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後,巫婆在眾人的幫助下。

把喬安落封為不可言說的惡毒女巫,村民們把她關在一間小破宅裡。

不送吃不送喝,讓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在冰冷的小屋裡呆了三天三夜。

最後知道她餓死,也沒有人去陰暗的房裡看過她。”

管理員輕輕放下哭泣的黑色女巫,轉而拿起另一張刻畫著歪頭含笑少年的牌。

將它塞到凌墨燼手裡,緊接著在一瞬間挑起其他四張翻開的牌。

將它們拋於空中漂浮,把他們的故事一一印在無形的光屏上。

殷紅色的字型,在半空中格外顯眼,凌墨燼一抬頭就看到了獨屬於含笑少年的文字。

“我叫程霄,是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自在男孩,但如果用那些人的話來說,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雖然說我的確也很混,但我可以保證我跟那些小混混真的有些不一樣,我內心一點都不壞,可他們不信,人人都不信我。

也無所謂了,他們再也不會信我了,我殺人了。

殺的是一個在小巷子門口,將學生女孩強行壓在地面上想她侵犯的混子。

當時看到他貪婪的神情,腦子一熱,衝上去隨意撿了塊扳手就給他腦袋砸開了花。

然後就被路過的路人報了警,抓去記口供了。

我成年了,那個女生怯弱的不敢承認一切事實。

最終我入獄了,那些人都說我是罪有應得。

他們不信我啊,他們如果不肯去救人,卻願意在一切罪行平息時報警抓走那個出頭之人。

我入獄了,可那有什麼用呢?

就算我被判死刑,死在那暗無天日的監獄裡,又能有什麼用呢?

真正的惡人,不是還未得到懲戒嗎?”

在看到最後一個字時,這段漂浮在空中的字型漸漸消失了。

只留下那男孩牽扯般的笑容。

凌墨燼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呢?這人有罪,但不罪有應得。

他搖搖頭,將手中的牌甩回桌上,繼續看著另外四張牌的故事。

另外四張的紙牌排面,分別是跪在地上撿銀子的女孩、在黑夜中站在岸邊低頭看河的男子。

在庭院中垂眼流淚的姑娘,以及在醫院裡抱頭痛哭的年輕女子。

他微微偏頭,在火光的照射下,他一眼看清了那無形光屏上,一個個鮮明的字型。

那跪地撿銀子女孩牌面上,一筆一畫寫著:

“我名為碎燕然,此名不寓意著其他意思,就是字面上的碎燕然。

我們那個時代的國家叫燕日京,那是一個很亂的地方。

有錢的人隨意享受榮華富貴,而像我那樣卑賤的家庭只配撿別人不要的碎銀。

可原本我們家也是很幸福的一家六口,有我父母,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還有我那年邁的姥爺。

我們原本生活的非常美好,每天都可以出去賞花,去買一些我喜歡的簪子。

可後來,我那姥爺竟然不知廉恥的迷上了賭博。

把我們家的錢全部輸光了…連帶上我的妹妹,竟然都被他一起賭了去!

讓我看著我妹妹那些人強制粗魯的抓走時,我的眼淚似不要錢一般往下掉。

哦對,我忘了,我這人本來就是不值錢的。

那又如何呢?我只能將弟弟藏在牆角,和父母一起去向那幾人賠罪。

除此之外,我在無別的用處了。

或許我該慶幸,被老姥賭注的人不是我。

後來我們家老爺趕了出去,他無依無靠的死在了混亂的大街上。

屍體被隨意丟去了屍橫遍野的亂葬崗。

他死的很慘,可我們四口人也不好過。

自從那次被人上門催債後,就沒有什麼人肯收我們父母去勞作了。

直到最後的最後,我眼睜睜看著弟弟被父母賣了去。

他們將為數不多的碎銀子丟在地上,而我流著淚跪坐著一顆顆撿著。

可能後面的日子,我也不會存在於這個家了吧。”

這個女孩以後的結局很容易就能猜到,可她真的算得上有罪嗎?

凌墨燼煩躁的手指點著桌子,在文字消失後扭頭看另一個黑夜河邊的男子。

它上面的字很簡陋,只有一句自我描述:

“我不記得我叫什麼了,但我一定是一個很悲哀的人,我沒有殺人,但我認罪。”

短暫的話語不足以讓凌墨燼推測他的到底是否無罪。

但迫於時間的原因,他只能快速的將其餘兩張牌面上的東西迅速記下,在所有文字消失的一瞬間,攤手道:

“我看完了,遊戲可以開始了嗎?”

啪,散落在桌面上的12張牌,忽然重新疊加在一起,戴著面具的人點點頭,戴著黑手套的手在空中輕輕一點。

“遊戲開始。”

被疊在一堆的卡牌,開始散發著微微的光輝,中間的蠟燭開始閃爍。

那個詭異的管理員伸手從卡牌堆中抽取了一張,正面翻開推向凌墨燼。

“我剛剛懶得跟你說規則了,現在補充一下吧。

我們每輪需要各自抽一張牌,將這張牌遞給對方。

與此同時我們的桌底下的卡片會顯示這個人是否有罪。”

面具人手點了點桌面,面具上嘴角的地方開裂出一條縫,它說:

“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對面來審判這個人的罪惡了,要是審判對了,那就相應的加上一分。”

陰森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裡格外顯著,“與之相反的,猜錯了,就扣一分。”

“最後我們來比兩個人的分值,小於對方的那個人,將會永遠離開這個房間。”

凌墨燼淡淡的點頭,接過牌後,也隨意抽了一張遞給對面的管理員。

他放開自已手中的牌面,上面有一隻纖細蒼白的手。

手上纏繞著幾根發白的絲線,線的另一頭是一個縮小了正在跳舞的女孩。

女孩精緻的臉龐,勻稱的身材,華貴的舞裙,美的不似真人,倒像一個洋娃娃。

紙牌的最下方寫著一行字:

悲傷的女孩成為了一個被人支配的木偶,她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永遠的沉淪。

凌墨燼皺眉,他低頭摸索了一下自已桌子的下方。

發現上面貼著一張綠色的卡片,卡片上面寫著:

玩家:凌墨燼

編號:4

參加遊戲:2(真心話大冒險、心罪紙牌)

以及在紙牌的下方,發光的一行螢幕裡,寫上兩個字,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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