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靈到了褚彥景在涵州的住處,沒讓小廝拍門,她自已過去拍的門。

“奇怪了,怎麼不見人出來?”綠環說。

“許是今日在外面忙,咱們回馬車上等著好了。”喻靈說罷就回到了馬車上。

那誰知道這一等竟等了好久。

喻靈都在馬車裡睡著了,都不見褚彥景從外面回來。

“狗男人,還樂不思蜀上了?”喻靈嘀咕。

綠環看喻靈悠悠轉醒,又下去拍門。

這一次倒是有人出來了。

“姑娘,你找誰?”門房問。

喻靈聽見聲音便從馬車裡出來。

不過擔心褚彥景在外隱藏了身份,喻靈沒直接說她是褚夫人,而只說自已來找這宅子的主人。

“我們少爺今日不在府上。”門房看喻靈衣著富貴,對她說話很是恭敬,又怕是找少爺有急事的,還準備跟她說少爺去哪兒了。

“不在府上?那我便在此處等他,勞煩小兄弟等你家少爺回來了跟他通知一聲。”

“一定的姑娘。”

門房說完就把門又關了。

喻靈又接著等,等到了入夜,終於聽見趕馬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這所宅子外。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門房開了門。

馬車裡,綠環聽見門房說話的聲音便把喻靈晃醒。

“夫人,應該是大人回來了。”

“回來了?那咱們出去。”

喻靈下了馬車,正巧和褚彥景打個照面。

她剛睡醒,卻因為睡的不舒服而頭暈,卻清晰的感覺到褚彥景喝醉了。

而褚彥景看見喻靈那叫一個驚詫,還以為自已太過想念喻靈而出現了幻覺,愣了一下後徑直回到府上。

喻靈見他不理自已,還以為他真隱藏了身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叫他。

幸虧門房聰明。

“少爺,這位姑娘在府外等您一天了。”

“誰?”褚彥景聽到話,立馬站定腳步回頭看過去,果然就見喻靈婷婷站在那裡。

褚彥景確定這不是他出現了幻覺,是他的妻子真的來到了他身邊。

“少爺。”喻靈不知道該怎麼叫褚彥景,乾脆學著門房叫。

“你怎麼來了?杜管家,這是我在京城的愛妾,今晚你不必安排她。”褚彥景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喻靈身邊,又轉而對管家說。

愛妾,今晚不必安排,那肯定是和褚彥景睡在一起。杜管家應了答後便下去了。

喻靈聽到褚彥景的話,不動聲色地挑了眉。

褚彥景把喻靈帶到自已的臥房,他的酒還沒醒,回到房裡也直直看著喻靈。

“少爺,你還沒醒酒呢,喝口茶吧。”喻靈遞過去一杯茶。

褚彥景接了,但沒喝。

半晌,褚彥景終於說話了。

“怎麼過來了?”褚彥景聲音有些啞。

“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喻靈把真話假話摻著說。

褚彥景聽完,低低地笑了一聲。

“還像個小孩子,喜歡黏著自家的大人。”

“那你說,你想我嗎?”喻靈走過去,鑽到褚彥景懷裡。

褚彥景懷抱著喻靈,把下巴放在喻靈頭頂上,滿足地說:“想,哪有家裡大人出遠門不想自已家小孩兒的?”

喻靈也笑,抱他抱的更緊了。

“玩夠了就回去,你在這裡,那些人容易盯上。”

“怎麼?你把我當成你的軟肋啊?”喻靈問他。

“是,你是我的軟肋。所以你要是不在這兒,我活動的更方便,你在這兒我就得顧著你,行事不便。”

“那我要是在京城出了事呢?”喻靈也不跟他掰扯。

褚彥景不說話了。

他不敢想,涵州的案子很棘手,甚至京城那邊他也得部署,要是喻靈在京城出了事,他能埋怨死自已。

還不如就在自已跟前兒,至少心安定。

“那就留下,你在這兒我能看著你,看好你了,我也心安。”

“少爺,幾天不見,嘴都變甜了。”喻靈調侃他。

褚彥景正要回話,卻聽門外一片吵鬧。

“杜管家,你怎麼攔著我?我今天就要見少爺。”

“白小姐,白小姐是大家閨秀,可不能鬧開了,多不好看啊這。”杜管家在外攔著少女。

喻靈聽的疑惑,褚彥景卻一下清醒過來了。

怎麼把後面那群人給忘了!褚彥景恨不得出去把她們給直接咔嚓了。

“這是誰啊?”喻靈從褚彥景懷裡出來,好奇地問。

褚彥景正要跟她解釋,又聽一道聲音響起。

“白小姐?她算哪門子的小姐,還大家閨秀,杜管家我看你是糊塗了,她白蓮不過就是一個鄉下村姑,在陸府裡吵吵嚷嚷的,一會兒少爺生氣了,你們誰能擔著?”

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很得勢,話裡話外都帶著脾氣。

喻靈想問,但好像又來人了。

“呂姐姐和白姐姐不要吵了,少爺今天這麼晚回來肯定累壞了,就讓他歇息歇息吧。”

喻靈徹底懵了。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因為又來人了。

“歇息?怎麼?少爺去怡紅院了?”

這個聲音的主人好像和褚彥景的關係是那種打打鬧鬧的關係,所以說話心直口快。

“上不得檯面的話,少爺是不喜歡聽的。”

這個聲音的主人倒是知書達理。

“我與少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怎麼不知道少爺何時如此重禮了?”

喻靈:你要死啊?別人是去怡紅院,大哥你直接開啊?

“靈兒,你聽我解釋。”褚彥景拉住喻靈的手。

喻靈也是冷靜,還好好的說:“少爺,我這位愛妾是不是快陷入風波了?我要不要躲一躲?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了,少爺你可得護著我,我這從小嬌生慣養的,我沒打過架的,我可打不過她們。”

“我來涵州給自已找了個身份,是個紈絝子弟,為了真一點,找了她們演戲。”褚彥景說。

“找人演戲,她們的身份真的能嚇死個人?”

“他們都是我用的這個身份的女人,我沒碰過她們。”

“繼續。”喻靈料到褚彥景可能會給自已找個身份,出門辦事,好像紈絝子弟的身份確實好用一些。

再者,褚彥景對她的愛,那是系統鑑定過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喻靈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優秀小說人,最煩的就是無嘴情節,所以她一定要聽褚彥景把話說完。

“就這些了,我跟她們沒關係。”

褚彥景話音剛落,門就從外面被開啟了。

一窩人湧了進來,喻靈腦子轉的快,直接躲到了褚彥景懷裡。

“你,你是什麼人?”白蓮問。

“你們進來幹什麼?”褚彥景摟緊喻靈。

“陸存,她是誰啊?”小青梅問。

“還不出去,等著看活春宮?”褚彥景把話說的吊兒郎當的,但沒想到那群女孩就像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的。

喻靈只好從褚彥景懷裡出來。

等眾人看清喻靈的模樣,幾個女孩還是微微愣了一下。

到底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心思活,就算生氣她們的少爺這時候摟著一個不知名的女子,但看到喻靈這樣很漂亮的女孩,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說:她可真漂亮。

“少爺,她們都是什麼人啊?”喻靈裝作怯怯地問。

褚彥景從沒見過這樣的喻靈,不由得一怔。

但是他這神情落在一眾人眼裡就是他被喻靈迷住了。

其他女孩憤憤扯著衣角或者手帕。

“少爺?她們都是誰啊?”喻靈又重複一遍。

“她們都是後院的女人,算起來,你們應該以姐妹相稱。”

他這紈絝子弟的做戲真是演得好,要不是喻靈知道他在裝,她都覺得褚彥景是個絕世大渣男。

“姐妹?少爺……我知道了。”喻靈裝作傷心的紅了眼眶,然後低下頭。

褚彥景還偏偏跟沒有看見一樣。

“你們來幹什麼?”褚彥景問。

“陸存,我們是怕你被不知名的外來女人給騙了,所以才想著過來看看。”那個說自已是褚彥景青梅竹馬的女子緩緩站出來。

“那你們現在看到了嗎?”

“看到了……”那女子隱約猜到了褚彥景想要幹什麼。

“看到了還不走?打算等會兒站在床前看?”

其他人都不說話,還有臉皮薄也不得寵的女孩已經走到門口了。

但那個跟褚彥景是打打鬧鬧關係的女孩卻不依不饒地說:“誒你這人,真是不識好人心。”

褚彥景也挑眉看她,“我不識好人心?你們都快站我床前頭看我睡覺了,我就讓你們出去,還是我的錯了。”

那女子說不出話,但褚彥景有話說。

“難不成你喜歡睡覺的時候讓人站你床頭?你也不怕那人索你命?”

喻靈聞言也抬起頭好奇地看向那女子。

褚彥景後院里人多,但真正能在他面前說上話的人卻少。

紈絝子弟嘛,喜怒無常嘛,不好伺候嘛,多容易裝嘛。

所以,只有那個青梅和打打鬧鬧的那女子跟褚彥景經常說話。

至於那什麼白小姐和呂小姐,那都是憑著自已有幾分姿色給那兒裝13。

褚彥景出言懟青梅和打打鬧鬧,她兩個總歸臉皮薄沒有再多說話,又覺得在這兒太尷尬了,終於落荒而逃。

其他人見她倆都走了,也就沒有多留。

杜管家最後走,還把門給關了。

“少爺,改天你也別叫什麼陸存了,你改名叫陸媽媽算了。”

“我的不是。”褚彥景給她賠禮道歉。

“不過你這怡紅院開的不錯,什麼型別的都有。”喻靈由衷讚歎。

“我這裡不是怡紅院,我的後院只有你一個。”

褚彥景說完又覺得此言不妥,他見過他這妻子對經商頗感興趣,也覺得她是能獨當一面的孩子,思考一番後又開口說: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但不為我所困。”

喻靈一怔,她知道古言多出深情種,也有不少好男人,但真有人這麼跟她說,還是在封建背景的王朝之下,那人以絕對的高位對她說出尊重的話,這是第一令人心動的瞬間。

第二,褚彥景出身高門,卻沒有像其他老爺對夫人一樣對她。

但好歸好,褚彥景到底有沒有碰那幾個人,還是有待調查。

喻靈信任他,但不信任那幾個女的,萬一這幾天裡出了什麼褚彥景喝醉的意外,再有一個女的趁人之危後又離開了,那她和他都挺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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