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伽碩走後,伏澤看著怒樺的背影,明明如他二人所說只是個奴僕,但是走路的時候步伐蒼勁有力,腰背也挺得筆直,絲毫沒有下人的模樣,\"那個葉木,不對勁。\"

伏淵點頭認同,“我也覺得不對勁,此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很是眼熟卻又想不起來,不過我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絲毫的法力,即便有什麼問題,想必也翻不起大浪,隨他去吧。”

“伏淵!”幾人說著說著便聽見葉迦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魔君衝自家兒子璀然一笑,“你母后喚我了,你先練著,我且去看看是何事。”說完還不等伏澤說話轉身便走,邊走還不忘邊回應,“來了來了。”

要說剛開始的時候還不適應葉迦南的火爆脾氣,想著每次在雲霓山的時候母后真是收斂了不少,這兩天相處下來他已經完全見怪不怪了。

用伏淵的話講就是,“想著你母后就連生氣的樣子也如此美麗,我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巴不得她多罵我幾句才好。”

練了許久的伏澤抬袖輕拭去自已臉上的因為過量運動而冒出的汗珠,頭也不抬的衝亭子那邊開口,“三羽,給本殿倒上一杯涼茶。”

看著面前遞過來的杯子,他想也沒想,順手便接過一飲而盡,還不忘開口評價,“今日這溫度正好,不熱不涼。”

說完伸手把杯子遞過去,這才發現這接杯子的手不是三羽的,他抬頭一看,面前立著的是個年輕女子。

此女子一身紅衫,衣袖處緊緊的收攏,外面罩著一件墨色,繡著八卦陣樣金色圖樣的外袍,長長的袖衫自肩處斷開拖曳下來,堪堪遮住纖細的手腕。不盈一握的腰間是金色的束腰,外層還懸掛著幾條赤色的束帶;在往上是高高的髮髻,上面斜插著一根金色鳳凰髮簪,鳳凰的眼睛是跟衣衫同樣的赤色;額間掛著一個水滴狀的赤色額式;微微上挑的眉眼和嬌豔欲滴的紅唇,美豔不可方物。

伏澤有一瞬間的怔愣,直到女子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你便是伏澤?”

跟她外形給人風情萬種的感覺不一樣,女子整個聲線是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下意識的點頭,在女子開口的瞬間,他想到了風黛,她們一樣的讓人有距離感。不一樣的是,該女子的冷是性格上的疏離,而風黛的冷是一種千帆閱盡萬物皆渺的淡漠。他透過女子的臉,好像在看著另外一個人,有點失態的開口:“你是?”

女子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已,眼神卻是空洞的,發出一聲冷笑,伸手便朝他耳側襲去。

伏澤下意識的側過身子,堪堪躲過這莫名奇妙的一擊,還來不及開口詢問緣由,便見她第二掌又落了下來。不想同她動手的伏澤一邊躲閃一邊開口,“姑娘這是何故?莫不是跟我魔族有仇,特意來報復的?那你是真找錯人了,找我沒用,你應該直接去殿內找魔君才是。”

剛走到這邊的葉迦南聽見這話,笑出聲來,“哈哈哈,不愧是我兒子,真聰明!”

正在一追一躲的倆人聽見這個聲音都停了下來,伏澤跑到葉迦南身後,誇張的叫喊,“母后救我!”

那紅衣女子也走到葉迦南身後,雙手交叉抱於身前彎腰行禮,“參見魔後。”

葉迦南拉著伏澤的手輕拍,對著面前的女子開口,“要不是聽她們說起,我都不知道你過來了,也不知道提前給我說聲,我好去接你。”然後對著伏澤介紹,“澤兒,這是巫族聖女沉月。”

伏澤裝作委屈巴巴的對著女子開口,\"我說聖女,我沒惹你吧,總不能因為本殿稀裡糊塗的喝了一杯你倒的茶就對我大打出手吧!\"

女子面上沒有表情,看著伏澤這個樣子甚至有點厭惡,“我想看看你是否擔得起我魔族殿下之名,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本來就年輕氣盛的伏澤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激將法,當即站直身體,嘴角掛著邪魅的笑,眼神玩味的盯著面前的女子,“哦,聖女不防再試試?”

沉月覺得現在的他順眼多了,她最是受不了男子忸怩作態,看到他眼裡剛才一掃而過的冷冽,一時之間她竟有點看不懂眼前的人。不過也是,從小這般長大的殿下,怎會是個簡單的人物,“不必,我不是你的對手,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葉迦南看倆人這劍拔弩張的樣子,趕緊打圓場,這一個是自已的好朋友,另一個是自已的兒子,要是真打起來, 那得多少瓜子仁才夠看呀。“好啦好啦,你們倆就當給我個面子不要鬧了好不好,澤兒正好我想給你介紹下,沉月不僅是巫族聖女,更是母后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你以後可不許再跟她動手,不然母后可要生氣了!”

伏澤連忙點答覆,“好好好,澤兒記下了。”

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什麼,對著沉月開口,“之前便有耳聞,魔界巫族醫術超群,有起死回生之術,我想請教聖女一個問題,不知方便否?”

沉月冷聲冷氣的回覆,“世人慣會給別人造故事,不可當真。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伏澤想了想,斟酌的開口:“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把一朵白雲染成赤色,可有什麼法子?”

還沒等沉月開口,經驗豐富的葉迦南就在那邊接話,“當然有,我之前染髮的配方就是沉月給我調配的,效果很好。”

“我說的是讓它一直維持赤色,不是一年兩年,是千千萬萬年不褪,可有什麼法子?”沒有得到想要答案的伏澤再次開口。

沉月停住腳步,思索許久之後篤定的開口,“幾乎沒有,除非”,說到這裡她就沒有繼續說下去,這明顯不可行的答案說了也無用,還不如不說。

聽見她的停頓,伏澤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除非什麼?”

“除非神血,真神之血不幹不褪,可以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沉月雖不知他為什麼非要知道答案,但是與她無關,她只需要把自已所知道的說出來就行。

知曉答案的伏澤立於原地,心臟處像是有萬隻螞蟻在啃食,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竟沒有抬起的力氣,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真神之血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想不到到底要發生什麼,才能讓風黛的鮮血不僅染透了自身,還染紅了赤雲。

看著他臉色蒼白,葉迦南擔憂的扶著他的胳膊,“澤兒,怎麼了?”

他輕輕推開葉迦南的手臂,嘴角用力扯出一個微笑,“母后沒事,許是練劍累了,你先回去,我在這邊休息下就過來”,說完便踉蹌著朝亭子的方向挪去。

剩下葉迦南和沉月倆人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背影,不同的是葉迦南滿眼都是心疼,沉月卻若有所思:“看來這殿下,有秘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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