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洵心下了然,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她,你以為你三緘其口你的家人就不會被連累?”

“若我猜的沒錯,你是你們家的頂樑柱吧,若你死了,就再沒有人能護著你的家人,你覺著她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但你若說了,我可以饒你不死,還可以保全你的家人,你看著辦吧。”

剛剛出去的衙差又回來了,端來了一杯茶水。

“侯爺,您請用茶。”

沈清洵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會來事,叫什麼名字。”

衙差點頭哈腰,“回侯爺,小的叫孫二。”

“孫二是吧。”沈清洵接過茶水,直接摔碎在地上,“你這差事當的越發好了,我看你也不用幹了,明天一早,我自會秉明官家,卸了你的職位,你以後就到許家當差吧。”

孫二嚇得渾身發抖,他哪見過這個陣仗,不過是賭輸了兩個錢,想要有些進賬,這才答應了這件差事,本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他剛動了歪心思,就被發現了。

“侯爺饒命啊,小的家裡頭就指望這一份俸祿,若是沒了這個職位,小的全家就都得去喝西北風。”

沈清洵挑眉道:“與我何干?”

他不打算跟孫二廢話,給木植使了眼色,木植連踢帶踹的就將人弄了出去。

沈清洵又看向男人,“想的怎麼樣了。”

剛才,男人一直在沉默,想來是在思索,直到點京又拿起了鉗子,他才開口道:“是許家許小姐叫我來的。”

“侯爺,饒我一命,我還有老母跟妹子,我不能死。”

“算你識時務。”沈清洵很滿意。

“你們二人如何勾結,如實招來。”

“書信就在我懷裡。”男人說話聲音氣若游絲,臉都疼的慘白。

點京在他懷裡翻出了書信,沈清洵在油燈前展開看了看,“你倒是謹慎,知道留著這些東西,也怕許嬌卸磨殺驢吧。”

男子慘笑一聲,“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她只讓我殺了他,沒告訴我其他的。”

點京將他說的證詞都謄抄下來,又叫他按了手印。

“別叫他死了。”沈清洵吩咐了點京,就和木植一道離開了。

——

睿王府。

李世睿正在大發雷霆,佩兒嚇得瑟縮在窗邊。

“都是廢物,一群廢物,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他知道柳雲黛的事情失手了,不但失手,還有可能露了馬腳,而高側妃若被牽連出來,他也難逃一劫。

高側妃在一旁卻是絲毫不慌,“殿下,急什麼,做的不利索就派人去善後就是,總歸落不到咱們頭上。”

她已經想好了,若是真的東窗事發,她就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許嬌頭上,總歸是跟她沒關係。

李世睿又道:“這個沈清洵是怎麼回事,從前說他要死了,也沒死成,如今騎馬射箭,活的比兔子還鬧騰,我早知他如此,就該叫母妃一早毒死他。”

高側妃眉心一跳,沒有說她們其實真的去給李世睿下毒了,只是沒有成功。

若是叫李世睿知道,還不連帶著說她沒用。

高側妃撇了撇嘴,“一個文官,還是少府監的,什麼話語權都沒有,不足為懼,柳尚書都投了姨母這一派,一個沈清洵翻不出什麼花樣。”

只要不讓柳雲黛知道,這件事同她們睿王府有關就罷了。

佩兒在一旁默不作聲,誰也不知道,她早就將高側妃賣了個乾淨,平遠侯府沒有動靜,恐怕就是在收集證據呢。

等到高側妃被扳倒,睿王府就剩下她自已了,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李世睿煩躁不堪,這時探子來報。

“睿王殿下,咱們的人見了許家的殺手進了監察司,但還沒有回來,卻看見平原侯帶著人進了監察司。”

“什麼!”高側妃立刻拍桌子站了起來,“廢物,真是廢物!”

李世睿一掀眼皮,“你不是說她們派人去善後了嗎,就是這麼善後的?”

高側妃沒有管他,問探子,“咱們的人有沒有被看見。”

探子搖了搖頭,“沒有,咱們的人遠,是看著人走才上前的,沒人看見。”

高側妃這才撫了撫心口,“那就好那就好。”

她的神色轉而變得狠辣,“許嬌是不中用了,明天我就進宮去,我去找姨母,讓她務必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辦法推到許嬌的頭上,把咱們摘乾淨。”

李世睿冷哼一聲,“你不是覺著我母妃事事不行嗎,如今你又求得上她了?”

若是換做以前,他也不會這麼奚落高側妃,只是如今蘇家那一支出了幾個可用的,軍中也安了不少,不依靠高家也行了,他這才敢如此跟高側妃說話。

高側妃被奚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沉默不語。

李世睿道:“算了,我不管你怎麼做,總歸不要連累到我。”

他上前一步攬住了佩兒,“我今夜就宿在佩兒處,孩子的事,你上上心。”

高側妃恨得牙根癢癢,她不但要給他擦屁股,還得給他哄孩子,哪家的側妃做的如同她一般。

高側妃反覆告誡自已,再耐心點,等到成了皇后,再與她翻臉不遲。

——

翌日一早,沈清洵就到宮裡去了,高側妃從偏門處進宮,沒有遇上他。

等到沈清洵跟官家哭完了冤屈,宣貴妃就在門外求見了。

皇帝近日咳嗽頻繁,說話有氣無力,他示意公公通傳,太監尖細的嗓音在門口響起,“傳宣貴妃覲見。”

宣貴妃一進內殿,就瞧見沈清洵垂頭站在一側,皇帝側坐在椅子上,咳嗽不止。

宣貴妃立刻上前道:“陛下,怎得又咳嗽了?”

皇帝擺了擺手,“不礙事,愛妃有什麼事嗎?”

宣貴妃瞧了一眼沈清洵,“沈愛卿今日入宮,是否為著夫人受辱一事?”

沈清洵眉心跳動了一下,“貴妃也知道此事?”

宣貴妃笑道:“媚兒今天入宮了,說是許家的小女兒做了糊塗事,她沒有攔住,是她的責任,這不,一早就進宮請罪來了。”

“高側妃的意思是不知情?”

沈清洵可不信,喜鵲當時說的是,高側妃和許嬌一同策劃了這件事,但高側妃的證據可不像許嬌那樣難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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