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澤還沉浸在自已沒有被遺棄的喜悅中,突然聽見耳邊三羽的聲音傳來,“竟是赤色白雲,有意思。”

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伏澤下意識開口,“赤色白雲,什麼赤色白雲。好生奇怪的形容,白雲是白雲,赤雲是赤雲,哪有什麼赤色白雲?”

語畢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住,望著已經走遠的赤色身影,“你是說赤雲的原形是白雲,只不過是變成了赤色?”

聽見三羽輕輕的嗯了一聲,伏澤又疑惑的問,“為什麼原形會變顏色,即便像我母后那樣染了髮色,也只是化為人形的時候管用,而且時間也不能堅持太久,赤雲這千千萬萬年一直是赤色,如若真如你所說,肯定早就有人發現端倪了啊,即便別人看不出來,這等小把戲難道瞞得過我父君同天帝?”

三羽語氣中帶了一絲難得的考究,似乎這無聊的世間總算讓他發現了點有意義的事,“這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小把戲。赤色白雲,黛紫黛石,看來母神隕落之後,這三界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聽他這麼一說,伏澤立馬想起上次在棲霞宮那些器靈們都說神女是黛色靈石,可三界皆知神女是黛紫色。神女和赤雲,都多了一個時光也無法抹去的赤色,這是為何?難道跟傳說中的風赤神君有什麼聯絡?

三羽語氣淡淡,“你若是想知道,不妨去問問曲瑛和伏淵,如若在他們那裡都得不到答案,那隻怕三界除了神女自已之外也就無人知曉了。”

雲霓山背側的半山腰有一片開闊的湖水,名喚“夏湖”,水面漣漪盪漾,湖水透著青藍幽綠。湖旁邊剛好有一個寬闊的洞府,裡面陳列齊全,乾淨無塵,似乎一直有人居於其間。

風黛前幾天剛來的時候,看著面前熟悉的一切,彷彿舊時的人影還在面前從未離去。

她看見母神端坐在洞口織衣,那些五彩斑斕的雲霞在母神纖細的指尖不停跳躍,散開又聚攏。她屈膝坐在母神膝邊,眼神隨著她的指尖跳動。

“母神為何要費這些功夫?阿黛很早之前就會用法術做出好看的衣衫了。”小風黛邊不解的問,邊拿著剛變出的衣衫給母神賣好。

那至高無上的天地之主停下手上的針線,滿臉寵溺的用手輕摸了下風黛的頭頂,“我今日見人間有一老婦,在漆黑的夜裡挑燈給自已的兒子做衣衫,這一幕甚是感人,我那時在想這件衣衫應當是那孩子此生穿著最是溫暖的一件,所以我也想給我的阿黛做上一件。”

女子笑嘻嘻的抱住她的雙腿,“那母神要多縫幾件,我天天都要穿,如此我此生每天都是最溫暖的。”

話剛落,遠處傳來一個打趣的男聲,“小妹你真是好生任性,都不打算讓哥哥們也感受一下嘛,只顧著自已把母神佔了去”。

“三哥哥真是好生奇怪,你堂堂七尺男兒,難不成也要穿七彩霓裳衣,也不怕別人恥笑你。”女子氣呼呼的反擊。

看著看著,眼前的畫面突然隨著笑聲消失在眼前。風黛抬手輕拭眼眶,抬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已已經沒有眼淚了,把手拿到面前盯著看了一瞬,自嘲的勾了下嘴角。

隨即她收拾好心情,沒有給自已多餘的時間悲傷,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去翻翻書本,看看怎樣才能讓兄長早日歸來。抬腿進洞府之後她衣袖輕翻便把此地隱藏起來,從外面看過去哪有什麼洞府,就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山石罷了。

眼看幾天過去,總算是把母神留下的所有書本都翻完了一遍,坐著靜靜回想了一番,好像會了吧。心裡其實沒有底,她生來在造人方面就沒有天分,當初母神教了千千萬萬遍,始終沒有學會。早知道如今用得到,當時就該勤加練習,不該在母神教導的時候偷偷走神修煉術法,現如今也算是臨時抱佛腳,只盼能復刻出兄長萬分之一的神貌,不要辱沒了他分毫才是。

在一番心裡準備下,風黛總算是小心翼翼的開始動工,生怕造出些無辜的人類,於是便打算先捏些簡單的飛禽草木,如若沒有問題再開始捏兄長的神軀。

按照書籍記載的取來所需的材料,原本是隻打算捏一小塊兒的,沒成想水加多了捏不成,於是只能再加土,不小心土又加多了,只好再添點水。一來二去等調到合適稠度的時候,她的面前已經擺了好大一個泥堆,別說捏一物,捏一族都綽綽有餘。

準備好之後,她原本是想先捏一朵雲陪著自已,這幾天沒有赤雲那丫頭在耳邊嘰嘰喳喳,還真有點不習慣。沒想到開捏了才發現和土不難,塑形才是最難的,明明已經用法術在天空繪出了雲朵的形狀,卻無論怎麼捏都捏不出想要的模樣。

試了無數次之後風黛有點氣餒,乾脆就不求完美了,心裡安慰自已方形的雲也別緻,就這樣吧。

看著面前這簡單的圖案都完成不了,想到還要捏個兄長,風黛長長嘆了一口氣,“三哥哥說的不錯,這捏人真是世間最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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