁洗手的男人,原主應該與這等身份尊貴的人物沒有交集。

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懷念與驚喜,消逝而過,費汀還是清晰敏銳地捕捉到了。

“尚先生,您認識我?”

他從喻許那裡得到了嘉賓們的更多資訊,眼前這位是一心集團的CEO,旗下公司是醫藥行業巨頭之一,尚風燭。

“是嗎?也算認識了吧,就在剛剛。”

男人揶揄輕鬆的口吻,彷彿就在呡下一口酒,和多年未見的好友碰杯般自在。

“你好,不過名字是……?”

尚風燭將手遞過去,一副要握手的樣子。

“吳塵。”

兩人的手一觸即分,費汀不知道這位葫蘆裡賣得什麼藥,索性將就下來。

此刻,岸口的煙花齊齊整整地衝上天,照亮整個夜空。

費汀抿嘴,“尚先生,舞會快結束了。”

尚風燭點點頭,“走吧,不過”,他停頓了一下,“可以叫我風燭。”

費汀與他前後離開,望著尚風燭高大寬闊的背影,決定將他放入重點觀察物件行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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