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多少有些誇獎了,黃文熙能做鋼鐵廠黨委書記的秘書,就說明他的能力一定很強。

陳衛東的個人能力是不差,可他的領導能力,還真不一定就比黃文熙這個混跡官場多年的人強。

打著哈哈聊了幾句,黃文熙掏出一張腳踏車供應票說到:“這是廠裡對你的獎勵,本來應該廠裡宣傳的,但是怕你被漏網的特務盯上,所以書記讓我直接交給你!”

原來是鋼鐵廠蓋章的單車購買票,這個東西還是稀少的,恰好陳衛東打算要買輛單車。

不過他還是問了問:“這真是廠裡的獎勵啊!”

黃文熙點了點頭,本來書記打算親手交給陳衛東,只不過書記事情太多,所以才讓黃文熙轉交。

既然是廠裡的獎勵,那就沒有問題,於是陳衛東就收了車票,打算抽空,去供銷社買輛單車。

這樣上下班也方便,出個門也方便一些。

票給了陳衛東,黃文熙也就不再多說,直接告辭。

沒過幾天,陳衛東就去了一趟供銷社,直奔腳踏車而去。

花了160塊錢,買輛國產全新永久牌腳踏車。拿著發票,還需要推車去派出所砸鋼印,辦車證,整個流程走下來,就和後世買小轎車一樣。

一個助力,腿一跨,就騎上了新單車,搖了搖鈴,感覺還不錯。

車輪子大,踩起來有些吃力,但是速度也很快。整體也沒啥響聲,而陳衛東也算是有車一族了。

很快就騎到衚衕,因為怕撞到人,陳衛東就推著車往院子走。

剛走到院子門口,還沒提車進門呢。

門神閻埠貴就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閻埠貴看著這輛嶄新的單車,眼睛就移不開了。

院子裡不是沒有單車,但是新單車卻沒人買過。

不是因為買不起,是現在買單車不僅要錢,還要票。

也不知道閻埠貴什麼時候去買他的二手單車。

反正陳衛東買的這輛,算是把他饞壞了。

“三大爺,還看吶,要不等我推到院子裡,你在看個夠!”陳衛東對著閻埠貴說道,老頭看歸看,也不能把門給堵上啊。

閻埠貴有些不好意思的讓開路,還想幫陳衛東抬車。

陳衛東一下就把車提起來了,哪裡會讓一個老頭子幫忙。

“還是當領導好啊,都騎上新車了!”閻埠貴嘴裡唸唸有詞的說道。

“三大爺,你又不是買不起,跟領導有什麼關係啊!”新車買不起,二手的還買不起嗎?再說閻埠貴雖然整天裝窮,可不代表他真的沒有攢錢。

閻埠貴這人不是沒錢,他就是單純的摳門,佔便宜習慣了。

把車停好後,閻埠貴就想動手摸一摸新車,當他摸了摸別把手,說到:“買,買,哪裡有錢買啊。我說衛東,你怎麼沒給你車上裝個籃子,車燈啥的?”

裝那些東西幹啥,單車就是自已騎,有東西掛在車把上不就行了。

“我沒買那些,就這樣,多美觀啊!”陳衛東說道。

“我說衛東你啊,吃虧了啊,你裝個籃子,裝個車燈,可以讓買車的免費給你裝啊!車都買了,不搭點別的啊!”閻埠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得,閻埠貴這人,是把算計刻在骨子裡了,陳衛東搖了搖頭說到:“三大爺,你慢慢看,我要回去做飯了!”

等下吃完飯,再把車子推到走廊裡,讓這個愛車的閻埠貴看個夠。

閻埠貴自已看也就算了,他的兩個兒子也跟著來看。

他的大兒子閻解成邊看邊說道:“爸,你看你啥時也買輛得了!”

閻埠貴生氣的說到:“買買買,你看看你現在,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還要吃家裡,住家裡,我哪有錢買車。養活你們幾個就不容易了!”

閻解成一聽這話也不高興了,梗著脖子說到:“我可是交了伙食費的!”

閻埠貴冷笑的說道:“好哇,按月交的,要你沒叫,就不用回家吃飯了!”

這閻解成賺到錢才會交伙食費,如果是沒有找到活,他哪裡有錢交。

旁邊的閻解放不由得癟了癟嘴,上次他賺了一塊錢,都被閻埠貴給沒收了。這老頭摳門到家了。

剛在做飯的陳衛東被這閻家父子吵的頭都疼了。

於是探出頭喊到:“三大爺,你還不回家吃飯啊!”

閻埠貴眼睛一轉,讓兩個兒子先走。

不知道打了什麼主意的閻埠貴,來到廚房前,對著陳衛東說到:“衛東啊,我家裡有瓶好酒,你這不是買車了,要不要慶祝一下,等下我拿酒來你家!”

對於閻埠貴的好酒,陳衛東是知道的,一瓶兌水不知道多少次的白酒。

這酒恐怕沒那麼好喝,閻埠貴肯定是有其他目的,就算這次拒絕了,他還會惦記著。

陳衛東倒想看看閻埠貴有啥目的,於是說到:“行啊,三大爺,你可別拿酒兌白水來糊弄我就是!”

閻埠貴尷尬的笑了笑:“怎麼會,我不是這樣的人!”

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閻埠貴自已心裡清楚。

眼看陳衛東飯菜都上桌了,閻埠貴就拿著酒瓶,端著窩窩頭就來了。

而陳衛東的晚飯,也是蒸的二合面饅頭,煮的白菜湯,還蒸了一盤臘腸。半盤油炸花生。

臘腸數量不多,也就切了十來塊。這東西吃多了也膩,弄多了也容易被人惦記上。

花生也是前面吃剩下的,半盤不多。

饅頭是用玉米麵,白麵混合蒸的。

白菜也是單純白菜加水煮,放了鹽,香油。

從他裝修過房子後,就很少放東西去地窖了。

買的東西如果不多,都是放在廚房裡。有張儲物櫃,可以防老鼠。

陳衛東也沒有大量的帶過糧食回院子,現在供應緊張,他也不可能買到幾百斤的。

陳衛東家裡也有杯子,閻埠貴小心翼翼的倒了兩杯。

他自已那杯只有杯子的三分之一,陳衛東的有三分之二。

倒完就緊緊的看向了桌上的臘腸。

陳衛東拿過杯子聞了聞,確實是有酒味,可能是剛兌過水。

閻埠貴一家,一個月也吃不上幾回肉,所以他對肉食的渴望程度可比陳衛東高多了。

“三大爺,別看了,動筷吧!”陳衛東看著這閻埠貴,都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閻埠貴回過神來,連忙端起酒杯,對著陳衛東說到:“來,衛東,試試我這酒,就著酒吃,才痛快!”

陳衛東也沒有客氣,舉了下杯,然後放到嘴邊,淺嘗了一口。

有股火辣辣的味道,得有個40º左右,看來閻埠貴沒有拿兌水的來糊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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