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不由的笑了起來。
董事長的境界確實是高,總是能全方位的思考問題,不會去為難下屬。
至少不會在下屬能力範圍之外為難下屬。
“開車吧!”
專車啟動。
掌櫃的拿起手機從裡面找到了市長的號碼。
這個手機號,像他這個身份的人一般是弄不到的,哪怕是這次市長過來視察,也是市長秘書提前與他進行的聯絡,只是剛好對方來視察的時候,聽說了楊夏要來,這才主動向掌櫃的提供了手機號。
他能夠起一個紐帶作用,歸根結底還是衝著楊夏去的。
“你好段市長,我是雲邊藥鋪的白掌櫃。”
“你好白掌櫃。”對方淡淡回應道。
白掌櫃繼續陪著笑臉說:
“董事長這邊讓我帶話給您,因為今天長途奔襲的原因,董事長和董事長妹妹今日有些困累,所以十分感謝您的好意。”
段市長的表情從平淡變得有些嚴肅。
想來拒絕一個人都有一定的託詞。
不過他並不會因此而計較什麼。
楊夏是一個有性格的人全國皆知。
因此有人說他是一個怪醫。
但楊夏又是一個擁有極高身份和地位的人。
就算他這個正B級的領導站在他的身旁,怕也是要避其鋒芒。
就在他準備回應的時候。
白掌櫃的聲音再次響起。
“等董事長休息好之後,明天他想邀請您一起吃個晚餐,不知道段市長您是否有空。”
“嗯??”
段市長的眉目豁然舒展。
不知為何,雖然是一頓普通的晚餐,但卻給了他一種驚喜的感覺。
為官幾十年,隨著位置越坐越高,能給他帶來驚喜的東西也越來越少。
對於普通人甚至是一般的權貴來說的那些驚喜的事情、東西、人和物在他這裡都變得十分尋常。
站得高看得遠見過的世面多了之後,只有頭頂的東西才能讓他感到驚訝。
“好,代我轉告楊董,我一定準時赴約。”
“嗯,這邊安排好了我會及時彙報給您。”
結束通話電話,兩個人的心裡都變得舒服起來。
楊夏和楊不禕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楊夏特意找前臺要了一個口罩,一開始楊不禕還有些好奇為什麼要戴口罩,直到楊夏一走到前臺旁,無數的女性工作人員紛擁而至要和楊夏合影,楊不禕才反應過來來。
“人怕出名豬怕壯。”
楊不禕嘀咕了一句。
楊夏已經走了過來,摸了一下她的頭:
“你說什麼?”
楊不禕那明眸的大眼睛朝著楊夏翻了翻。
“你又不是明星,怎麼她們都喜歡找你合影啊?”
“吃醋了?”
楊不禕嘟囔起嘴巴說:“我可沒有,我可是能黏著你的人,怎麼會吃拍幾張照片的醋。”
說完便挽起了楊夏的手臂。
“不吃醋就好。”
“想吃什麼?”
“來慶城當然是吃火鍋了。”
“嗯……滿足你。”
“嘻嘻。”
對於楊夏來說,既然是陪楊不禕旅遊,自然就是滿足對方所有合理的要求。
人嘛,總是要追求一些自已喜歡的東西,否則多無趣。
我們永遠不會比今天更年輕。
所以放心大膽的追求。
失敗總是過去的事情。
吃完火鍋,恰好是晚上九點。
因為火鍋店距離慶城著名旅遊景點洪崖洞很近。
楊不禕不想急著回酒店,就拉著楊夏去了洪崖洞。
“好漂亮啊!”
夜幕下的洪崖洞就像是宮崎駿動畫裡面的奇妙建築,閃閃奪目。
楊不禕不由的張開雙手,想要擁抱著這個童話世界。
“哥,幫我拍張照。”
“好,你站到欄杆上,背對著洪崖洞。”
“嗯。”
楊不禕走過去,背對著洪崖洞,修長的腳輕輕踮起,雙手負於身後,看著楊夏笑容燦爛。
楊夏看著小姑娘婀娜的身姿,已經開始發育的身體,精緻而又青澀,青澀又略帶一絲成熟的臉,心裡面不由的感嘆:
“不禕長大了。”
“多拍幾張。”
楊不禕不停的變化著自已的姿勢,雖然有些蹩腳,但不影響好看。
因為這就是年少的樣子。
懵懂。
好奇。
探索。
追求……
看到美好的事物容易興奮。
對於未來也是充滿幻想。
可惜,人永遠無法同時擁有年少和對於年少的感覺。
所以楊夏顯然比楊不禕更能體會這種少年感。
那是一種十分純粹而美好的東西。
是一種一定會過去也永遠無法捕捉到的遺憾。
——
“拍完了嗎?”
“拍完了。”
“給我看看。”
楊不禕小跑過來,湊到楊夏面前,此刻慶城的天有些悶熱,加上剛吃完辣的緣故,楊不禕的額頭上已經滲透出了絲絲汗液。
但此時此刻少年永遠不會感覺熱。
“這張不錯。”
“這張也好。”
“鏡頭裡面的洪崖洞也好美啊!”
“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楊不禕趴在楊夏肩膀上,左手搭在楊夏的右肩,右手滑動照片,一邊看著一邊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了,鏡頭中少了你。”
說完就拉著楊夏要去拍合照。
楊不禕一開始打算用自拍的方式拍合照,但因為距離角度的問題,沒有辦法同時拍到兩人又把身後的風景完美的拍攝下來。
所以她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
“我去找個人幫我拍。”
說完瞄準了一個抱著一個三四歲小女孩的男子。
“你好……叔,哥哥,能幫我和我哥哥拍張合照嗎?”
楊不禕走過去,大概是因為無法預測男子的年齡,所以索性叫對方哥哥了。
男子懷抱裡的女孩聽到楊不禕叫男子爸爸,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爸爸,你都那麼老了她還叫你哥哥,咯咯咯……”
男子也跟著笑了起來,鬍子拉碴,雙眼憔悴,臉上也十分疲憊。
他本想拒絕楊不禕,因為他抱著自已的女兒。
可還沒等他開口,小女孩就先開了口。
“沒事的爸爸,你給姐姐拍吧,你可以先把一零放下來,一零能站得住。”
男子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女兒,然後笑著點點頭。
“一零是個勇敢的女孩。”
隨後她小心翼翼的將女兒放了下來,轉身對著楊不禕說道:
“她叫一零,我女兒,半年前剛做了肝移植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